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别因为冲动害他白白吃苦。但唐春色毕竟不是规矩森严的家庭中养出来的孩子。他灵活骄气,是不允许自己无故被欺负的。白晚照被欺负和他被欺负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完全是一回事。
唐春色走出廷尉府监狱时心里的离愁已经有些淡了,狠狠的想着怎么去折腾那个凌辱白晚照的廷尉。
廷尉府的侍卫不知道这走出来的美人是江湖中最神秘门派的少主,全都盯着唐春色,肆无忌惮的打量。这种欣赏豪门千金的机会对他们来说并不多见,何况还是贵妃的妹妹。当唐春色坐上轿子离开,已经有人滴下口水来。
狱卒彼此推搡着笑:“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能看见贵妃的妹妹,就连里面的侯爷长得都比大姑娘美,白家看来是要走霉运了,一家子美人不知道到头来都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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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春色坐在轿中,听他们肆无忌惮的言谈,把轿帘打开,对他们微微一笑。几个狱卒都觉得色授魂与,一颗心不知道跳到那里去了,等唐春色的轿子走远,犹自在胸腔里扑腾个不停。可越跳越不对,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直跳的人喘不过气来。似乎血ye涌入心脏里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几个人摔在一起,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滚。心道莫非是吃错了东西,却无一人去想是不是唐春色动了手脚。
当今的廷尉姓张,名叫张固礼,可算是一个酷吏。论为人品性并不算坏,行事狠辣也算卓有成效。毕竟落在他手里的仕宦子弟,朝廷官员太多,仅凭问讯是难以得到想要的东西的。廷尉府自有一套苛虐犯人而不露表相的手段。但那些方法对白晚照这样武功Jing深的人却难以有所伤害。直接用了皮鞭的结果,对这样身份高贵的囚犯十分侮辱,更留下不能隐藏的伤痕。
唐春色心中恼怒,回到了分舵脸色已经气的铁青了。唐家的人从来没有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一时想什麽的都有,几乎不敢问唐春色牢狱里的情形如何。
唐家的舵主唐云林和唐春色小时候常常见面,比旁人亲近的多,见状连忙问他“白家的小侯爷怎麽样?”
唐春色皱眉道:“廷尉打了晚照,十七叔,给我找一副廷尉府的地图来。”
唐云林本想劝告他廷尉府并不是寻常的地方,如若唐春色的贸然去闯,只怕反而不妙。但他相信唐春色有自保的能力,这麽多年来,从没人敢撩唐家的虎须,让唐春色去历练历练也好。唐云林拿定了主意,就派人去取廷尉府的地图。
这地图只是大致的院子和房间有标注,能做到这点并不困难。京城的大户豪门,唐家自然都要作些记录,可想要再详细些的资料就没有了。唐春色心里全是怒火,虽然略微平息了一些,仍旧坐立难安。
廷尉府夜晚的守卫外表看起来并不森严,唐春色小心翼翼的翻过墙去,躲在茂密的树叶里倾听侍卫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极尽小心的躲闪换班的守卫和暗哨。他向著廷尉大堂後的住所小心的挪移,那里有最Jing良的守卫,唐春色每前进一步都极尽小心,他并不愿意被李惜远知道自己再次进京来了,所以不会在廷尉的身上下毒。李惜远是个聪明人,如果被他发现有什麽不对,会立刻怀疑到自己的头上。能让官员坐立不安,又不敢上报朝廷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偷走他的官印。
唐春色在进入後堂时感觉有些不自在,那不是真正发现了什麽,而是一种灵敏的直觉。他有些诧异自己得手的轻松,在廷尉枕边的小盒子里拿走了那枚官印。回途的时候,犹自觉得太过简单。一切准备好的应变全部没有用上。他怀揣著廷尉官印,也没有打扰属下再来开门,直接翻墙跃进自己的住所。
月光照进屋子里,书桌前坐著一个人,抬头对他笑了一笑。本来是很意外的一幕,却因为这一笑变得没有半点紧张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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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春色先看见他的脸,接著看到了他放在书案上的手,雪白修长的手指,似乎能看得出来优雅天成。这样的手他曾经在雪山脚下的庄园里见过,伊安莹的父亲安风就有这样一双美丽的
手。眼前的人也可安风有九分九相像,如果是外人只怕会立刻当成一个人。唐春色自己有一对孪生的弟弟,遇到极相似的人也能分辨出不同。眼前的人虽然在月光下看的并不很清楚,气质却比安风还要冷一些。这样的人笑起来才会像雪山忽然消融,春风拂过大地,能安抚人心。
安清寒道:“你猜到我是谁了。”
唐春色吐了下舌头,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你是晚照师父的哥哥。”话拐了好大的一个弯,下意识的没有称呼伊安莹的名字。
安清寒伸手在他怀里把廷尉官印拿出来放在手里把玩:“我要这官印做些事情,春色先借给我用几天。”
他对唐春色说话的语气十分亲切自然,就像是早已熟悉了。唐春色自己也觉得很自在,没有半点陌生。唐春色害怕白晚照的师父伊安莹,对伊安莹的父亲和哥哥是极有好感的。唐春色想起今天自己得手的轻易,心里微微一动:“你在跟著我?”
安清寒道:“我也要去偷官印,正好发现了你,就到前面去探探风,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