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足足开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到,这里看起来居民很少,破旧的街区和楼房一片黑暗,带着副弃妇相,Yin沉沉地座落在那里。
「这里比较便宜。」约瑟羞涩地说,「我得自己打工赚钱。」
还很能干,奥登漫不经心地想,把车停在路边,男孩高兴地跳下车,「有点黑,小心脚下。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你只需要看看房间的格局,还有一些我的收藏,我父母就爱疑神疑鬼!」他拿出钥匙,「或者再喝点东西,你真的帮了我大忙!」
奥登跟在约瑟后面走进房间,后者打开灯,呈现在眼前的并不是一个符合学生承受能力的格局。客厅相当大,至少有七十平,至少有四间卧室,还有厨房和卫生间。
「请坐。」约瑟说,手忙脚乱地把桌子上的报纸收拾好,不过作为一个男孩的房间这里并不是很乱。「要喝点什么?」他说,走进厨房。
「随便。」奥登说,四下打量,靠墙放着电视和组柜,看上去很陈旧,下面有DVD机和一摞没有卷标的光盘。卧室的门都关着,他疑惑地打量它们,一扇门上钉着一张像是标签的白纸,上面涂鸦着看不懂的图案。
奥登凑过去,那是张人脸,他的眼睛张得很大,瞳孔却只有小小一点,像在漆黑宇宙中远离消失的石块。他的嘴巴惨不忍睹,被铅笔用极为细致的方法毁灭了——那里被戳满了勾画细致的锥子、起子、钢针、瑞士军刀之类所有尖锐锋利金属躯体的东西,周围飞扬着残留的碎片,流满的鲜血让它看上去像个被硬砸开的矩形洞。
这让奥登感到不大舒服。
「喝点东西吧!」约瑟的声音传过来,打断他的思想。奥登转过头,正看到他拿出两杯橘子汁——他已经很多年没喝这东西了,但又想到约瑟还没有成年,只有这东西可喝。
男孩把杯子放在桌上,奥登走到沙发边坐下,约瑟看看门上的图,解释到,「临摹的作品。」
奥登点点头,对此并不感兴趣,他喝了口橘子汁,不大习惯那酸甜的味道,也许因为太不熟悉了以至于有点苦。约瑟站起来,看着那张图,似乎想把它们撕下来,最后还是决定放弃。
「那些笨蛋,我告诉他们我回来前要把这些撕下来。」他不快地说,奥登喝了口果汁,「他们?你还有朋友住在这里?」
「不,他们只是偶尔来。算了,原谅他们,反正最重要的事已经搞定了。」约瑟说,转头看着他。
奥登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也许因为昏暗的灯光给男孩脸上投下的Yin影太过诡异,好象那清秀的脸里还有什么东西隐藏着,随时准备钻出来。
他站起来,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他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高强度的安眠药!
有麻烦,他想,他脚步踉跄地向外走去,脑袋已经开始停摆,只有这一个意识驱使着他!可浑身还是无法控制地变得瘫软,他扶住沙发,却无法控制自己像被抽去了骨头般倒在地上。最后他看到约瑟的脸,他正朝他走过来,他的五官晃动着奇异的Yin影,像恐怖片里的魔鬼。
奥登感到脸上有痒痒的感觉,他张开眼睛,约瑟蹲在他旁边,正用一根手指轻轻抚摩他的五官,看到他醒连眉毛都没动。
他的双手被银灰色的宽胶带绑在身后,双脚也是一样,侧躺在地毯上,背靠沙发,脚边滚落着一卷胶带。
他没有大喊,既然这个人敢干这样的事,想必有周全的防备,这里不光偏僻,隔音设备应该也不错。该死!他在心中咒骂,居然上了一个小孩子的当,这小子看上去清纯又无害,想不到竟然是个危险人物!
「你想干吗?」他警惕地问,不确定约瑟是不是想要钱,如果是绑架的话,自己看到他的脸多半小命不保,但他并不觉得有绑匪会蠢到去绑架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也许因为他看到他们从大酒店出来?)何况戴茜还看到了他的脸。
约瑟不说话,他的表情很温柔,好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奥登,你有弟弟吗?」他柔声问。
「没有。」奥登说,一脸警戒。
「真遗憾。」约瑟说,「我有个哥哥,他长得很帅,做什么都很棒,当一个男孩子拥有这样的哥哥,没人能避免崇拜他。但他不是个同性恋,他是个记者,很优秀的记者,」他的双眼闪闪发亮,「他说要采访到最好的新闻,他说一切见不得光的东西都要暴露在阳光下,他说他就是为这个活着的!」
他叹了口气,「他真是个正直和了不起的人,对吗?我只能仰视他,听他说话,和他呼吸同样的空气都会觉得很幸福。我也想当记者,跟着他的步伐,他做的事都是正确的,就是真理!」他严肃地说。
奥登冷冷看着他,意识到自己再次碰到了一个疯子。
「他做了好几起大CASE,他把那些龌龊的见不得光的东西都暴露在阳光下,他就像太阳一样,所有邪恶的东西经过他眼睛都会化为灰烬!」他憧憬地说,双拳因为激动而紧握。
「有一天他找到了一条重要线索,那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