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溺爱法, 孩子也不至于是非不分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话题又转回到了蔺景碧狠毒的谋害段素阳上。而且, 还牵扯到了她妄图拆散蔺景年和素安一事。
这种人证物证俱在的事儿,就算是蔺校长也是无法反驳,只能哑口无言的认了妻子的这一指责。
眼看着蔺校长也沉默下来, 蔺景碧终是忍受不住, 怒吼道, “姓段的!你不得好死!”
谁都知道她这句话咒骂得是素安。屋内人齐齐色变。
病床上的段素阳却笑眯眯道,“我这个姓段的就没打算死, 我还要好好活着。”
蔺景碧还欲再言,忽然破空声传来。紧接着,她背上挨了狠狠一抽。
蔺景碧疼得嗷地一声叫。回头怒视过去,便见蔺景年正慢条斯理的收起皮带。
“我轻易不会打女人。”都统大人的眼神冰冷,语气更冷,“但是,谁如果对我妻不敬,就别怪我不客气!”说着拉紧手中皮带一拽,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这响声仿佛实质般抽在了背上,骇得蔺景碧全身一个哆嗦。
她继而暗恨,凭什么她陪在他的身边更长时间,都已经好几年了,如今却被个半道出来的人给夺去了他的宠爱?
蔺景碧眨眨眼,瞬间泪流满面。
如果是平日,她虽貌不惊人但是这样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倒也有几分惹人怜惜。
只不过现在的她脸颊肿胀面上青紫遍布,这样一哭,更是难看的很。而且泪水沾到她面上伤处,疼得她自己也皮肤一阵阵的抽紧。
这样脸皮抽搐的样子着实不好看,就连蔺校长也是不想多看,撇开了眼。
蔺景碧还欲辩解,这时候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夫人,”门口的警卫兵毕恭毕敬,“有位姓云的先生刚刚来了,说要找您。见是不见?”
“让他进来吧。”素安说着,侧头和蔺景年道,“说好了早些来,他却晚了些。恐怕又喝多了。”
一听说‘喝多’二字,再联系到此人姓云,蔺景年忽然就知道了她喊来的人是谁。
果不其然,笃笃笃的敲门声后,云天威朝里探头探脑的望了过来。脸颊上隐隐有着喝酒后泛起的红晕。
蔺景年看到这个人就没什么好脸色,索性别开脸不搭理。结果一扭头,看到了自家小妻子笑眯眯的模样。
……很明显,她还记得他说的那个‘只大五岁’的事情。
蔺景年抿了抿唇,抬手在素安的头上揉了一把。
云天威刚才在门口看到警卫兵的时候就紧张起来了,万万没料到还会见着都统大人。进屋后略一停步,讪笑道,“都统也在啊。”
蔺景年嗯了声当做回答。
云天威搓搓手,没了话。
说起来,云老板也是个大企业的掌舵人。无奈见到了气势威严的蔺都统后,就自觉矮了三分,怎么也没办法挺直腰板了。
更何况这屋里的气氛有点诡异……
云天威左右四顾看了看,其余人没认识的,索性跟个雕塑一样的硬邦邦杵着不说话。
“云老板,人带来了吗?”素安当先问道。
听了都统夫人的问话,云天威愣了愣后才想起来,一拍脑门,“啊,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带来了,就是刚才喝的有点多,晕乎乎忘了让她上来了。”走到窗口喊了一声。
“像什么话!”蔺校长叱道,“医院里是最需要安静的地方,你怎能这样大声喊叫。”
云天威刚才那一声已经让楼下的人听到了,他再一挥手,对方就赶紧跑了上来。
进屋的是名中年妇人,穿着褐色的粗布衣裳,头发已经花白。手上皮肤的纹路很深,显然是做惯了粗活的。
“老爷,您有事儿吗?”妇人对着云天威点头哈腰的恭敬问。
云天威在她跟前现出了主人气势,“自然是有事的。之前我不是和你打听过一个人?”
“对。我家妮儿。”
“嗯对就是她。”云天威说着,才发现自己喝多了晕乎乎的忘记了细问都统夫人,忙望向素安,“夫人,您要我找胡妮儿的娘,我把胡妈叫来了。那胡妮儿人呢?”
素安探手一指,朝向了蔺景碧,“胡妈,你看看是不是她。”
所有人都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一幕。
只不过,很多人的目光落在胡妈身上,却不是因为她和屋内人都不相同的身份和打扮,而是她的模样。
她的五官,真的是和屋里的某个人实在太过相像,让人忍不住心里犯嘀咕。
之前胡妈出现后,蔺景碧就不住的缩着肩膀往后躲。只不过她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没有解开,又是跪着的姿势,所以就算往后去闪也躲不到哪里去。
然后,在她不住扭动的时候,她脖子后面平时被长发遮住的一块胎记就现了出来。
“妮儿……妮儿?”胡妈惊喜的喊着,扑到蔺景碧的身边,“妮儿!是你吧?妈找你找得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