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贺子莲一同离开,并没注意到走在后面的魏离手中动作——经过金魁身边时,他依旧把那张银票放在了金魁手里。
原本因春日踏青而高兴放松,被吴锦这么一搅,倒让人心底不快,青梅等人便选了溪边的青草地,将包袱中的薄毯铺开,取出了带来的蜜饯酒杯,来个春日郊外的小宴。
后面魏离走过来,尾随的丹青还拿着食盒果子。丹青热情的提出同饮,青梅和白海棠自然不好拒绝,六个人吃喝看风景,慢慢又高兴起来。
许怀远一直讨厌吴锦仗势欺人,今日见魏离仗义相助,还让那俩恶霸狼狈离去,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感激,便作出小大人的样子向魏离敬酒。
魏离脸上依旧没太多表情,喝尽了杯中酒,赞了一句青梅酒酿的好,青梅便也大方坦然的受了称赞,被白海棠打趣了几句。
用过果脯,青梅见魏离和丹青是骑马而来,时不时要将那健马瞧上两眼。魏离见了便猜到几分,问道:“想骑马?”青梅眨巴眨巴眼承认了,魏离便拉起她走到正在河边吃草的马儿边上,道:“会骑么?”
“会!”青梅狠狠点头,便想骑到马背上去,可惜她身子矮了点,蹦跶了半天愣是没能爬上去。
旁边魏离无奈,只得将她扶到马背上,方一松手,青梅便抖动缰绳往无人处走去。魏离毕竟担心她小姑娘出事,连忙纵身上了另一匹马,不远不近的跟着。
马儿越走越快,青梅沐浴在春风中,心情愈发畅快,不由夹着马肚跑得更快。碧草茵茵之间,玲珑的少女在风中驰骋,裙衫随之掠起飞扬,如春燕蹁跹。魏离见她马术这般熟稔,倒也淡了忧心,只管放缓了速度瞧着青梅骑马的身姿,一时间有些出神。
目光随她流转到远处,继而跟着转个圈儿折回来,四野风光和少女纵马的英姿尽数落入眼中,少女飞扬跃动之间仿佛自由翱翔于天地间的七彩鸟儿,生机灵气逼人。
那一副鲜活的少女纵马图渐渐的近了,衣衫飞扬的少女笑颜如花,靠近魏离时兴高采烈,脆声笑道:“那边有一片花海可好看了,去不去?”
魏离闻言Jing神一振,笑道:“走!”
待得众人玩乐罢时,已是日倾西山,申时将尽。青梅等人依旧寻了个马车坐着,魏离和丹青各自骑马缓行,晚风徐徐吹来,少男少女们三三两两的同行回城,魏离向前面的马车内瞧了一眼,嘴角含笑。
进城后马车先将贺子莲送至门口,她下车时凑在青梅耳边道:“姐姐,我明天有事找你,你可要等着我呀。”
“什么事?”青梅疑惑看她,贺子莲便朝车外的魏离努努嘴,低声道:“关于他的。”
第二天酒馆开门不久,贺子莲便独自走了进来。长生认得她,便将她引到后院中,青梅已备了清茶甜点等待。贺子莲走上前握住青梅的手,柔声笑道:“昨天白姑娘在旁边不方便说,今儿专门过来,姐姐可别见怪。”
“就你多心。”青梅亲热地拉着她坐在海棠树下,贺子莲尝了甜点称赞几句,便道:“昨天那位魏郎君,姐姐可知他的来历?”
青梅闻言不由诧异,之前贺子墨就曾问过魏离的来历,今日贺子莲又专程过来,莫非是有要事?便摇头道:“你也知道我的性子,魏离是酒馆的常客,我便和他混的熟络一些,至于他的底细却是半点也不知。”
贺子莲便细细道来:“前些日子哥哥出门在外,有人来拜访他,拎着的就是你们酒馆的酒。哥哥文名在外,常有人来拜访,我和娘也没在意。哪知那人天天拎酒来拜访,我家的酒葫芦都快堆成了小山。后来哥哥回来,知道此事后就很生气。”
“贺先生居然生气了?”青梅的关注点有些偏离。
贺子莲点了点头道:“来送酒的那人叫丹青,正是这位魏郎君的手下。不瞒姐姐,他几次三番的来纠缠哥哥,是为了寻个东西,哥哥说他来头不小,恐怕是京城的贵家子弟。姐姐,和这样的人交往还是该小心些。”
这样一番诚恳细致的劝说,青梅自是感动,握着贺子莲的手,语气愈发亲昵:“我就奇怪呢,昨天那呆霸王怎么就突然乖乖走了,想必这魏离身份贵重,他也不敢招惹。”
“我是怕姐姐不知他底细,无端招惹闲气。他自是不惧那呆霸王,可他终是要离开的,到时候平白惹得吴锦恨上了姐姐,那可怎生是好?”贺子莲身体柔弱多病,性子却是细腻。
青梅知她好意,便细心记下,又同她说了会儿话。难得贺子莲Jing神好,小姐妹俩又上街逛了一圈,青梅才将她送回家里。青梅以前对魏离的身份也只是好奇,而今反倒有些疑虑了,回到酒馆见了他,也不似平常那般轻松自然。
魏离倒是兴致不错,随她进了后院,难得的主动攀谈起来:“你同那贺家的小娘子很熟?”
青梅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想着瞎猜无用,还不如问个清楚,便仰头道:“魏三郎,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你猜?”魏离跟她进了后院,去逗小不点儿。青梅已习惯了他闲时出入后院,便也摸着小不点儿柔软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