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一个男人来向我磕头,求我饶他一命,说他翻跟头累得吐了血。”
“男人?”玲珑一副中箭的表情。
“是啊,我这才知道原来扮演天女的是个男人。后来我就再也不让他们表演天女散花了。”
玲珑同情地把脸蛋贴到颜栩的脸上,哦,我的脸盲宝宝。
颜栩的手轻轻抚摸着她那隆起的小腹,半是认真半像撒娇:“等到你出了月子,表演天女散花给我看好不好?”
“天女散花?你想把我也累得吐血啊?”玲珑用纤细的手指戳他腋下,随时准备变指为爪。
“当然不是了,到时你把衣裳脱了,只披着轻纱……”
两人卿卿我我,早把李升回来的事给忘到脑后了。
次日早上天刚蒙蒙亮,玲珑就被颜栩叫起来梳妆打扮。
自从怀孕以后,她就习惯每天睡到自然醒,还是第一次这么早起床,半眯着眼,任由丫鬟们给她梳头换衣裳。
直到被喂了小半碗鱼片粥,这才清醒过来,可吃饱喝足后的困意又涌上来,坐到马车上便倒头大睡,又嫌引枕靠着不舒服,索性把引枕换成颜栩的腿。
睡梦中的玲珑安详得像个孩子,小而圆润的脸庞,晶莹润泽,天生的眼线微微上挑,睫毛长而浓密,鼻梁不是很高,但却很挺,如同玉石雕成,没抹口脂,嘴唇粉嘟嘟的,带着淡淡的口光,睡觉时还一张一翕,像是说梦话,又像是在吃东西,很是有趣。
颜栩看着她,舍不得把眼睛移开,恨不能把她变得很小,可以随身带着,和她无时无刻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玲珑懒洋洋打个哈欠,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就看到颜栩那张放大的脸。
“到了吗?”她问道。
“还没有,你再睡一会儿。”颜栩柔声说道。
“我睡了多久?”
“睡了半个时辰。”
玲珑重又闭上眼睛,忽然又睁开,愣愣地问道:“你就这样盯着我看了半个时辰?”
颜栩点头:“是啊,你好看啊,我当然要多看看了。”
玲珑拿方帕子遮住脸,颜栩就把帕子掀开,玲珑伸手去抢帕子,两人在马车上打打闹闹,倒是不困了。
杏雨快要急死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王爷一直“缠”着王妃,她想把李升打听来的消息告诉王妃,却一直没有机会。
怎样才能提醒王妃呢?
总不能这会儿说要给王妃端茶送点心吧,那也太不懂事了。
王爷走了这么久,王妃从没像现在这么开心,隔着马车都能听到她的笑声。
马车里的玲珑终于又被颜栩抱到怀里,听他说着情话,不时发出一两声银铃般的笑声。
待到外面响起小顺子的声音,他们才知道白云观已经到了。
玲珑嘟哝:“原来白云观离得这么近,以前我怎么没来过呢。”
颜栩心里甜滋滋的,白云观就是因为偏远,这才不如其他道观兴旺的,玲珑却觉得离得近,分明就是和他在一起的缘故,他也是这种感觉,总觉得两人相处的时间过得飞快,好像刚刚腻歪了一会儿,时间就过去了。
等到有了孩子,小东西热热闹闹的,那时间是不是过得更快了。
因是昨天晚上才决定来白云观,白云观是在半个时辰之前,才得知睿亲王伉俪驾临的消息,这还是派了侍卫快马加鞭,抢在王爷仪仗没到之前送去的。
虽然匆忙,可白云观观主素来是个洒脱之人,并没有劝离香客,而是打开山门,带领一众弟子在山门外接驾。
颜栩亲自扶了玲珑下了马车,手一直没有松开,就这样扶着她走进了山门。
有香客听说是亲王来了,便好奇地跑过来看,睿王府的侍卫们却并不驱赶,只是一刻不离地护在夫妇二人身边。
观主很是吃惊,这位睿亲王真是与众不同。
而这边,颜栩则低声问道:“到处都是香客,真的不把他们轰开?”
“嗯,别人先来,咱们后来,凭什么要把人家轰出去啊,太上老君知道了,会怪咱们的,您总要为孩子想想吧。”
“好吧,你有理,依着你。”颜栩轻声笑道。
玲珑轻轻拧他一下,道:“您别总是低着头看我,扬起头来啊。”
“你比我矮,我当然要低着头才能看到你了。”颜栩不情愿地说,却还是把脸抬了起来。
玲珑微微地笑着,自己却把头垂得更低。
冷秋,会看到颜栩吧。
她想让冷秋见见颜栩,但冷秋知道她嫁的男人是谁时,也会不高兴吧。
但是看到颜栩这么疼她,冷秋会放心的吧。
前世的事也就算了,今生的事,她不想对冷秋说谎。
冷秋不希望她和大武皇族扯上关系,无非是不想她卷入夺嫡争斗之中,她要让冷秋知道,颜栩爱她也爱孩子,纵使前面有惊涛骇浪,他也会把她和孩子护在羽翼下,为她们遮风挡雨。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