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把信展开。唐风雨笑著看他脸上的表情,先是欢喜,继而凝重,到後来已经颇为气愤。春色从一个小宝宝长到这麽大了,无论什麽表情都让父母喜欢。唐春色恨恨的想扔了那封信,想了想又收了起来。
唐春雨笑道:“晚照信里写了什麽?”
唐春色磨了磨牙齿:“他说他伯父在朝廷里勾结官员,自成团体派系。为谏官弹劾,列出了二十条的罪状,祭天之後皇帝就将白家一一降罪。他暂时回不来,让我在蜀中等他。”
唐风雨在心里暗笑,白晚照好本领,瞒就不瞒,不瞒是瞒。
唐春色咬牙道:“我不信他是才知道他伯父有问题的,等我去京城收拾他。”
唐风雨继续在心里暗笑:“我儿子也不是好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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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春色趴在父亲怀里,把下巴垫在父亲肩上,开始琢磨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麽。唐风雨微笑著轻抚他的背,很得意自己把儿子养的遇到事情一点也不发愁。世人常说困苦才出英才,唐风雨却自小就娇惯唐春色。他觉得唯有见的多,才会眼界开阔。唯有一帆风顺,才敢勇往直前,无所顾忌。自己小时候诸多刻苦,对儿子却送了七分。
果真唐春色也十分不负所望,在想了一会之後露出笑容道:“白晚照这个混蛋,哼!看他以後还敢不敢。”
唐风雨大笑道:“还在想著怎麽收拾晚照?那可怜孩子不知道现在多麽发愁呢。”
唐春色道:“愁什麽,不做侯爷就可以自由自在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了。”
唐风雨道:“他们家那麽多亲戚,总是血浓於水,虽然咎由自取,晚照难免要惦记。何况他姐姐还在宫里。”
唐春色轻轻晃头,像是想起什麽,对父亲笑道:“爹爹,你放心好了,我会把晚照好好带回来家的。”
唐风雨取笑他:“把晚照带回来,晚照是你什麽人,就带回咱们家来。”
唐春色在父亲脸上亲亲,终於害羞脸红道:“知道还问我。”
唐风雨摇头:“我可不知道。”
唐春色撅了撅嘴,低声道:“心照不宣,是吧,爹爹。”
唐风雨伸手压住他的肩,柔声道:“是的。”
眼神充满对儿子的爱怜与关切。
唐春色抱住父亲:“为什麽我感觉你不很开心。”
唐风雨叹息道:“因为儿子又要走了,一年都没见到几天。”
唐春色在父亲的额头上亲了亲,和他许诺:“我再回来一定在家里老老实实待一年,哪里都不去。”
唐风雨点了点头,没有露出伤感的神色。他是豁达逍遥的人,可唐春色是他最宝的儿子,长久不见,心中的思念实在是无以派遣。
这次唐春色走的时候,父母都没有送出门去。唐春色和父母保证回来後就再也不走了,才迈步离开了双亲的房间。
两个弟弟跟在他後面,黯然道:“哥哥,早点回来呀,别在外面待那麽久,我们都想你。”
唐春色越发觉得心酸,抽了抽鼻子骑在马背上,回头看了弟弟和家门,飞奔而去了。
唐春雷和唐春雨并不担心哥哥此去不能成功,只是不愿意和他再分别。等到唐春色的背影也看不见了,才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京城这边却并不像唐春色想的那样简单,他先去了自家的分舵,得知白晚照就在前一天被下狱了。他家是江湖世家,并不代表对朝廷的事情就一无所知。这样不留余地的处置,结局如何实在难说。
他从前并不关心白晚照的家世,这次唐家分舵的舵主细细给他讲了白府的荣光。一个十七岁的嫡长子就可以承袭候位的家族,皇亲贵戚,富贵荣华。一家竟然有两个侯爷,其它封爵几乎多的不可数。这样的家族,是帝王是倚重的也是忌讳的,更是其它人的眼中钉。唐春色不觉得一个虚衔的候位有什麽了不起,天下却不知道有多少人红著眼睛盼望著。
在这样的情况下,白晚照的伯父勾结执掌重兵之臣,暗中结党谋利,自然不能为帝王所容。白晚照虽然全不知情,却也逃脱不了干系。这些日子来,白家的罪名已经渐渐坐实,白晚照会如何发配实在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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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府的大狱等闲人休想靠近一步。唐春色先悄悄去白晚照伯父的侯府,万幸前门虽已封了,后面却还留着小门。既然还肯放白家的家人通过,也就不会管的十足森严。唐春色绕到傍晚,悄悄飞身在隐蔽处跃了进去。他贴在房顶,悄悄观望看守士兵布置的方位和来回巡逻的规律。意外的发现比他想像的还要松散。
他按照记忆中的方位摸索到白晚照伯父伯父家的主屋,才贴上房顶,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有个年轻的女孩子低声道:“母亲不要太过忧虑,圣上仍肯我们前去探望,依我看并非无望。”
那苍老的声音道:“你想的太轻松了,白家百年基业,只怕要毁于一旦。”
那个年轻的女孩子道:“十二哥曾经劝过父亲,无奈他老人家固执己见。如今不只连累了家人,我那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