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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老夫人与青姨娘听到林福儿的话,面上神色都有些发僵,瞧林福儿一副不知深浅的样子,更觉心里闹腾。
可是,东西是林福儿的,林福儿一个乡下丫头,能如此说,定是听说过那些东西的价值,既如此,她们又能说什么?难道说那些东西太Jing贵,给林福儿的养父母纯属浪费?
“大姐姐,千两银子?”诸葛芸瞪大了眼珠子,她是诸葛府最受宠的孙辈,从小到大,穿用都是府里最好的,可她最贵的一套头面,也不过才五百两银子。
林福儿竟然要随手拿出千两银子给乡巴佬?开玩笑!
“祖母,芸儿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呢!”诸葛芸生怕祖母松口,依在老夫人身边,委屈巴巴的说道:“祖母,若是芸儿有那么多银子,肯定先想着祖母和爹娘,大姐姐有了好东西,先想着她的养父母,果然没拿咱们当一家人……”
诸葛芸话音落下时,从老夫人的怀中微微侧头,看向林福儿,神色很是不善。
老夫人本就不高兴,听了这话,顿时冷哼一声,瞥了林福儿一眼,冷冷淡淡的说道:“琅儿,虽说你自幼遗落在外,祖母与你父亲没有照顾到你,可这些年你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找寻你的下落,数月前将你接回来后,更是不遗余力的好生疼护。
没想到,没想到到底不如你那养父母待你的恩情。
罢了罢了,琅儿既然认为祖母与你父亲没有尽到为人祖母、为人父的责任,心中埋怨你父亲与祖母,那些东西你便留着吧!祖母也不敢要。”
老夫人这是拿话压林福儿。
林福儿装傻充愣,想一下子拨出千两银子去,老夫人自然不乐意,恰好听到诸葛芸的话,心中顿时恼怒,诸葛家的大小姐,乡下长大的野丫头,将其接回府后,好吃好喝的待着,本以为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定会快速的接受新身份,没想到,数月过去,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老夫人将此事摆出来,逼着林福儿表孝心。
百善孝为先,老夫人很想看看,林福儿还能装傻充愣到什么时候,还敢不敢拿乡野村人身份的养父母出来当借口。
“祖母,我知道您疼爱我。”林福儿似乎真的被老夫人的话吓到了,绷紧了身子有些慌张的说道:“祖母,若不然,就不给我养父母了,平安侯府老夫人给我的那些补品都给您,您不要生气。”
林福儿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儿,放软了声音说话,所说内容还都是顺着老夫人的意思来的,可这话听的老夫人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挤压林福儿,林福儿反过来将问题抛给了她。
她能说不给吗?那人家养父母待他们家养大孙女的恩情怎么算?她岂不是带头忘恩负义?这事儿若传出去,儿子的仕途、孙辈的前程及亲事都得受牵连。
也不知林福儿是真傻还是装傻,把平安侯府老夫人挑出来是几个意思?想拿平安侯府来压人吗?
林福儿看着老夫人,等着示下,老夫人看着林福儿,欲言又止、神情数变。
“母亲,都怪我,怪我瞧见琅儿得了好东西,便过来缠着您,想让您帮我周转些来用,是我短见了,不该让母亲为难。大小姐,侯府老夫人赏你的东西,你一定要好好留着。”青姨娘突然发话,一副做错了事倍感自责的模样。
诸葛芸没料到问题转了一圈,认错的成了自家亲娘,顿时有些不乐意,正要说话,却见青姨娘冲她摇头示意。
老夫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有青姨娘给的台阶,顿时叹了口气道:“琅儿是我孙女儿,青菀肚里的也是我的孙儿,都是孙儿,我便以为不分彼此都是一样的,是我老糊涂了,侯府老夫人赏给琅儿的东西,若是琅儿不愿意,怎可拿出来随意分割。”
“琅儿,你若念着青菀肚子里,你那尚未出世的弟弟,便随意挑两样补品,若是不愿意就算了,你自个儿留着,吃用或是留着,都是好的。”
老夫人说的诚恳,可她心中却在说,有命得不一定有命享用,等林福儿死了,她的东西照样落到她们手中。
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林福儿还能怎么着,自是如获重负的点头应下。
林福儿回到舒朗院后,并未像老夫人与青姨娘几人想的那般,赶紧挑了补品给她们送过去,而是压根啥举动没有。
老夫人和青姨娘等到入夜,等到细细的月牙上了中天,依然没等到林福儿的礼数与孝敬,两人心中的得意都有些挂不住。
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林福儿长于乡野,本就是个不懂礼数的野丫头,她又怎会懂得进退、分寸?闹了半天,她们简直在对牛弹琴,白忙活了。
舒朗院中,林福儿换上了夜行衣,悄悄溜了出去,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个人,正是无欢,无欢晚饭前就已经回来了,也带了了一些消息。
紫带禁军确实在找人,但找的什么人,无欢没打听到,不过按着紫带禁军搜查的范围来看,他们所找之人,应该是个清瘦之人。
极大可能是年轻女子,具体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