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珊珊摇了摇头,吃了一口符佑霖做的酸菜鱼,勉强没有那么犯恶心想吐了。迟珊珊也给符佑霖夹了一筷子,说道:“你也吃。”
符佑霖听说迟珊珊又想吐,可是时刻戒备着,连保鲜膜塑料袋都拿了一个打开备好,就是防着迟珊珊孕吐的。迟珊珊孕吐不光折磨符佑霖,也折磨她自己啊,所以能不孕吐,迟珊珊都尽量不去吐,时间久了,倒是给她摸索出一套方案来:忍着不吐,有时候是可以忍住的。
这会儿迟珊珊虚弱地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鱼rou,符佑霖既是高兴,又有些不忍,说道:“既然你想孕吐,就不要忍着,吐完了再来吃晚饭。”
这就真的太倒胃口了。
迟珊珊面色依旧苍白,自从她怀了孕,面色就没有好过,一直在苍白虚弱中徘徊。这会儿符佑霖说起这话,迟珊珊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吐。吐了就更没胃口了。”
符佑霖又很心疼地说,“那我喂你吃?”
“谁要你喂了?”迟珊珊抿了抿嘴角,还是提不动筷子,符佑霖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还是亲自动手,夹了菜喂迟珊珊。
迟珊珊觉得自己被喂得都要重十斤了。
除此之外,符佑霖的实验进展可谓一帆风顺,自从他提出了rou体穿越的概念,穿越未来就像是突破瓶颈一样,在这个实验中,频频地有成果闪现。
先是送去穿越的动物身体带回来变成一坨rou,慢慢地,就不再是一坨rou了,而是小半个身躯加一坨rou之类的。穿越有风险,实验须谨慎,虽然这个实验还没有结束,但是取得的成果已经足够让他们侧目。
只待时机成熟,就能送人到未来去了。
这个消息让人振奋。因为赶进度,连清明这种小假期也没有放,这天最后一道难题攻破,研究所的人放了个大假,大家约好了一起出去玩,让符佑霖把迟珊珊也带上。迟珊珊平时和这些研究所的人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她就跟着一起去了。
因为符佑霖他们是一个实验项目的,这次旅游,也没有到国外去,只在国内转了转,两边都是需要国家好好保护的人,符佑霖这边是人才,迟珊珊这也是人才,两边都要派人来保护,这样一加起来,出行的人就多了很多。
一个臃肿庞大的队伍,必然会有摩擦诞生。
迟珊珊就跟符佑霖吵架了。吵架的内容是这样的:
迟珊珊:“你为什么要走科学家那边的保护,就走我这边的有什么不好?伤了你作为男人的自尊心还是怎么的?”
“笑话,什么叫伤了我作为男人的自尊心?我要是这么在乎这个,我会给你备着孕吐保鲜膜塑料袋?”符佑霖也毫不示弱。“我只是觉得你这边人太多了,想要安静一点而已。”
“我这边怎么就吵了,谁逛景区会不说话的?”迟珊珊毫不客气地回击。
吵得内容都很低级弱智,但他们两个就是吵起来了。
旁边的人来劝架都劝不动,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就是互相别苗头,不说话。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俩是夫妻,这总得睡在一起吧。客房是这么安排的,可是迟珊珊就是不进去,她杵在门口,越想越委屈,就在门口落起了眼泪。
符佑霖本来赌咒发誓,这次一定要让迟珊珊先道歉,他才会去门口把她接进来,谁知道迟珊珊没道歉,反倒在门口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符佑霖听着迟珊珊哭了片刻,他坐不住了。符佑霖的左脚放在右脚上,又把右脚放在左脚上,来回弄了几次,还是不得劲,只好一咬牙,站起来,走出去,站到了迟珊珊面前。他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鼻子,说道:“这次是我不对,你别伤心了。快进来吧。”
“我没发现你什么时候觉得自己不对了。”迟珊珊抽抽搭搭的空隙里,还有空余反驳抽打符佑霖。
符佑霖上前一步,一把将迟珊珊揽在怀里,“我这不是突然醒悟了吗?是我不好,我不该嫌你那边吵,其实你那边一点也不吵,只是我想着一个实验公式,有点心烦意乱而已。”
迟珊珊被抱住了,也不抽抽搭搭的了。她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没好气地说符佑霖,“出来玩还想着实验公式,你就不能先放下实验?”
“这不是习惯了思考吗。那个公式我总觉得还缺点什么,却又想不出来到底还缺的是什么。”符佑霖脸上带出笑容来,又把迟珊珊紧紧地揽在怀里,“是我不好,我不该迁怒你。”
又说了好一通好话,才把迟珊珊劝进了房间。
迟珊珊扶着肚子,在符佑霖的帮助下洗了澡,两个人这才躺到酒店香喷喷的大床上。迟珊珊哭了这许久,又洗漱了这许久,也是很累了。但是脑子异常的清明,一点睡意也没有。
她转头看着符佑霖,问他:“到底是什么公式,累得你放假都想着它。”
“是一个变量很多的公式。实际上,”符佑霖迟疑着说,“我总觉得这个公式还不完整,但是大家都觉得这个公式很完整了。我在想到底哪里还不完整。”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