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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封越正要强行甩开两人,就听到一道柔和的男声,还有车轮子的咕噜声。
原来是于崖师兄。
说道这位师兄,封越初玩游戏之时,除了官配大师兄,最惊艳的便是他了,眉目如画,声音淡漠却又藏有丝丝温情。因他与角色同为灭门惨案的幸存者,是以比常人要亲近些。
封越脑子里晃过一圈剧情对白,思索到底该用什么语气说话。于崖不同旁人,他与阿曼关系密切,每年都会上一线天看阿曼,且心思细密,她要在这里好好呆三个月,少不了需要他的帮助,所以一定不能被认出不是阿曼。
阿曼怎么称呼他来着?师兄?不,不对,叫什么呢。
封越蹙起眉头,心里越急越想不起来。
“小丫头?还没缓过神来啊。”于崖坐在轮椅上,轻笑。
听到熟悉的温柔的声音,封越脱口而出:“月牙儿,我没事,就是被吓了一跳。”
是了,这位师兄有个非常女性的小名——月牙儿。
“对了,以你的武功,怎么会被人挟持?”于崖摸着身侧轮椅上的机关。师叔对阿曼几人向来严苛,阿曼年纪虽小,但功夫并不弱。
“……月牙儿,我……”果然会问到这个问题。即使心里演算过百遍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封越还是紧张万分,想好的说辞说得磕磕绊绊。
于崖见她面露犹豫,吞吞吐吐,脸色忽变,难道是阿曼体内的蛊毒出了变故?一线天上,青山被燕师叔徒儿燕正琴暗算,阿曼不服,气急冲了上去,以至青山为了护她被燕正琴的剑穿胸而过。阿曼受到刺激,体内蛊毒爆发,陷入癫狂,失手杀了他,而后便陷入昏迷,亏得师叔强硬,也因燕正琴先出手伤人,才得以打发走燕师叔。
于崖急忙拉过封越的手,见手腕紫色印记颜色更深了,他眸色暗沉,“是毒蛊发作了?”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个理由。反正无人可解,也就没人知道这毒蛊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封越暗骂一声自己愚蠢,面上失落说:“恩,不知为何,我发现自己体内一丝内力也没有了。”
于崖脸色难看,“既如此,我即刻送你回一线天。”
回去?那怎么行。封越心里急死了,她要真回去了,必定被关在山上出不来,前有爱护心切的师傅,后有爱管教的大师兄,还有每次见她都温柔似水深怕伤到她的师姐。
“不,我不回去,我听韩神医说,我最多还有1年可活,我想看看这个江湖,以免在这人世白来一遭。月牙儿……我从小便跟随师傅在一线天,即使下山也是到侯府见过师叔就匆匆离去,所以我想趁最后的时间游历一番,你不要将我武功尽失的事告诉其他人可好?”
封越见他还在思索,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憋出了两滴眼泪,就这样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答应啊,答应啊,大兄弟,我的命就靠你了。
【……】001听见她内心疯狂刷屏的想法,顿时一阵无语。每次见到宿主装模作样,它都想望天。
“既如此,你这段日子就住侯府吧,汴京最近出了一名怪盗,不仅盗物,也盗美人。”于崖上下打量了封越一番,“虽说你年纪还小了些,但这张脸也算清丽。”
……姑且当做是夸奖吧。
不过侯府虽然安全,但对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却处处不便,况且系统说过,无人能威胁她的性命了,那么在侯府就没必要性了。
“还是算了,师叔和你们都把我当小娃娃,我想出门见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
见她意志坚定,于崖也不再劝说,总归只要是在汴京,他总能护她周全的。
“额,月牙儿,你给我点银子吧。
”
见她眨巴着一双圆眼,于崖笑了笑,转动轮椅扶手上的圆形机关,只见扶手侧面弹开,露出一个小盒子。
封越心里惊奇,面色不变,这个轮椅设计真是Jing妙,要什么有什么。
跟于崖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以自身安全为第一,有事会立即传信给他后,他终于放了人。
这次从侯府出去没有看见那个眼睛朝缝里看人的门卫,换了两个人倒是毕恭毕敬。
封越看着手里的一叠交子,想到自己也算是有钱人了。
不过这个任务1号在哪里呢?
她边走边思索,001给的线索太少了,即便她知道要找的人是谁,但当初她并没有玩到这段剧情,所以到底此人第一次出现在哪里,她根本毫无头绪。
正要过朱雀桥的时候,突然前面吵吵嚷嚷的,封越被后退的行人差点撞到在地。
“呵呵,这不是被革了功名的探花吗?念探花,你这是何意?”一名翘着山羊胡的管家模样的人嬉笑道。
“晚生十年苦读,一朝取得功名,只愿报效加国,无奈因出身卑贱被夺功名,空有一腔抱负,无施展之地。久闻相爷爱重人才,所以毛遂自荐。这是晚生耗尽心血所著——”
虽被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