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她是真心心怀愧疚。此刻的顾荷,坐在龙椅上,右侧是李公公,面前是汇报完奏折还在小声在讨论等待退朝的大臣们。
自己头戴冕冠,发梳圆月髻,手指上戴有金玉假甲,薄施粉黛,宣布:“退朝。”
群臣见皇帝不起身,具不敢退,她无声的露出一个笑,起身离去,大臣们才如chao水般退chao。
李公公将今日收上来的折子带到书房,她坐下以后宣人带来皇子贺有。
第7章 小儿无遮
这是她第二件忧心事,就是皇子只有一个。如果…一个不慎,这个皇位要传给谁?
不一会儿,宫女引着7岁的贺有过来了。他神采奕奕,面容间七分像顾家,三分像贺家。
见面便行李:“皇上。”
顾荷照例问了他功课,又听他背了几句课文。
正要遣他回去继续学习时,儿子停住了,有点迟疑的说:“皇帝,孩儿有一事想要请教。”
孩子很少这样郑重的说要向她“请教”个什么事。顾荷隐隐感到不安,挥手遣散了所有外人。
“说罢孩子,何事?”
“儿子想问的是,儿子的爹爹是得了什么病死的?”
顾荷脸色一变,为了方便,她从小就让宫里所有人对小儿宣称其父死于恶疾。她并非不知道最后真相一定会被知道,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才七岁啊!就要向他解释真相吗?她用金指套轻敲桌面打量着眼前的孩子。
“太子何故又提及此事?不是,同你说过吗?”她用茶杯盖漂着茶叶,思考着他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又该如何作答。
“我……儿臣最近在读医经,想……查阅一下那种病。”
“呵呵,太子,不是在读,和吗?什么时候,开始读医经了呢?”
呵呵,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连说谎都那么可爱。可是这孩子和她一点也不亲。这有什么办法,这一世,顾荷过的本来就很随性,怀着复仇心来,怀着复仇心活,就连现在,脑子想的仍然是如何找到贺询,如何保住顾家皇位。
无心为人妻,无心为人母。
“儿臣,儿臣自己去读的,儿臣好奇……”
“先帝死于心力衰竭,因太上皇驾崩,又遇乱兵起义,心力交瘁,突然心梗……”
“乱兵,是哪些将军呢?”
“……是……现在在逃的前朝六爷贺询帅兵夺位。后被你外公和舅父击退,母亲为了好好带大你,暂时称帝。等到你到了14岁,帝位便是你的。”
“是。”
“还有问题吗?”
“儿臣,儿臣可会有一样的病理呢?”
“不会的,我儿自有福泽庇佑,只管好好生活,好好读书。”
“是,母亲,那儿臣退下了。”
“恩。”
太子走后,顾荷招来李公公,“李顺”
“皇上。”
“太子身边的贴身宫女给我叫来。”
“是”
不一会儿,一个微胖的宫女低头进来。
“皇上万福。”
“太子,近日可曾与除了太傅之外的人接触过?”
“唔,有时太子在正宫和大乾宫附近玩时会遇到退朝大臣,有时也会遇到去后宫给宫女娘娘们候诊的太医太监。”
“从今天起,太子每天和谁说话,说了几句话,你都要向我汇报。”
“是”
“我还会加派一名太监做太子贴身侍卫,你二人需得一刻不离太子殿下身边。”
“是”
顾荷挥挥手让宫女退下了。
李公公待宫女走后,问:“皇帝,那这太监?”
顾荷有些心烦道:“我过后再定。”
李公公道:“是”
顾荷:“你也退下。”
李公公:“是。”
等屋中空无一人时,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眉头紧锁,一副老态,哪里像个二十的妇人,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身边没有李公公跟着,感觉仿佛自由了很多。她决定以后都这样一个人走,只是御林禁军需要加强些罢了。
她批完奏折、熟练的盖上刻有顾荷的玺印。今天她不由得又对着那个印刻端详了一阵,随后闲庭信步走到宫外,春光很好,树荫朦密。
她上轿后吩咐:“至净是房。”
首轿夫稍显诧异,那边,是不许女眷入内的太监们的处所。可是……皇帝……应该……不能算女眷吧?
首轿夫还是宣了:“起轿,摆驾净事房!”
***
净事房一众太监噗啦啦跪了一地,皇帝第一次来这里,众人皆觉得新奇又忐忑。李公公也在其列。
她缓慢的巡视,净是房的太监分为三等:新太监着灰袍,负责室外清洁,传话,带物。一般太监着蓝袍,负责室内清洁,制作后勤物事,更替后宫和皇帝平日所驱使。管理太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