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比。”
刘淼眯了眯眼,气氛一时变得非常微妙而紧张。
李信像一块直愣愣的木头,丝毫不做迂回婉转地道:“我四岁习武,二十岁受封将军,战场杀敌不可胜数,大秦之中除蒙武、王贲再无人能与我一战。当日的陷阱就算再快五倍,我也照样可以救出陛下,你们觉得不可能,我却并未觉得有何难处。”
他坦荡荡地说着实话,却让不少人难堪了。一时没人出声。
李信好似并未发现一样,接着道:“当时陛下并不知情,乃是我自作主张,若有存疑,来找我理论便可。”说着他俯身,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高高地抛起,他的身影随着这一个动作骤然消失在了原地,一时间半空中炸起了点点火星,手快得带起了道道残影,令人目不暇接。
他收势,长刀收回背后,碎石化成粉末落在地上,气息一点不乱。
李信道:“如果是危急时刻,我还可以比这更快。”
康涂见他还自己一个人笔直地站在场中央,一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很想把他叫回来,却觉得自己并没有与人家亲近到这个程度。
“好了,”赵政看向刘淼道,“还有什么疑问?”
然后冲着李信招了招手,示意快回来吧。
赵政在与李信相处时其实很像并不像是君臣,而是很像多年的老友,只有李信在恪守礼仪。
不做任务时他自己独来独往,做任务时就保护赵政安危。他严守一条线,既不让赵政对他的存在感到不自在,也不过分亲近。
虽然李信做到了这个份上,但刘淼如果只有这一个把柄的话是不会开口的,他把手往下压了压,让众人稍安勿躁,坦然地回视赵政的视线,继续道:“你在伏火路时其实没有中迷幻剂吧。”
此言一出,四下顿时安静了片刻,目光整齐地投向了赵政。
康涂愣了一下,也下意识地转头去看旁边的赵政,见他神色如常,很自然地问:“先生何出此言?”
“因为我看见了,”刘淼理所当然地道,“我与你们不同,对味道非常敏感,意识到不对之后就捂住了口鼻,一直处在半清醒的状态,后来你们中了迷幻剂后大喊大叫,我反而更清醒了。”
“别的不说,但你自残时我看得可是清清楚楚。”
赵政“嗯”了一声,直接撩起了T恤上短短的袖子,大臂上端露出一串牙印,一看就未经处理过,齿痕出已经肿胀起来,露出泛白的血rou。可以想见咬下去的人当时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确实,”他承认了,“我为防止出现意外,自从进那条路时一直在屏息,因为路太长所以还是不小心吸进去了几口,后来大家陆续开始出现幻觉,我意识到不对,就想了个办法让自己清醒。”
这是康涂从来不知道的,赵政一直没有说过。当初燕灵飞问赵政出现了什么幻觉时,他还记的赵政当时的回答,他说见到了一些小时候就在恨的人。
实在太可怕了,这些人的心思到底有多重?
从进伏火路时就在屏息,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从未相信过刘淼,也从未相信过任何人,只打算靠自己吗?
刘淼自在地换了个姿势道:“那你又为何不作为?还在我救你们出去时假作失智?”
“想找卧底,”赵政依旧对答如流,仿佛理应如此,“如果是卧底触发了陷阱,那么此时应该有所行动,那时是一个好机会,所以我一直在等卧底。”
“为了卧底,都不在乎队友的安危了?如果不是我忍着头疼将大家带出去,所有人都要死在那里了。”
“你不是也在等我吗?”赵政反问道,复又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一开始就没有失去神志,为什么不救人?直到最后有危险了才把大家带出去?”
然后赵政又替他回答了:“因为你在等我,你以为我也是卧底。”
“随你怎么说,”刘淼耸了耸肩,“我只想让大家知道当时都发生了什么而已。”
“毕竟并非只有我一个人是毫无作为的。”
他反复提到这句话,显然是被这句话惹恼了,罪魁祸首燕灵飞感觉非常不服,再次举手:“他真的生我的气了。”
张问说:“大家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有人也随着刘淼的话来质疑道:“这样看来,赵政与刘淼中必然有一个是卧底。但是如果真是如此,那赵政带回来的线索岂不是也不可信了?”
康涂犹豫了再犹豫,终于开始开了口:“当时是我们三个人一起拿到的线索,线索是在一块大屏幕上,不会是造假。……如果你们也不愿意相信李信的话,我可以作证,关于卧底的线索确实是真的。”
“算了吧你,”一个男人马上嗤之以鼻,“你不是一直崇拜赵政吗?”
康涂:“……什么?”
“你刚进城的时候听见赵政的名字昏过去了吧?”
康涂:“……”
这一篇到底什么时候能翻过去??
张问又出场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