他一边嘟囔一边走到茶几前,也没想太多,当着纪承秋的面拆开了那个包装精致的礼品盒。
一进门就看见纪承秋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付祁选择性无视,顶着巨大的压力径直往楼上走。
纪承秋屈指轻敲着茶几上的礼品盒,“特意给你带回来的小礼物,不拆开看看?”
“拒绝无效。”
纪承秋还是那样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他不生气的时候看上去很随和,但总能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付祁气到半死。
付祁喘着粗气直起身子,干脆利落的挂断了视频通话。
付祁看着通体碧绿的玉势,瞪大眼睛喃喃自语,“暴殄天物啊!”
纪承秋道,“帮你。”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你要做什么?”
纪承秋随意道,“专门为你定制的,喜欢吗?”
“乖,待会儿自己插进去,睡前我会检查。”
“你也太变态了,我拒绝。”
第二天亦是如此,难得的是付祁主动打来了视频,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面无表情的熬过了一个小时。
迈上第三级台阶的时候纪承秋开口叫住了他,付祁身体僵硬,扭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
付祁早已经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望着墙角碎成两截的玉势,底气不足的解释道,“我说我手滑,你信吗?”
可再转念一想,他又怎么好意思将这种形状的物件拿出去卖。
“阿祁,听话
“可我怕你再次手滑。”
不会吧,就因为一句禽兽,纪承秋还真的飞回来找他算账了?
一生气顺手就将玉势砸向了墙角。
通话时长截止在六十分零三秒。
付祁咬牙切齿道,“你这是强词夺理,奖励和惩罚还不都是由你说了算?”
“先生派我接你回去。”
纪承秋理所当然的说,“就是因为你这几天表现良好,所以这是奖励,并非惩罚。”
不过听他骂自己“禽兽不如”的时候中气十足,看样子恢复的还不错。
砸了半天心头的怒意才勉强消散,付祁看着桌上那根碍眼的玉势,脑海中灵光一现。
纪承秋听到楼上遭劫般的动静时内心毫无波澜,以付祁的性子,事出常态必有妖,若是乖乖听话才是真的见鬼。
一进屋就开始摔东西,小到台灯水杯,大到桌椅电器,凡是能搬起来的,无一例外全都惨遭毒手。
付祁脸颊发烫,连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用在你身上的怎么能叫暴殄天物?”
纪承秋靠在沙发上,毫不在意付祁满脸的震惊。
付祁目瞪口呆,“这是”
他逐步逼近,付祁警惕的往后退,后背很快抵到墙壁,避无可避。
起初付祁还能勉强稳住身形,随着时间的推移,腿部神经开始不自觉的抽搐,肌肉又酸又胀,似乎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咯吱作响。
付祁胸口堵了一团无名之火,在纪承秋近乎威胁的注视下,狠狠跺了跺脚,揣起那根玉势就往楼上跑。
付祁别过脸,暗自攥紧了拳头,“我这几天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这样对我?”
付祁若有所思,这些天他一直待在自己家里,纪承秋回来没瞧见人,自然急不可耐的派人来抓他了。
掀开金色绒布,映入眼帘的是一套清亮澄净的玉器。
准确来说,是一套雕琢成阳具形状的玉势。
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生气。
付祁眉间轻蹙,走近了才发现车里只有evan一人,并没看到纪承秋的身影。
他随手拿起盒子上了楼,推门而入的瞬间和付祁打了个照面。
纪承秋点头,“信。”
“几天不见,智力见长。”纪承秋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既然心里清楚,那还傻站着做什么?还是说你更希望让我亲自动手?”
在看见路边停着的那辆熟悉的商务车时,他不禁傻了眼。
第三天付祁难得摸鱼,不到五点就哼着小曲溜出了公司的大门。
付祁硬着头皮拒绝他,“不需要。”
酸麻劲过去后小腿便传来一阵阵抽疼,就在他以为下半身快要失去知觉时,纪承秋适时的喊了停。
付祁有些吃惊,“你也太客气了,出去一趟还不忘给我带礼物。”
他算是摸清付祁的性子了,除了犯事时惯会油嘴滑舌以外,其他时候对待自己简直是唯恐避之不及。
纪承秋抓紧时间询问他的伤处,可惜话不投机,没聊几句就又被挂了电话。
“不会的。”
纪承秋欲言又止,原本想借着惩罚的由头和付祁多聊几句,奈何事与愿违,付祁气性上来像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根本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这东西质地温润,成色透亮——应该能卖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