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洵办事效率极高,当天就抱着一束玫瑰花肆意招摇了一番。
问就是老板送的,再加上指间那枚闪耀的钻戒——都是老板买给他的情人节礼物。
其实沈洵根本无需多做什么,公司上下早已经传遍了两人的桃色绯闻,毕竟纪承秋对这位小秘书的容忍程度,真的已经高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所有人都乐见其成,除了陈叙。
沈洵第二天来上班时眼睛已经哭得肿成了核桃,闷着脸跟谁都不讲话,直到见到纪承秋才终于爆发。
“都怪你!陈叙已经一晚上不理我了!”
纪承秋坐在办公桌前头都不抬一下,语气还是淡淡的,像是事不关己一般。
“你们不是普通朋友?一晚上不理你有什么奇怪的。”
沈洵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口苍蝇,眼泪汪汪的盯着纪承秋看。
饶是纪承秋性子恶劣,此刻也不忍心再逗他玩了。
“你来之前我已经和他解释过了。”
“什么?”沈洵茫然地揉揉眼睛,“你和陈叙?你怎么会有他的联系方式?”
纪承秋随口道,“想查到他的信息并不难。”
沈洵哭声减弱,却依旧有些哽咽,“那,那他信了吗?”
“信了。”
沈洵吸了吸鼻尖,试探性的问道,“你和他说了什么,他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相信我的清白”
纪承秋挑挑眉,“我和他说,我根本没看上你。”
沈洵沉默片刻,又一次炸毛了。
“你敢这样侮辱我的人格魅力!!!”
他聒噪得要命,纪承秋被吵得头疼,揉了揉太阳xue,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也就是沈洵神经大条,才没看出自己与陈叙一早就认识,就连托他走关系,也只是办正事之余陈叙提的一点小要求罢了。
陈叙的原话是——若不借此机会推波助澜一把,沈洵这个嘴硬的小屁孩到死也不会承认他喜欢自己的。
这种才步入社会的小oga还真挺好骗的。
纪承秋在休息室呆了十分钟,再出来时沈洵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站在桌前替他整理着下午预备签下的合同。
“下午四点的航班,直飞国内。”
沈洵挺直腰杆,他才和陈叙煲完电话粥,这会儿说话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您很久不回国了,需要安排私人时间吗?”
纪承秋淡然道,“不必。”
沈洵继续一板一眼的汇报着工作,“明天h市几大财阀安排了一场酒会,江氏集团做东,诚挚邀请您参加。”
纪承秋微眯双眸,他不怎么插手国内局势,只是与江先生一向有生意往来,倒是不太好推脱。
他漫不经心地放下茶杯,“都有哪些人?”
沈洵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江家,赵家,还有付家。”
“告诉江总,我会赴约。”
纪承秋不再多说,站在水吧前自顾自冲泡着茶叶,沈洵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剜了一记眼刀,抱着文件逃跑似的溜出了办公室。
他得想个办法,把自家老板趁早“嫁”出去才对。
有时候说是一见钟情过于虚妄,见色起意又略显肤浅。
总之纪承秋看到付祁的一瞬间就移不开眼了。
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容清俊,凌厉的眉眼间尽显疏离,似乎还没有被生意场上的权贵气息所玷污,并不愿往人堆里凑,只是慵懒地坐在角落里独自饮酒。
付祁是被家里逼着来参加酒会的,他心不在焉,客客气气的婉拒了几个上前敬酒的股东,目光四处乱飘,已经在思考该用什么理由提前离席了。
沈洵顺着纪承秋的视线看过去,口中喃喃自语道,“付少爷。”
纪承秋连半个眼神也没施舍给他,只是抽空问了句,“你认识?”
沈洵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恰在这时付祁感受到了那道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有些不自在,抬头环顾四周,试图找到对方的踪影。
纪承秋没有避退,两人很快四目相对,付祁下意识挑了挑眉,眼神疑惑,仿佛在探究他的意图。
沈洵没料到付祁会突然朝自己的方向看过来,忽然想到了什么,嘴里着急的嘟囔着。
“纪总,据我所知付家三代单传,他是”
alpha。
最后一句话几乎消音,因为他看见自家老板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付祁警惕地打量着面前的不速之客,“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纪承秋在对面坐了下来,坦然迎视着他的目光,“看你很合眼缘,或许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付祁一愣,继续审视着这个陌生男人。
他不是没有被人搭讪过,只是以前来的都是些漂亮纤弱的oga,像今天这种类型的还是头一位。
男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