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徐太医也是个果敢之人,既然愿意相信林福儿,便索性放下顾虑,只是刹那的犹豫,便让药侍打开了医药箱,亲自将针带取出来递给了林福儿。
林福儿接过针带,先就着床榻旁之前备下的净水,洗了手,这才打开装银针的针带,拔出一根银针,她的神色及手底下的举动,都十分严肃认真,徐太医将这些看在眼里,神色也跟着变的慎重,他有些不解,林福儿用银针干嘛?
此刻最紧要的是正骨。
心中虽有疑惑,但徐太医从医数十年,深知施治的档口不能胡乱插言,只能压着好奇心,提着心,紧紧看着。
银针入手,林福儿几乎没怎么停留,便择准了xue位,将银针直接扎了进去,一针、两针、三针,统共扎了七针,每一针落针都十分果断。
徐太医看到这里,一双眼瞪的溜溜圆,林福儿的针法如此娴熟,可不像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能做的到的,可林福儿确实办到了。
尤其是,落针前,徐太医不知林福儿用针干啥,亲眼看着一针针落下,也渐渐看出了门道,这似乎、似乎是传说中的刺xue镇痛法。
那是神医、鬼医那等传世医者才懂的手法。
他行医数十载,从未亲眼见识过。
难道、难道林福儿使的真的是、是……
徐太医心中惊讶,眼睁睁看着林福儿落完针后,手落在了老夫人的脚踝处,那细白的小手,小小一点,看上去竟像是蕴含着极大的爆发里。
对,爆发力……
“咔!”几乎扑捉不到的轻微响声,随着林福儿双手在老夫人脚踝处、骤发的一个举动、落幕,徐太医已经紧紧盯着了,可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看到林福儿是如何做的。
这与他们平日正骨的法子,有些不同。
就刚刚那一个举动,林福儿已经将老夫人脚踝处的骨头给正了位,只是老夫人脚踝骨归位了,损伤依然很严重,她拿捏着力道,顺手帮老夫人按了按脚。
怔愣当中的徐太医恍然回神,他看出来了,林福儿已经将脱位的骨头给板正回来了。
见她还在按压,想起自己药箱里化淤消肿的药,连药侍都不要了,亲自蹲下翻找,徐太医心里好似有无数兔子在蹦跶,激动,无比激动。
林福儿的治疗过程,老夫人只是在她扎针时,微微蹙了下眉头,之后正骨时,连眼皮都没有抬,可见她用的确实是刺xue镇痛无疑。
刺xue镇痛,真的是刺xue镇痛,徐太医心里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好。
明明不大点药箱,愣是激动的翻来找去,找不出想要的药。
徐太医知道,林福儿的治疗实际上已经结束了,但平安侯府的人不知道啊!
平安侯提着心、等着,等着正骨时的剧痛引的老夫人惨叫,在平安侯看来,那是无法避免的,只盼着治疗顺利,老母亲少受些罪。
侯夫人和承安县主也在等,等林福儿做小动作,可左看右看,啥都没看懂。
这会儿瞧着林福儿竟然捧着老夫人的脚又捏又按,简直像个为了讨好老夫人,无所不用的小人,两人眼底均是露出嫌弃之色,几个眼神交流后,侯夫人说话了。
“诸葛小姐,您在做什么?”侯夫人肃着脸道:“我虽然不懂医术,但却知道,母亲伤了骨头,需得先正骨,你还未正骨,便乱捏乱按,岂不在加重母亲的伤势?”
正文 第262章:神了
侯夫人的话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除了那最有发言力度、却偏偏全身心的翻找良药的徐太医外,其他侯府的人,纷纷看向了林福儿,一个个都露出愤怒之色,却无人上前阻止。
林福儿手下动作没停,淡淡的抬头扫了一眼,视线从众人脸上划过,着重在侯夫人与承安县主脸上停了停,两人估计以为林福儿要接话茬,会狡辩,没想到,林福儿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后便收回视线,继续手底下的动作。
这、这是什么情况?
侯夫人与承安县主稍愣之后,脸上分分钟变了颜色,她们被无视了,堂堂侯夫人与承安县主,都是有诰命的人,竟然被一个都尉刚认回来的野丫头给无视了。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她从祖母身边拖开。”承安县主紧盯着林福儿,大怒道:“堂堂平安侯府,竟然要眼睁睁看着个野丫头,残害祖母不成?”
这一嗓子,将平安侯府众人,都给惊的一哆嗦。
“放开祖母。”承安县主一目所生的弟弟,瞧着大约十一二岁的小小少年诸葛瑾,爆喝一声,说话就往跟前冲。
林福儿无奈,看样子,按压只能到此为止了。
她正要收手,却听耳旁响起另一声爆喝:“放肆!”与承安县主诸葛媚与其弟诸葛瑾的喝声相比,这一声明显孱弱的多,可这带着些许苍老的声音,却瞬间震住了冲过来的诸葛瑾。
老夫人醒了。
也是,屋内如此喧哗,老夫人只是伤重昏迷,又不是双耳失聪,一再有爆喝声灌入耳中,她岂会丝毫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