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会被酒友埋怨。
“嘭”
狐明觉被丢在屋中间,黑鳞卫堵门,不许出不许入,零星几位散客避在屋角,鸦雀无声。
苏琬踏过门板步步走入,“啪”的将锦绣飞龙扇打开拍在柜台上,视线往人群内扫,只见有些满目坦荡自然,有些神色愤恨却忍气吞声,更有些手按腰间只等谁一声令下就会扑过来,她心里约莫有了个数,冷声喝问:“这里谁管事,给我滚出来答话”
无人应声,但有几个明显是客的人视线往博古架后瞟。
狐明觉心中泪泣,最近倒霉透顶,才出关就接到家里的消息说妹妹出了事,出事就出事吧,反正就算不是现在出,以便宜妹子那听什么信什么的蠢脑袋早晚得出,只是他这么低调行事,不过买了件灵器装装潇洒风流,怎么就惹上了煞星?
狐明觉感到很无奈,起身拍拍以上的灰尘,苦笑扬声:“余掌柜,小子也是不得已,虽然按鸣风阁的规矩,东西不问出处,但小子才拿了货就被找上门,殿下娘娘的小子惹不起,您还是出来见见吧。”
鸣风阁是个杂货店,号称万求万应,没有弄不到的东西。店内装饰有些乱,四墙都是大大小小的格子抽屉,用屏风隔出几个空间,博古架随地而立,里面用来装饰的不是古董而是各种法宝。
博古架后转出一个Jing瘦的中年,那双小眼睛很是犀利,他手中抓着一个小小的麒麟玉雕,朝众人点点头,又很有风度的对狐明觉笑了下,然后看向苏琬,不卑不亢的说:“老朽余燕,添为鸣风阁掌柜,这位……娘娘有何话想问,但请无妨。”
苏琬一直在心中说,不要慌,不能慌,要冷静,事情未必有那么坏
听到余燕看似不卑不亢,实则拿腔作调的话,眼神越加Yin沉,她将锦绣飞龙扇朝余燕一丢。
“这扇子是出自你的店?”
余燕接了扇子,颇富深意的瞧了狐明觉一眼,狐明觉耸了耸肩,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低头,打开扇子,细细查看,一根丝一根线一片花纹,恨不得拿个放大镜鉴定个三五时辰。
苏琬可没有好耐心等他装模作样细看,灵杖一挥。
“嘭”
一个博古架倒地,用来保护的禁制不堪一击,噼啪碎裂,满架子的法宝哗啦啦砸了一地。
余燕怒:“你——”
“一弹指砸一个架子,只要你店里有足够的东西被我砸,你可以再慢点,我不介意”苏琬面若冰霜,灵杖指着第二个博古架。
余燕成名已久,平时谁见了都敬着供着,什么时候被这么威胁过。他怒冒三丈,正想动手教训教训这口出狂言的臭丫头,但手才微动,还没来得及出手,磅礴的Yin冷煞气便袭了过来,他瞧了眼一语不发站在那恍若出鞘利剑的黑鳞卫,不得不咽下那口气。
“嘭”
一弹指时间眨眼便过,苏琬毫不犹豫,灵杖再次挥下,第二个博古架倒地。
余燕顾不得生气指责,知道眼前这丫头认了真,不敢拖延,识了次时务的开口回答:“是,这扇子确实出自鸣风阁”
苏琬再问:“你们从哪得来的?”
余燕说:“抱歉,这是本阁的机密……”
“嘭”第三个博古架倒地。
余燕深呼吸,咽了口气,努力让语气平缓,但口吻还是有些咬牙切齿:“是别人寄卖。”
苏琬眉峰一耸:“寄卖……是人类?长什么样子?”
余燕摇头:“不,是人形,没有本体特征,对方修为高深,有心掩藏,五官瞧着模糊不清,记不真切。”
苏琬将信将疑,又问:“他只寄卖了这一件,还是有其他东西?”
“只有这一件。”余燕说完,见苏琬脸上的不信越加浓厚,又道:“对方有心掩藏,或许变化个样子再来也有可能,本店收到这扇子时确实只有一件。”
苏琬不信他的狡辩,再问:“东西买出后,你们怎样付账?”
余燕目光闪烁的答:“他来取。”
苏琬继续问:“约定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余燕道:“没有,可能是三五天,也可能是三五年,甚至三五十年三五百年都有可能。”
苏琬眼睛一眯,声音越加冰冷:“你在糊弄我”
余燕垂首:“不敢,鸣风阁店小,得罪不起能让黑鳞卫护法的您,小老儿句句属实。那人似乎急需钱物,寄卖了此扇,拿走千颗蕴蓝石便离开,没有约定再来时间。”
苏琬冷笑:“既然是寄卖,那千颗蕴蓝石又是怎么回事?直接说开的是当铺好了”
余燕挺胸,似乎挺骄傲的答:“鸣风阁便是鸣风阁,这扇子价值超过千颗蕴蓝石,本店秉着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的原则,先借他手头应急……”
“啪啪”苏琬用灵杖击掌,道:“说得好。但你说的话,我一字不信”
余燕黑沉着脸皱眉问:“你想如何?”
“这扇子的来路对我很重要,别说只是个当铺,就算是妖王宫,我也敢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