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所谓的忠心,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觉得的。
可是今日,青雕血染妖王殿,他心里竟然有些失望,原来七千多年的相处,对青雕也有了认同吗?
妖王眯了眯眼,眼中划过复杂神色,不过瞬间又变得冷漠无情。
王的位置本来就不是他自己想坐的,这些年来为妖族做的还不够多吗?也罢,等进入魔界就结束了,顶多不过半年,善始善终吧
妖王无声叹息,做下决定。
“吾的伴侣,只会有一个,但妖后,谁想当只管争去,吾的决定,从不因谁而变。”
妖王拎着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苏琬闪身消失,金雕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雕像,脸上神色一如既往的又臭又硬,瞧不出有没有因为血谏失败而失望。
旋老君摇摇头,拿着金雕的灵魄离开,白牙啧啧有声的走到青雕身前。
“大哥呀大哥,你怎么就傻了呢?陛下喜欢宠着谁就让他宠着呗,你做什么对呀你以为做出被丫头逼死亲弟、被迫臣服的委屈样,陛下就会为你换个妖后?你这眼药上得太没技术了,丫头再胡闹又怎样,除了老四,我们在陛下眼中,未必有那丫头一根指头重要,失算了吧”
青雕站起身,瞥了眼幸灾乐祸的白牙。
“我只是希望陛下节制一下妖后的权利,莫忘了你的族妖也有不少死于她手,若是再加上天罡地煞亲卫团,还不得翻了天去”
白牙嘿嘿一笑:“死了是他们无能,我惦记无能的东西做什么?只要陛下喜欢,随她去呗你大概还没收到消息,遗忘谷祭品暴动,只跑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丫头的师兄,据说是陛下特意把昆兽调走,还安排老八保护,故意放走的万灵血祭是陛下准备千年的重要大事,为了那丫头连祭品都动了,小小天门阵困个十万八万妖又算得了什么?”
青雕冷哼:“看来,是陛下中了魅惑术”
白牙挥挥手,抓着脑袋往外走:“谁中了谁的谁知道呢反正如今这世间,除了陛下只有那丫头是九尾天狐,就为了这血统,陛下将她宠到骨子里我也支持。”说着停下回头,露出招牌憨笑,“大哥,你可不要做傻事呀,小弟我不想跟你为敌,破天弓的威力有些可怕吼”
青雕望着白牙的背影,眼神一暗,闪过狠利之色,半晌之后,又叹了口气,眼中的厉色消失,浮上疲惫,他揉了揉眉心,向外走去,至门前,回头望了眼空旷的大殿与御座,顿了顿,掉头而去。
“喂你跟青雕打什么谜语?我总觉得他有些怪?”苏琬缠着妖王问。
妖王不理。
苏琬不依不饶:“喂妖王陛下黑炭狐里死变态别装哑巴给句话呀”
妖王来到血池边,停下。
“吾名墨玄鵼。”
“什么?”苏琬忙着掩鼻,血池的味道更臭了。
妖王没有重复,盘膝坐下,不再理苏琬。
苏琬拿出灵杖点点鼻尖,隔离的嗅觉,这才大呼口气,“你说你叫莫悬空还是墨玄鵼?墨水的墨?玄幻的玄,天空的空?”
妖王说:“鵼鸟的鵼。”
“鵼鸟?”苏琬歪头想想,大悟道:“鵼,一种怪鸟,可以辨人善恶,保护善人,惩戒恶人象征正义公平我怎么觉得这个字用你身上好怪?妖王能代表正义吗?”
妖王淡淡扫了她一眼,指向血池,问:“你是炼丹,还是炼魔?”
苏琬的唠叨戛然而止,想起在血池里受到的折磨,打了个激灵,连退几步:“炼丹,当然是炼丹,可是……”
妖王大袖一挥,身边的地上多了个直径数米的大蒲团,蒲团散发莹莹白光,将血煞之气隔离在外。
苏琬撇了撇嘴,气哼哼的坐到蒲团上,拿出丹炉,本来想说此地不适宜炼丹,这下没借口了。黑炭狐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青雕有那么可怕吗?他一来就不允许自己出门,惹急了本姑娘,布个陷阱,假传王令引了来,拿捆仙索绑了,毒药诅咒齐上,捕捉了那鸟人
妖王打开装天魔蛊的匣子,将魔蛊投入血池,大约是炼制的时间太短,效果不够理想,他皱了下眉,转头看向苏琬。
“把炎魔蛊拿过来。”
苏琬一瞪眼:“想得美,那是我的战利品,都已经被我养出灵智了,用来偷袭可是好东西。”
妖王很了解苏琬,于是说:“你想要什么,我跟你换。”
苏琬眼珠滴溜溜的转,很想说‘用你人来换’,但这显然不现实,她眯眼一笑,说:“给你也可以,拿控制昆兽的秘术来。”
妖王皱了下眉。
苏琬以为他不答应,顿时急了:“你别说没有秘术,昆兽那种桀婺不驯的能守着遗忘谷那旮旯,肯定是受秘术所控制”
妖王一笑,挑了挑眉:“控制昆兽的秘术是有,我只是惊讶,你竟然没提让我做你灵宠,这是你留在九幽宫的主要目的,不是吗?”
苏琬缩了缩脖子,眼神一溜一溜的偷偷往妖王脸上扫,确认对方不是很生气,于是哈哈一笑:“如果拿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