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举起来的身体还颤抖着,他想起来了,三个月前有过一次类似的事,也是在出任务的野外,队里的一个人突然不见了,是一个自由异能者,爱说爱笑,异能也很强大,就一觉的工夫,睁眼人就不见了,旁边守夜的人毫不知情,没见那个异能者说要去方便,也没有什么其他物种来过。
衣服好好地落在原地,他们还说笑那人连裤子都落下了,该不是喜欢裸奔吧。开完玩笑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在末世裸奔,在衣服里发现一捧灰后,有知道的人说那是骨灰,在场的人毛骨悚然。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凭空消亡了,还是一个强大的异能者。
这简直比看着丧尸活活撕咬人类的过程还要让人起鸡皮疙瘩。
“我不知道,真……真的不知道……”颤抖着嘴皮说完,守夜的士兵两吓一凑直接晕过去了。
被围在冰墙里的人听完外面的动静后,本就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跳得更厉害了。果然,言少将一如既往地凶残,阿芒真是可怜。想到自己接下来将会面对的情况,平日里凶悍如土匪的士兵哀嚎着抱紧头。
言泽望着这群被末世磨光了血性缩成鸵鸟的士兵,深深叹了口气。这些人他也不想将他们扯进来,但是世道变化,人心难测,即使他说破了嘴皮子,将他们狠狠揍上一顿,身为局外人的他们依旧会被陆达康的蜜糖□□诱拐进来成为手中的枪。
将手中的通讯器摁下语音键,通知少尉庞桓带人过来将这些兵送到安全区,原地等待的言泽将被吓晕的士兵丢进冰圈里,翻看着树下的军装。他记得刚才那个兵就是看过了这两件衣服脸色才瞬间苍白的。
军绿色的衣服上沾着点点灰色,言泽接过刘忠递来的白手套,用镊子夹起一点放在铺着白布的托盘上,扭过头问:“三个月前原始森林边上有异能者失踪的事件,有调查说是植物兽人做的,你记得吧?”
刘忠点头,“基地里派出的小组成员回来是这样报告的。”他皱眉回忆道,“因为地点在原始森林边上,本来里面的变异植物就比较多,但能将一个异能者便成灰烬的情况,只有植物兽人能做到。”植物兽人,一种诡异又强大的生物,由众多变异植物中进化出的不超过一只手的数量。之前一次研究中有闯进一个,现在还呆在活体样本存放室。
据说那是一朵变异的太阳花,依靠黑暗生长,吞食其他植物的生命力进化自己。
实验人员猜测它多半是因为安全区内不同于外面的植物气息才被吸引进来的,外表一柔弱天真的小萝莉,笑容明媚,要不是它最后将研究所注射了其他试剂的生机盎然的植物吞食的全枯萎掉,没有人会去怀疑这个可爱的小姑娘。
据她说,除了自己,还有其他的植物兽人,也有靠吞食生命力和Jing气血rou来进化的,但不管他们怎么对她,她就是不说出有几个,分别是谁。
能将异能者吞食成灰烬的是那几个人里的无疑了。
军用卡车的灯光老远就照到言泽二人面前,副驾驶上的年轻军官跳下来,“少将。”
言泽眼睛微眯,指着冰墙里的人,“把那些人关到铁屋里守着,和之前两个报信的关一起,等我回去再处理。”基地里的铁屋总共只有三间,一间拨给了研究所用来存放器材和试剂样本,一间陆达康占据了,用来安置武器,还有一间在言泽这里,被用来……看守犯人和纪律不严的士兵。
在少将眼里,将一些毒瘤与正常的人类隔离开来,比存放武器重要多了。
看着庞桓将人押好带到车上,卡车消失在他的视线,言泽转过身,进了后座。刘忠从内视镜里看了眼少将沉郁的脸色,“少将下面要去哪里?”
“进城。”沉声吐出这两个字,言泽闭上布着红血丝的眼睛,从他审问连家寅到现在,已经三十二个小时没有好好休息了,听到尤然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朝这儿赶。尤然身为他的副手大校,在末世开始前两年就跟在他身边,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年头。比起上下级,两个人更是好兄弟,出生入死,甚至为对方挡子弹,挡暗杀,在老将军去世之后,扶持他坐稳少将的位子,为重新将人类社会扳回正轨携手奋斗努力。
这次失踪,也是由于一直想对安全区进行□□控制的陆达康出手暗杀所致,他以为暗杀目标会是自己,没想到是尤然,那个老狐狸一开始就是为了除掉尤然而设的计,调虎离山,又收买了研究所的主要负责人之一连家寅,在成功重伤尤然之后,又想借此给尤然注射丧尸病毒,好弄臭飞鹰铁军的名声,损毁他们在异能者中的地位与支持度。
毕竟在他有那个心思后,自己就一直是他路上的绊脚石。言泽想着,重重出了口气,自己或许太犹豫了,因为他曾是陪同祖父作战并挡过子弹的长辈,祖父临死前他还没有那种心思,教老将军将三分之一的军权交到了他手里。念着他的付出,言泽一直都不愿相信陆达康的所作所为,但是,他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退让。
陆达康对他的设计与暗杀已经扯平了曾经的功绩,他是时候该教他好好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