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沈灵犀风采的魏景瀚,也不禁被眼前的景象看花了眼。
二人一露面,便有宫人上前指引,魏景瀚作为皇子,位置自然也是最好好的,他和几个兄弟一起坐在了最靠近御座的左席。
而沈灵犀的身份就有点尴尬,她只是商贾之女,按理来说是没有资格进宫的,但是因为是皇上钦点的,于是也勉强挤进了右席的第一张桌子,正好跟魏景瀚面面相对。
宫女引了沈灵犀到自己的位上就坐,她那张桌子已经坐着三位女子了,见到有新人来纷纷起身问好。
沈灵犀也跟着回礼,接着四个人又开始了寒暄,沈灵犀这才发觉这桌上除了自己,其余三个大概就是站在名媛顶端的人了,她身边分别坐着宝盈郡主、常善县主以及左丞相家的大小姐罗婉君。
而且这三个人明显是认识的,其中两位皇家女更是从小玩到大的姐妹。这宝盈郡主便是靖王的孙女,按理说便应该只封个县主,可因为皇上膝下无女,对宝盈郡主十分喜爱,所以便破格升为了郡主。常善县主和宝盈郡主是同辈,是代王的孙女,宝盈和常善两位的关系十分要好,打小就是手帕交。
因为受宠,宝盈郡主的脾气与自家爷爷非常相似,有事说事,相当的直爽,小姐妹们在一起玩耍,有时候总会有点小摩擦,但女孩子吵架非常有意思,不喜欢正面对决,总是喜欢拐弯抹角,绵里藏针的刺你两句。可宝盈郡主就完全不吃这一套,她有什么话便直说,并且也非常仗义,常常做出在聚会上将其他家的小姐气地愤然出走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宝盈郡主的名声一向不太好,还得了一个骄纵跋扈的评价,虽已到二八年华,但婚事却毫无动静,贵女们出嫁总是要花上不少时间,通常从订婚到成婚就要一年多的时间,再加上挑选夫婿的时间,差不多十五六岁就要开始着手准备了。
虽然婚事上没有着落,但宝盈郡主却是毫不在意,她的爷爷靖王也发过话,想嫁就嫁,不嫁就自己玩儿,府里又不是养不起。
有了靖王这句话,宝盈郡主活得更加潇洒了,也正是因为有底气,所以她为人处事方面一直都十分耿直自我,虽然有部分女孩子觉得她太过霸道无礼,但也有不少人爱的就是她这个脾气。
因看沈灵犀十分脸生,所以宝盈便问了沈灵犀的身份。
沈灵犀也不遮拦,大大方方地亮了身份:“灵犀比不上众位身份尊贵,家父在江南经商,略有薄产,灵犀不才,在都城开了一家酒楼,来日有空,让灵犀作陪请各位去酒楼一聚如何?”
一提到酒楼,常善县主便想起了都城前几日占据话题中心的灵犀坊,她:“沈姑娘所说的酒楼,莫非是灵犀坊?”
沈灵犀粲然一笑:“正是。”
“灵犀坊?”罗婉君一脸迷茫,她家家风甚严,每日在家里要接受先生的教导,还要读书练字,对于外界的消息基本上就是一无所知,唯一的消息渠道还是好友们时不时的宴请活动。
还没等沈灵犀为自家酒楼介绍一下做个推广,宝盈郡主便说:“我知道,就是那个在民间做什么抽奖活动,最后派自己店里的伙计假装中奖,想要空手套白狼的那家酒楼吧?”
沈灵犀的表情在脸上凝住了,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对联的事情没听说,倒是抽奖的细枝末节都了解地一清二楚。
罗婉君咦了一声,还有点不明就里,常善县主连忙小声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这事儿早就传遍都城了,但凡对外面有点了解的人都清楚。
沈灵犀整理好情绪,想要替自己解释一番:“这件事情是谣传,是那位伙计之前就已经知晓了中奖标记,于是自己偷偷做了一个标记,想要骗取奖金,这事儿我们已经申明了。”
“是这样吗?”宝盈郡主挑起了嘴角,玩味般的说了一句,表情明显是不相信的。
就因为这段话,她对沈灵犀的印象就不是太好了。这个解释完全站不住脚,简直就是在蒙傻子,那伙计既然是真心想坑钱,怎么可能自己做这事,应该是叫家里其他人来假装中奖才对。而且他不是拿走了装有红布条的瓷瓶,而是自己带布条区兑换的,很显然他知道这些瓷瓶里根本就没有红布条。
沈灵犀也能看出宝盈郡主的态度,场面顿时陷入了尴尬中。常善县主跟罗婉君说完事情来龙去脉,看到气氛这么尴尬,连忙跟罗婉君聊起了首饰来转移话题。
她指了指罗婉君头上的一枚宝石点翠花簪说:“你这簪子手艺倒是Jing细,可是贝阙楼的手艺?”
罗婉君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回到:“县主真是好眼力,这正是贝阙楼的刘师傅打的,也是我最心爱的一枚簪子。”
“贝阙楼的手艺好是好,但就是做得太多,这东西都泛滥了,容易跟别人撞上。”常善县主想了想,忽然说道:“前几次我父王刚给我带来了一只从弗朗国制作的蜻蜓簪,那簪子通身都是用金累丝拧成的,上面还嵌着红宝和蓝宝,十分好看呢,等下回我们见面我拿给你看。”
这其实也是潜台词的邀约了,罗婉君笑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