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杂志翻开递给两人:“你们看一下这本23号的杂志。上面登了一副照片,是狗仔队跟踪大明星田思思的时候拍下来的,看到这里没有?在酒店大堂的一角,楼莲香倒在邱Sir怀里,两人神态亲密。”
江子山还在沉默时,徐飞看着他开了口:“江Sir,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尹秋月杀她伯父伯母那件案子的时候,利用了国仁。国仁的不在场证明是由邱Sir提供的,有一张他跟楼莲香在酒吧合影的照片,还有‘从七点钟到十一点钟一直跟楼莲香一起喝酒’的证言。”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邱Sir跟楼小姐有事看来并不是只是传言。”
江子山的眉头皱了一下:“但是香姐中意的明明是俏君的父亲,她对武伯父的情谊绝对不是假的。”他随即又想起了什么,“我跟Man的婚礼告吹之前那段时间,在唐心的酒吧里见过邱Sir跟香姐一起去吃饭。”
他叹了口气:“当时邱Sir说,作为一个绅士,他绝对不会拒绝一个女性吃饭的邀请。唐心告诉我,香姐有唐朝的股份,有时候也会去店里看看,当是巡场。邱Sir也经常过去。”
周亦霏插了一句:“那邱太太选择唐心的餐厅办结婚纪念party,不知道是他们两夫妻谁做的决定?”
两人都沉默了一下,徐飞叹了口气:“本来以为最可疑的是徐意志,想不到……”
江子山忽然提出了告辞:“一下子有了这么多线索,要回去忙一阵了。”
周亦霏送两人出去,自己回到办公室叹起了气,真的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第二天曹景添出殡,周亦霏陪着师父跟婉兰、芊芊等一起到跑马地基督教坟场给曹景添送殡。
仪式完毕之后,曹景添公司的法律顾问现场要几个遗嘱受益人一起到公司去听遗嘱宣读。作为见证人的陈锦蓉跟周亦霏也需要去。
大家正准备离开时,周亦霏却恍惚看见了杨光跟叶可人的身影。再定睛看时,的确是这两个人。她心里一时有点五味杂陈,师父却来招呼她快走了。
周亦霏忙把见到杨光跟叶可人一起的影像抛在脑后,先做正事要紧。
婉兰跟芊芊听到义父在遗嘱上特意注明给自己两人以及两人的后代生活费,可算是保证了自己一生都衣食无忧,不禁有点吃惊:“义父他……”
“梁小姐,文小姐,这是曹先生的心意,给的又不多,你们只管收下吧。”开口的是被委托的信托机构的负责人,曹景添的产业至少价值几个亿,以后还能源源不断地增加,却只需要每个月付出六万港币的代价,这简直太划算了。
两人还有点无功不受禄的感觉,周亦霏也劝她们安心接受:“曹先生说,你们对他真心,他自然也对你们真心,他说能在临死之前再得到两个女儿真的很荣幸,也很感谢你们。曹先生知道你们照顾他不是为钱,所以没有把公司留给你们,每个月给你们足够的生活费,让你们可以安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被生活所困。”
“像芊芊,你可以继续自己的舞蹈梦想,重新起飞;像婉兰,你可以更从容地学习心理学,帮助儿童走出Yin影。”
周亦霏的话让两人动容,她们终于同意了接受曹景添的馈赠。
这件事处理完之后,周亦霏又迎来了另一个客人:徐意志。
“周律师。”
周亦霏应了一声:“徐先生,你……是有事找我?”
徐意志满脸的沧桑:“我听差人说,阿Joe被楼莲香sao扰过,你知道详情,是不是?”
“阿Joe是谁?”楼莲香sao扰过的?好像是邱太太?难道是她?
“Joe是邱游丽缇的英文名。”徐意志很快就揭开了谜底。
周亦霏这才点了点头:“都算是吧,”她看看徐意志,“你跟邱太太认识?”
“呵,Joe在法国学调酒,跟我是同一个师父。她是我的师妹,当时我同她在拍拖。”徐意志道,“我们本来已经有几年没见了,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她。这次在香港再见到她,我知道她已经结了婚。她又同我讲她老公对她很好,我才决定放手,祝福她。但是现在……”
徐意志身体前倾:“阿Joe被人谋杀,警察怀疑我抓我去问话;但是我在差馆听到有人争论,说邱Sir跟楼莲香有合谋杀人的动机,证据是从你这边提供给警察的。”
周亦霏点点头:“不错。”她把阿荣的录音跟邱太太找自己办离婚协议的事说了,“但是邱太当时不是真心要跟邱Sir离婚,她转头就找了我堂姐定做结婚七周年纪念party的礼服了。”
“但是那个楼莲香的确有sao扰她是不是?如果不是楼莲香sao扰她,她不会跟老公吵架,也就不会半夜一个人离开家,更不会因此被人杀死了,是不是?”徐意志双眼充血,急切地询问。
“呃……”周亦霏顿了顿,“徐先生,从道德上来说,楼莲香做错了。但是从法律角度来说,没办法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