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亮收起玩笑点点头, 两人去了他的办公室。
屋内还有残留的香烟味道。郑亮想开窗户散散味儿,但思量着这会儿要谈事情,只能作罢。
“我想向你们借几个人。”素安道, “不知警士处的张处长现在在吗?”
如果想借警视厅的力让警士们出去办事,以郑亮的品级还不够下命令的。此刻最快捷的办法,就是寻到警士处的张处长。
“在。在。”郑亮二话不说,带了素安往过道更里面走去,“今儿中午吃完饭刚过来的。您来的可真巧,今天厅里没什么事情,再晚一点的话,处长怕是就要走了。”
“回家么?”
“怎么可能。”郑亮哈哈大笑,“张处长可是忙碌人。这里没事情,他就四处走走,看看城内治安如何。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妥当的,就叫了我们去办事。”
张处长已到中年。他和很多为官者那种大腹便便的模样不同,为人黑痩,鬓发灰白。警服穿得一丝不苟,甚少言笑。
素安进屋的时候,他正认认真真的在屋内翻阅几个案子。
“请坐。”张处长把手中东西放下后,听郑亮说起了素安的身份和来意,这便认真的打量了她一番。
等到郑亮退出屋子关上门,张处长方才双手搭在桌上,问,“不知方小姐今日想借多少人?做什么事?”
“真是打扰您了,”素安说着,“我来这里,主要是和您谈一笔生意。”
这种话张处长听得多了。他当即沉了脸,手指门口,“请您出去,不送。”
想想这位小姐是薛家的座上宾,他脸色稍微和缓了点,又说,“我不做商人的事情,请你谅解。”
“早已听闻张处长为人公正不阿,如今一看,果然如此。”素安说着,并未退缩,而是端坐不动,从包里拿出了一叠钱,“如果我说,我想借您的人来闯极乐茶室的后楼,为表感谢,我愿资助警视厅五百块,用来买回训练场地……您看,这样合适吗?”
张处长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瞬间沉默下来。
素安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对他来说太过突然,并未催促,只静坐着等待。
她知道,早年薛医生曾经帮过张家大忙,所以但凡薛家开口,张处长没有不答应的。
不过素安不打算再这样欠了薛医生的人情了。毕竟薛家对张处长有恩,是他们的私人关系,与她无关。
因此,她打算走另外一条合作路线。
近些年在王都统管制下,恒城的状况一日不如一日。
王都统眼馋蔺都统那边中南几省的经济发展好,和各地的富贾联手,展开了几年内迅速提升经济的措施。其中之一,便是盖房屋来卖。
房子一多,地皮就不够。上面的人不管不顾,就连警视厅,就被压得让出了一半场地。而那块地方,正是以前警员平日的训练场。
各处纷扰不断,恒城警视厅这边,却是警士配备不齐全,训练场地不够用。警士入职后,空闲甚多。几乎所有应该用来训练的时间,都浪费在了喝茶聊天上。
这还是在陆厅长的努力下才到了这样的地步。如果没有陆厅长的四处周旋,怕是情况还不如现在。最起码陆厅长保住了警视厅现有的这块地方,没有让那些镇日里盖房屋的人把这块地也谋去一些。
素安还是听蒋岩说起的这些事情。
蒋岩还和她讲,警视厅原本训练场的那块地方,被一个外地富商买了去。原本那地方要用来盖小洋房,可那富商家族的生意突然出了问题,需要资金周转。他就动了念头要卖地。
首当其冲的就是恒城这边的这几块地。位置好,能够卖得一个好价钱。
“听说这块地出价是四百块钱。”蒋岩说着这话的时候,啧啧喟叹,“明明没多大的地方,这价钱也太高了点。我听说警视厅的张处长还打听过两句这地的价格,也不知道是不是警视厅想买回去。”
蒋岩还说,警视厅虽然打听过了,可是迟迟没有动静,不知道是缺钱还是说不稀罕这地方。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素安却记在了心里。
她打听过张处长的为人,知道这是一位想干实事,却苦于没有办法的好警官。
“方小姐既然拿出了这五百块,”张处长斟酌着说,“那肯定是知道张某的难处了。我只想问一句,”他抬手敲着那一叠钱,“为什么多给一百。”
“张处长买了地皮,不可能直接用那荒地就做训练场。”素安道,“这些费用虽然不是特别多,但是购买训练的器械应该足够了。”
这番话出口,张处长终于认真正视着打量眼前少女了。
百姓们都觉得警视厅威风,但是警视厅内也有自己的苦衷。
王都统在上面压着,他们能如何?
训练处的处长已经辞了职。虽然张处长只挂着个警士处的名头,但训练处其实也归他管。
但,有心无力。没有训练场,谈什么训练?他有心想把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