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用眼神相互示意,然后瞧着我,又从底下掏出估计是报纸一类的东西翻来翻去。
我都晓得,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好笑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讲课。
当然,不是我当做不知道就可以了的。
等到课讲的差不多的时候,红裙子女生作为代表,果然趁机发问:“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不要问我什么怎么回事,你明白的!”
她对我眨巴着眼睛,脸上满是好奇和八卦之情,我无可奈何:“这是我私人问题。”
“呃,不是说,亦师亦友么……”红裙子女生嘿嘿的笑了两声,“告诉朋友的话没关系吧?”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除了几个对八卦毫不关心的男生正坐在后面几排,耳朵里塞着耳机呼呼大睡,其余的人似乎都情绪高涨。
我好笑的看着底下的人:“你们有没有想过,知道了又能怎样?这毕竟是别人的事情呀,和你们其实没关系的。”
红裙子女生不赞同的的说:“知道了可以满足好奇心啊……”
“好……”我点点头,然后在他们露出喜色之时,把书本往桌上一拍,“自习!”
然后看似潇洒实则颇为狼狈的离开,只余身后一片哀嚎。
我笑着跟踏踏通电话,说起被威胁以及被问话的事情,踏踏好笑:“算不算因福得祸?”
我无言:“算吧……”
“诶,不过说起这个,我就想到了当初你帮我跳高的事情。”
我听了踏踏的话,愣了半天,才想起是怎么回事。
那时候校运会,不晓得踏踏哪根筋不对,居然报名跳高,美名曰是要展示自己优雅的身材,不过踏踏弹跳力的确不错,所以我们都还蛮抱希望。
谁知道那月踏踏MC不对,居然在她跳高当天来了,我们大窘,沈篱第一反应就是跑路,于是我被踏踏抓取充数——真正的滥竽充数。
我连跳高的基本姿势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慌慌张张的,只能看着别人怎么做就跟着怎么做,姿势也几乎是错误的。开始低一点的好歹是跳过去了,结果稍微高一些,我就因为姿势的错误而撞翻栏杆,然后崴着了脚。
陆亚卓那时候刚好跑完短跑回来,二话不说就把我抱起来往医务室去,我脚痛的很,但是靠在他怀里,又挺乐,于是闷闷的说:“亚卓亚卓,你看我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陆亚卓看着我,无奈的苦笑:“这种‘福’,即便你不‘因祸’,我也可以给你啊。你还是少受点伤吧。”
我“呃”了一声,只能点头:“是哦……”
当时踏踏也很紧张的跟在身边,毕竟我是代替她,后来她听到我们对话,真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戳着我鼻子说:“丁深深,你也太无耻了吧!”
我笑了起来:“多久的事儿了,你记得真清楚。”
踏踏不屑道:“你也不想想我什么记忆力!而且你当时多厚脸皮呀……啧啧,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格外怀念。”
“我现在怎样?”我疑惑。
踏踏思考了一会儿说:“现在脸皮太薄了嘛。”
“……”
“你看啊,你这人,就是在脸皮该厚的时候薄——本来如果你当时看到陆亚卓和安心接吻的时候,直接冲上去对着那对狗男女扇两巴掌不就得了?既解气,之后又可以解除误会。”踏踏的声音充满了可惜。
我好笑的附和:“是啊,把脸皮都送你了。”
踏踏沉默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什么意思,对我大吼:“丁深深,你这个白眼狼!”
然后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我知道她是好玩,也没打回去,把手机放回口袋,却恰好因屏幕的反光看到身后居然有人跟着我。
我下一大跳,又用手机照了照,大概看清一个轮廓——蒋彩。
果然是她么?
我皱了皱眉头,干脆转身直接往她身边奔,她似乎颇受惊吓,转身就想走,我一把拉住她:“蒋彩,你跑什么?”
蒋彩努力从我手中挣脱:“我有急事!”
“什么急事?”我冷笑,“去准备新的死了的动物来吓我?”
蒋彩一僵,然后瞪我:“你少血口喷人!我很怕老鼠的!”
我好笑:“你怎么知道是老鼠?我早上可是看了一眼就合上了盖子,没给任何人看到,毕竟太恶心了——还是说你好奇心强到去在垃圾里翻出那个箱子?”
蒋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反驳,和她僵持半响,我无奈的说:“蒋彩,你干嘛这样做?你刚刚也说了,你很怕老鼠,那你还费心费力的准备这些东西,既让我恶心,又恶心你自己,你何苦?”
“你少说教,”蒋彩冷冷的看着我,“我讨厌你非常非常久了,你知不知道?”
我一愣:“我和你以前不认识吧。”
“哼,”蒋彩撇过头,“你就是这样,没脑子!”
我招谁惹谁了,抓个“坏人”还要被对方骂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