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这其中固然有一宿没睡体力不支,但更多的,恐怕正是林福儿的存在,让太后心中多年的忧虑,得到了缓解吧!
太后这边的情况,很快被报给了皇帝,皇帝一听,心下安稳的同时,又不免皱起了眉头。
他要如何找到林福儿?
起初,皇帝还曾怀疑,是不是有人夜入皇宫,掳走了林福儿,可经过一番勘察发现,林福儿居住的屋子没有留下丝毫挣扎或是打斗的痕迹,也没有秘药之类的药物残留。
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结果,那便是,林福儿是自己离开的。
林福儿会易容术,化个妆就能变个模样,如此人物,若真想躲着不被找到,太容易了。
昨夜找了整整一宿,现在想来,恐怕不是没找到人,而是见面不适,就算是与林福儿最相熟的宋晨留,见了改换容貌的林福儿,恐怕也认不出来。
“何百川,传令下去,在城门口备上水,但凡体格与林教习相似,不论男女,都需洗脸查验真容。”林福儿身手那般了得,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英气,这气势若真着了男装,但凡人真分不出来。
何百川领命出宫,心中却是各种嘀咕。
只是太子的教习而已,就算皇帝爱护太子,也不能因为太子对一个教习如此重视。
心中虽觉奇怪,何百川却并未深加揣测,皇帝的心思,岂是他能揣测的?
正文 第244章:虫儿
林福儿离开了皇宫,又见到了玄墨,不管她是否心存烦忧,她内心深处对这个现状,是大松了一口气的,因为这,多日来,她总算睡了个踏实觉。
一觉到天明。
有个身着草绿色袄子丫鬟,被薛朗领着进来,又是端茶递水、又是伺候用饭,举止间透着些许怯懦与畏缩,手底下做起事来也有些笨笨的,却是个老实孩子。
薛朗特意给林福儿介绍过,说丫鬟名唤虫儿,月许前与虫儿相依为命的爹,因病过世,独留下她一人,因为家徒四壁,便往头上插了草枝,往街头一跪,卖身葬父。
前世只在电视里见过的桥段,如今落在眼前,林福儿已经不感到意外了。
虫儿失去了父亲,还是个哑巴,看着瘦骨伶仃没二两rou,这些都让林福儿心生怜惜,瞧虫儿的年岁,与妹妹年岁相当,也与妹妹当年一样,是个哑巴。
这些都让林福儿忍不住浮想,猜测着虫儿会不会是她失散多年的妹妹林禄儿,可这想法刚冒头,便被她摇头打散。
妹妹禄儿不是天生的哑巴,这么多年过去了,禄儿无论流落在何处,想来说话定是学会了的,既然如此,又怎会还是个哑巴?
何况虫儿是有根可寻的,家在何处,爹是何人,这些都是有根有据的。
有根,又怎会是林禄儿。
这事儿在林福儿脑海里转了一圈儿,快速熄灭,相比较空无的猜测,她心中更奇怪另一件事,与玄墨数月未见,重逢后,到底是不一样了。
昨夜匆匆见过,玄墨说过他就在隔壁,可今早她自打醒来至今,就没听到隔壁有啥动静,林福儿问过薛朗,薛朗说玄墨有要事处理,天未亮就出去了。
什么事那么紧要?还是与他那个师兄有关吗?
想起这些,林福儿不免想起流云山隗天尊,想起数月前那夜悬崖边上,想起多年前沐溪镇的遭遇。
呼!~
没在也好,林福儿心里明白,十年前沐溪镇的事与玄墨无关,心里明白,总要正视这件事,然后满满的让心绪与理智同步,完全相信玄墨才好。
不行,她不能待在这里。
她还没做好心无旁骛的面对玄墨的准备,她需要时间调节心绪。
林福儿凝起了眉头,禁军也不知在干什么,都天明了,外头还是频频有禁军结队穿过,偶尔还会听到禁军进店搜寻。
杂乱的声音让林福儿十分烦躁。
较劲脑汁的想法子,琢磨着琢磨着视线不由的落在了虫儿身上,虫儿瞧着十三四岁,她十五岁,身量差了些,但若是身体不适,躺着呢!
想到此,林福儿指使虫儿添茶递水,趁虫儿转身时,突然出手,手刀砍在虫儿的后勃颈xue位上,将虫儿砍晕过去,随即快速的将虫儿放在床上,背着身盖严了被子。
随后拿出化妆用具,匆匆在自己脸上描画起来。
玄墨随时都可能回来,林福儿打定了主意暂时避着他,所以手低的动作十分迅速。
几乎只用了一盏茶的工夫,便已经结束了化妆。
化完妆,林福儿匆匆换了套衣服,犹豫了下,又给玄墨留了一封简信,这才翻窗溜了出去。
林福儿并不知道,在她翻窗离开时,那个被她敲晕了背身放在床上的虫儿,睁开了眼,此时虫儿脸上的神色,哪里还有半点怯懦,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沉静冰冷的令人不敢直视。
虫儿的脖颈处,有一截红绳滑了出来,也不知红绳上绑着什么,严严实实的藏在衣服里。
林福儿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