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此不彼的人格侮辱声中,将目光投向了我。
我翻着白眼,啧,骂的又不是我!于是只好在人格侮辱完毕之前赶紧补了一句:“哇,好壮一只人妖!”
“你说谁人妖?!”包括亚洲超级新星的经纪人在内,会议室里蹭蹭蹭,乌拉拉站起来一排人,其中一个绷紧了胸肌翘翻了小手指悲愤的指着我的,还是华丽丽的高层。
我赶紧缩了缩脖子:“那个……你哪年哪月出生的?”
问的是晨斯,回答的是会议室全体:“XX年X月。”
晨斯的生日,貌似这是一个连火星人都该知道的答案。
晨斯的正太脸越发臭了起来:“你,竟然不知道?”
啊,一不小心,侮辱到了超级新星的知名度。
我羞愧地低下了头,羞怯的开口:“那个……既然你比我小2个月,是不是应该叫我小花姐?”
我的八个助理站在晨斯周围,各自抄起桌上的文具不分先后地冲我扔来:“夏小花!你配吗你,你配吗你!活该你要被炒鱿鱼吧!”
我身边的高层们也纷纷举起了文具,直到看见我被一支开了笔盖飞行中的水性笔尖正中红心,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武器。
我捂着额头,疼得眼泪差点就下来了,才听见晨斯故作无辜的声音:“小、花、姐,我经纪人的话,您听清楚了么?”
丫现在给我装无辜!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此歹毒的暗器,一准就是丫虚伪的亚洲新星扔的。
我气得一拍桌子:“不合适你滚!导演,换男主角得了!”
我不也就曾今很傻很天真的幻想了一下圈养一亚洲超级新星而已,他把我送他的车都给退回来了,把我原本设计好的所有新戏造型都给推翻了害我重做,发布会也延期了,导致我的新工作也因为档期问题彻底没戏。我小小的邪恶的报复心还被八个助理轮番轰炸到连残念都无法燃起的地步。我夏小花悲催到了如此境地,他他他,竟然还要顶着高层压力炒我鱿鱼!
我夏小花要再不用后台——
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
同一个号码同一个人。
我顿了顿,忽视桌面上震得凶悍的手机。
锁定目标,瞪着导演。
“啊!换换换……这这这……怎么可……”国际知名的大导演,一抹老泪,也锁定目标,瞪着高层中的领导。
领导看看我,又看看亚洲超级新星。
我努力做瞪视状,晨斯哼了一声,经纪人立刻开口:“总之,有她,没我们!”
“死人妖!”
“果然是死人妖!”
“千真万确的死人妖!”
“……”
我的助理们又开始七嘴八舌冲着经纪人进行人格轰炸。仿佛一切不合理的决定都是经纪人的错,与晨斯这位记仇且报复心极其热烈的主子毫无半分关系。
手机重新趋于平静。
领导掏出手帕,拼命抹着头顶的汗,终于在手帕变成shi巾以后视死如归:“关于这个问题……那个,我看夏小姐您就委屈些,不如……”
不如个P!我呼口气,正要开口,刚平静下来的手机又开始了!
不要打断老娘!
“你到底有完没完!”一声爆吼,却不是我。是忍无可忍的亚洲超级新星!
新星!终于撕下了他的人皮面具,彻底爆发了!
晨斯站起来上半身横过桌面,一手抄起我的手机,啪一下塞进我手里:“吵死人了!接、电、话!”
我就跟抱着根烧着的木炭似的,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不接!你管得着么你!”
别欺人太甚!
“接!”他抄起电话又重新塞进我怀里。
“不接!”再扔。
“接!”继续塞。
“凭什么?”继续扔。
“接了,我不换造型师!”
“说了不接就不……”
八个助理同时飞速冲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把我按在桌子上,2号抄起电话,按下通话键,伸到我耳边。
我用力的挣扎,楞是不吭声。
5号随手抄起曾今命中过我的那支没盖笔帽的笔,笔尖抵在我胸部,恶狠狠地威胁:“说话,不然戳爆 你 nai!”
……
“喂?”我立刻开口,毫不犹豫地屈服在很黄很暴力的威胁下。
“夏小花?”电话那端,一汪熟悉得令人心跳的好听男音。
叶玺。
“啊?怎,怎么是你?”他主动给我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通常有事都通过秘书或高级助理转达,只在手下告知他,我真有事找他的时候,才会给我回个电话。
“今晚,有没有空,赏脸吃个饭?”叶玺的声音,清晰且温柔。
“我,我……”我彻底的结巴了。结婚三年,除了必须携伴的必要应酬,或者在家吃饭偶尔遇到,我真正与他共进晚餐的次数,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