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妈妈友情赠送的面包出来。
张腾妈妈的手艺是真的好,莫大娘光看着那软软胖胖的面包,就有了胃口。只可惜,她转头看到夏莫手里的东西,再好的胃口也没了。
“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莫大娘陡然看到那没毛的老鼠崽子,吓了一跳,声音不由有些大,好在经过刚刚那个站点,下车的人多上车的人少,车厢空荡荡的,座位上就只有他们母子二人。
经历了那个古怪而可怕的梦境,夏莫隐隐感觉到了一种危险,下意识的,他不愿意这种危险波及到老妈身上。他随口胡诌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刚才去上厕所的时候捡来的。妈,你看它好像快死了。”
莫大娘也算人老成Jing,哪能听不出夏莫的鬼话?刚才那个男人疯狂追逐老鼠的模样她又不是没看到,这只小老鼠崽子只怕跟那只大老鼠又莫大的关系。夏莫天生就能够听懂动物的语言,只怕这里面另有隐情。车上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莫大娘顺着夏莫的鬼话说道:“这是老鼠的小崽子,你怕不怕?”
正巧有乘客从旁走过,夏莫装出一派天真来:“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妈,你看它好像快死了,我能不能给它喝点哇哈哈?”
莫大娘嘴角抽搐两下,再不乐意陪夏莫演戏了,给他一个告诫的眼神,“随你,再说一次,别给老娘惹麻烦。”
夏莫点头点飞快,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他用吸管吸了点娃哈哈进去,小心翼翼送到小老鼠嘴边,小老鼠静静的蜷缩在手心里,一动不动。
这小老鼠只怕是要死了。
夏莫脑子里又闪现出那只胖老鼠磕头哭求的模样,到底还是不忍。
“妈,我去上个厕所。”夏莫带着小老鼠,一溜烟跑去了厕所,排了一会儿队,夏莫进到厕所里反锁上门,没有犹豫,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将一滴指尖血送到小老鼠嘴边。小老鼠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挣扎着,慢慢将那一滴血舔到了嘴里,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后,小老鼠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它来到这世上的第一眼。
这一次却轮到夏莫惊讶了。
刚刚它还明明只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小老鼠,但现在它身上却有了一丝真正的妖的气息,尽管还非常微弱,但夏莫绝对不会认错。
是因为他的血吗?
他会不会太厉害了点?
夏莫心情有点复杂,想膨胀却莫名膨胀不起来,反而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沉重。
“吱吱,吱吱。”
小老鼠稚嫩的叫声换回了夏莫的神志,夏莫努努嘴道:“你别乱喊,我才不是你妈。”
“吱吱。”妈妈。
“老子说了不是你妈,叫我老大。”
小老鼠有点委屈,但到底还是屈服了:“吱吱。”老大。喊完,它在心里悄悄加了一句,妈妈。
幸好夏莫不知道,不然一准气死。
带着新收的小弟,夏莫重新回到座位上,他倒了一点娃哈哈到盖子里,小老鼠嗅到香甜的味道,自己一扭一扭的爬到盖子旁边,伸出舌头舔了起来,不多久,一盖子娃哈哈就让它吃光了。小老鼠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蜷在盖子旁边睡着了。夏莫用手指戳戳它的脑袋,把它揣进衣兜里。小老鼠感觉到了温暖和熟悉的气息,调整了一下睡姿,顿时睡得更熟了。
老鼠本身的生命力就十分顽强,这只小鼠妖的生命力更是旺盛得惊人,等火车缓缓抵达B市,小家伙身上已经覆盖上了一层雪白的绒毛,虽然比普通的老鼠崽子小了很多,但有绒毛覆盖着整体看起来胖乎乎的,一双漆黑的眼睛好奇的张望着,没有寻常老鼠那种‘贼眉鼠眼’的怂态,反而平添了几分可爱,很有些灵性。
“你给我老实点,要是丢了就别怪我不要你了。”夏莫板着漂亮脸蛋,凶巴巴的警告道。
“吱吱,吱吱。”小老鼠,不,现在应该叫它鼠宝了,这虽然是夏莫随口给它取的名字,但鼠宝很喜欢。
小家伙探头探脑的看着外面漫天的雪花,丝毫没把夏莫的警告放在心上。
夏莫粗暴的把它摁回口袋里,没走几步,它又把脑袋探出来了。
“再不听话,我不要你了!”夏莫有点生气了,他话音刚落,莫大娘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板着脸说:“不准乱跑,再不听话,小心我不要你了。”
这一刻,母子俩心有灵犀的想:养个儿子(小崽子)真他娘的不省心。
B市实在太冷了,要知道Q县那边到了冬天下雪都罕见,莫大娘活了几十岁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夏莫本来就怕冷,就连Q县那边的冬天都有点受不了,闹着要冬眠,陡然到了B市,整个人冻得哟,都快走不动路了。费了半天劲儿,莫大娘终于在火车站附近找了间旅馆住下来。在旅馆里面吹了半天暖气,夏莫才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B市不仅冷,还大得远远超出了夏莫的想象,没去过太多的地方的夏莫一直以为,只要到了B市,他一定可以找到沈诺。可是等到了B市以后,他才发现,茫茫人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