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伤员退后,”刘淼摆了摆手,烦得要死,“快点的动手,烦不烦,磨磨唧唧没个完了。”
他看了一眼手表道:“半个小时之后逃不出去就不用逃了,直接投吧,还能赶上吃晚上饭。”
刘淼都已经如此说了,大家自然也不能再多言什么,纷纷轮胳膊挽袖子。
铁壁上竖着密密麻麻的刀片,没办法用手去握。李信上前一步站稳,手中的刀铮然出鞘,猛地劈出,打出“噼里啪啦”地火花,从上头一直劈到下面,刀片应声断裂,当真应了那句“削铁如泥”。
纵然如此,因为时间的限制,劈得仍不干净,上面留了很多的碎茬子,燕灵飞又开始装得要死要活死:“阿九,阿九啊!你在哪!”
“你要死啊!”远处阿九脆声骂道。
燕灵飞冲她招手,待她过来时一把环住她,在耳边轻声道:“好阿九,你那些个绷带给我点?”
阿九大怒:“你就这点小伤,给我忍着!”
“快给我点,出去了请你吃黄焖鸡。”
阿九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背包拿下来拿出了一卷绷带。
燕灵飞飞快地抢过来,像不要钱一样拽了一大坨。
阿九见此眼都气红了,蹦达着去够,结果因为个子太矮,总也够不到:“燕灵飞!你要死啊!你还给我。”
燕灵飞安慰地半搂着拍了拍她,然后把只剩一半的绷带还给她,笑嘻嘻地道:“多谢,回去请你吃两顿。”
此时众人已经开始抬了,阿九怕被人怀疑,不敢再多纠缠,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也跟着去抬柱子。
康涂缩着胳膊留出两块袖子,正要上手,忽然被拍了一下,刚转过头来,就被燕灵飞拿起绷带的一头就往他手上缠。
燕灵飞低着头一边缠一边道:“你还真两手空空就来参加任务啊。”
康涂也发现了,除了他几乎所有人都带了急救的药和一些防身的武器,此时也有不少人带上了手套,他是第一次参加任务,除了发下来的物资之外,只带了一把水果刀,按照从电视上学的,藏在袜子里,硌了一路。
康涂有些尴尬道:“我自己来吧。”
燕灵飞也不坚持,放了手,笑道:“谢谢我康仔刚才关心我。”
康涂随便应了,心想:“因为你刚才叫得真的很惨啊。”
可是他现在却好像没事人一眼,明明也是一条很深的伤口,血刚刚才止住,却除了脸因为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之外,再没有表现出一点的疼痛。
康涂跟着众人搬着铁笼累得大汗淋漓时忽然明白了。
他在排除自己的嫌疑。
他发出声音的位置离墙壁很远,是告诉所有人当时触发陷阱的不是他,而且他也受伤了。
铁笼子刚刚罩下来的时候康涂在干什么?他还什么也没有反应过来。可是燕灵飞他们已经在瞬间想到了这一步。
康涂忽然想起了上学的时候,他有一次考得很好,一个总是一起混的朋友玩笑地问他:“你说你们这些好学生活得累不累?”
看上去想要学习好需要付出很多,打游戏、交朋友、睡觉这些都不能尽兴。
他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应该也是随便说了两句话糊弄过去了,但是他其实有一个明确的答案的:一点也不累。
怎么会累,明明一点也不难,有时候也挺有意思的。
他当时羞于说出这样的话,但现在想想于燕灵飞和赵政这样的人也是一样的,他们也不累,聪明是他的本能。他们也控制不住自己走一步算三步,或许这世界上的很多纷乱的现象在他们眼里都是清晰分明的,他们做到这种程度根本毫不费力,是生来如此的。
人与人的天花板不同,看到的世界也是不同的,这是很残忍,也很现实的东西。
康涂当年对与自己厮混的朋友是有鄙夷的,尽管他隐藏得很好,从没有被人发现。他不知道是否赵政他们也是以这样的心情与自己相处的。
搬笼子搬了二十来分钟,笼子太大了,最后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累得胳膊也抬不起来,康涂直接跪在了地上。
一双脚站在了他面前,康涂想抬头,结果胳膊一抽往地上栽了下去,被赵政拎着衣领给拎了起来。
康涂勒得翻白眼:“啊、放咳咳咳、放手。”
赵政直接将他扶起来,低声道:“你这也太实在了。”
康涂的两只胳膊好似不是自己的,耷拉着就像断了一样。他很无奈地说:“我现在走那种老实人路线。”
“挺好,”赵政点了点头,“也是个办法。”
剩下的路众人走得更加小心谨慎,分成了四人一小组,据说上一次的卧底游戏中每一个阵营共有两个卧底。四人一组中保证了至少有两个人是队员,这样一有变动监督起来会容易一些。
刘淼这次走在前面,重新捡了两块石头,一路上敲敲打打。
这一路上两壁一直有灯光,人都是在白天活动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