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脸去,不让颜栩看到她那强忍着的泪水,颜栩没有注意,只是手忙脚乱地给她把衣裳穿好,这才看到她有些不对劲。
妻子很少哭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自己克制不住,还像以前那样要你,你别这样了,这半年我每天都想着你,恨不能每个晚上都梦到你,知道你怀了我们的孩子,我当时就想赶回来陪着你。你别生气了,我这样忍着已经很难受了,看到你哭,我就更觉对不起你,心里也难受起来,你是不是不心疼我了?”
玲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自从怀孕以后,她常常掉眼泪,可能这就是现代人说的孕期抑郁症吧。
“我怎么就不心疼你了,我就是不想让你住到别处,前面几个月你都没有陪着我,再过几个月我就要生了,你还是不肯陪我。”
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掉了下来。
从认识她到现在,她也没有哭过几次,颜栩急得不知如何哄她,又不知她的帕子在哪里,只好笨拙地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擦眼泪。
“乖乖,你快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了。”
玲珑自己也觉得丢人,可又忍不住想哭,索性拽过他的衣袖蒙住自己的脸。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小顺子的声音:“王爷、王妃,该下车了。”
玲珑满脸是泪怎么下车?
颜栩想都没想,把玲珑打横抱起,下了青油车,走进了水木溪汀。
内侍和丫鬟们就像没有看到,该引路的引路,该断后的断后,几个嬷嬷却是看傻了,这睿亲王也太宠着睿王妃了,好在这些日子没敢怠慢,否则让睿亲王以为她们对王妃不敬,告诉了皇后娘娘,她们在宫里也待不下去了,这个年纪放出宫去,那就连栖身之地也没有了。
回到内室,玲珑想叫小顺子来服侍颜栩沐浴,颜栩笑着道:“你不是不喜欢内侍们在你屋里出出进进啊,不可为了我改变什么,你就是怀孕而已,又没有病着,还是你来服侍我吧。”
玲珑无奈,让丫鬟们抬了热水起来,她侍候颜栩脱去外袍,把他的衣裳一件件脱了下来。
这半年他都在南面,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被晒成古铜色,身上却还是白如冠玉。
玲珑的嘴角翘了起来,刚刚才哭过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颜栩眉头微动,笑道:“小贼坯子,又想什么坏主意了,这么高兴,快点说给师父听听。”
“那年龙舟会时,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肤色,特别好看。”
颜栩哈哈大笑:“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早就看上我了,咦,那年我才十六岁,你岂不是才十二,这么小就会看男人了。”
“才不是呢,”玲珑的脸红得如同三月的杏花,她使劲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我闲着没事,去看河上风景,就看到你站在一条破船上。”
好吧,那年的情景她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一叶扁舟,迎风而立的少年,衣袂飘飘,如同随时就能飞起来,惹得画舫上的小姑娘齐齐来看,议论着他是哪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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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四章 喜欢
温热的清水打到肌肤上,夹杂着淡淡的茉莉花香,颜栩的心里却是火烧火燎,就像有一团火,强压着,但随时会燃烧起来。
玲珑拿着毛巾,给他擦拭着后背,年轻的身躯结实挺拔,看着不胖,可是捏哪里都是硬绑绑的。
她含着笑意,又淋了水在他肩头,正想转身去拿香胰子,猝不及防,颜栩忽然转过身来,伸手一拉,她脚下一滑,下一刻已经稳稳地坐到他的怀里,衣裳都被溅shi了,薄薄地贴在身上,纤毫必现。
她听到颜栩的喉咙里咕噜一声,下身那处便昂扬着顶着她,似是随时要挺进她的身体。
玲珑后悔,知道颜栩要回来了,她就应该请教姚嬷嬷,究竟能不能行房啊。
“您想要就要吧,轻点就行了。”她羞红了脸,还是第一次主动说出这样的话。
颜栩烦恼地抓抓头发,道:“还是不进去了,就像以前那样,就是没圆房之前那样的。”
玲珑想起以前他勾|引她做的那些事,那些动作,就再也不敢去看他了,由着他宽衣解带。
待到两人从净房出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玲珑推说累了,晚膳都没用,早早躲到床上,净房里到处都是水,丫鬟们还不知怎么偷笑呢。
颜栩笑着捅捅她的胳膊:“你真不用膳了?”
“不用了。”玲珑的声音闷闷的,这在颜栩听来就是欲求不满。
他有些吃惊,以前她不会这样的,难怪别人说女人生过孩子就会不一样了,这还没有生孩子,只是怀上,就和以前不同了。
颜栩心里就像住进一只猫,抓得他的心尖尖痒痒的,恨不能立刻也钻到床上去。
可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独自坐在罗汉床上,待到身体完全缓和,这才去和小十七一起用膳。
待他回来时,玲珑正在喝鸡汤,他从杏雨手里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