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千万别轰夫子走啊,让父皇知道,您又要挨训了。”
颜栩板着脸,道:“难道还要留着他?我从你那里支点银子,你都舍不得,反倒白白给酸儒二百两,二百两够本王……”
他的话还没说完,皇后朝他的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他连忙把手拢到身后,好在皇后和他们说话,别人都避在十步以外,否则让人看到他这么大了还被打手板,这脸也别要了。
皇后怒道:“够你做什么的?去赌桌上翻本吗?”
玲珑连忙纠正:“母后啊,王爷现在不在赌桌上玩了,他赌的是石头。”
皇后压根不知道赌石头和赌大小有什么不同,以前听人说十二赌石头输了半条街,她那时就想打他手板了,如果不是怕他残废,她都想给他剁手了。
“都一样,你别护着他,他也是要做父王的人了,本宫倒要看看,以后他要怎样教育儿子,是带着儿子一起逃学,还是带着儿子去赌大小?”
皇后是让颜栩给气糊涂了,竟然当着玲珑的面斥责颜栩,她虽是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有忽然拔高的声音传过来,杨惠妃和陈嫔下意识地互望一眼,索性转过身子,假装去看不远处的两只白鹤。
“都是些水鸟,若是有孔雀就更好了。”
“可不是嘛,刚才倒是见到有锦鸡,可惜没有孔雀。”
两人闲闲地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耳朵却早就竖起来,仔细倾听着那边三个人的对话。
“母后,您早点回宫吧,孩儿告退。”说完,颜栩一甩衣袖,转身就走。
玲珑一把没有拉住,只好跪下,拽着皇后的裙角哀求:“母后息怒,王爷他没有别的意思,他……”
“小祖宗,你快点起来,这地上又chao又凉,你哪能跪在这里?”
静宜女史见状,快步上来扶着玲珑起身,玲珑用帕子使劲抹抹眼角,道:“王爷心里不好受,母后莫要怪他。”
什么不好受,还不是因为做娘的当着媳妇的面斥责他了?
皇后被这个儿子甩脸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从他十五岁从福建回来,皇后就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她有些自责,刚才真是糊涂了,怎能就那样训斥他?可是若不是他说出那番话来,她又怎会被他气得失控?
乘兴而来,败兴而去,皇后回到永华宫里便不住地抹眼泪,孙文秀和静宜女史好声劝她,就这样一闹一哭,反而把小十七的事给搁到一旁了。
一一一
第六二八章 说亲
晚上垂下罗帐,夫妻二人躺在床上,玲珑对颜栩说道:“十七的事,今天算是糊弄过去,可是母后既然存了这个心思,过几日还会再提。”
颜栩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有些心虚,答非所问:“刚磨出一块春|色,是粉紫,个头不大,明天给你送过来,你拿着玩吧,想要雕个摆设,或者做个几件头面都行。”
成亲两年了,玲珑对他早就了如指掌,一旦他主动物质奉献,那一定是做了让她不高兴的事。
古代对春|色翡翠不像现代那样热衷,但一块粉紫的春|色翡翠,即使是小块的,也价值上千两银子,如果雕工好,价格能够再翻一番。
玲珑存的不少好东西,当然也不缺这样的石头,但如要是颜栩送她的,那意义也就不一样了。
玲珑是个心细如发的人,只要是颜栩送她的东西,全都是单独的箱子装着,和其他东西区分开来。
其他东西不喜欢了,可以赏人或送人,再或者熔了打成新样子。
但颜栩送的东西却不会动,哪怕是样子不时兴了,她也会留起来。
现在说的是小十七,他却要送她翡翠,不是做了坏事还是什么事?
玲珑索性道:“您的库里好像新添了一盏白玉宫灯,我想拿来摆在内室里。”
颜栩皱眉:“那种白玉宫灯只是摆件,并不实用,你到府里的库房挑挑,或许有更好的。”
府里的库房是正大光明的,玲珑这里说的库房,就是他存放宝贝的地方。
这盏白玉宫灯是他在福建送亲的时候,顺手牵羊弄回来的,还没有把玩够呢,而且他这媳妇,手头缺银子时,说不定就拿去卖了,到时候,他的心血他的努力全都化成银子,那他不是白偷了。
“好吧,我不要……哎哟,我的心口憋闷,好难受啊。”
颜栩抚额:“给,我给还不行?”
“唉,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王爷您说是吧?”
颜栩伸手就往她身上摸去,两人嬉闹着,把正事全都忘了。
早上起床,玲珑觉得好像有什么事给忘记了,她这才想起忘记问颜栩关于耿子鱼找鑫伯的事了。
至于颜栩做的那件让她不高兴的事,她想都不用去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他重装魔方时发现少了一块。
她正在后悔自己健忘,颜栩从外面回来了,身上还带着清晨的气息。
“我去遛马了,可惜你带着身子,不能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