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为别的男人来指责他。当初在杭州是她自己说喜欢他的,三心二意的女人。
{封越:哪里说喜欢了,明明就是夸月色美}
“我到这里来,是天意,即便我不来,他死也就死了。”他当然感激这具身体的主人给他的魂魄留了安身之处,但绝不能忍受封越对其他人的维护。
封越被怼的词穷,她也知道方才自己有些道德绑架了,但是想到那个骗情窃财的人渣,忍不住就那样了。她转了转眼珠,“那……还是欠的,他是我表哥,那就是你表哥,难道你想提起裤子不认人?”
“噗嗤,”念秀庭被她绞尽脑汁出来的说辞逗乐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声倾泻而出。
他往自己长衫下的秋裤看了一眼,示意封越哪来的提起裤子,他根本就没脱过。
封越脸一红,暗啐了一声,流氓。
面上笑嘻嘻的跑过去,挽着他的胳膊,晃啊晃,“那你到底帮不帮我?”
脸上的小酒窝向一团慵懒的云团,软软的缠到他的心里,撒娇的小模样特别招人。
“你先说到底怎么回事。”
封越一听,便知他心里是答应了,正要开口一一道来,突然发觉手下的料子薄的直接能捏到他手臂上的rou,才想起来从被人捞回来,宋姨帮忙给他换上这身临时的寿衣后,他就没换过衣裳。
而自己居然让他就穿着一身单薄的长衫做饭,封越心里有些愧疚,放开抱着他胳膊的手,推了推他,道:“今天才几度,你都不冷吗?”看他不说话,反应过来或许古人不懂温度的计算,又说:“就是气温低,很冷,能听懂吗。算了,算了,不懂也没关系,有我呢。”
有我呢,有我呢……
念秀庭心中激荡起阵阵涟漪,胸口暖暖的,忍不住将她再次拉倒怀中。
他轻吻着封越的发顶,这次倒没有咬她。
封越不知自己是失望还是庆幸,总感觉思想污污的,恼羞成怒的拍打他的手臂,“谁让你动手动脚了,快去换衣裳,你要是病了,我才不伺候你。”
一路推,一路念叨:“好好的规矩书生,变成流氓了,真的是……”
念秀庭随手在衣柜里翻了件毛衣套上,不知为何,他并不觉得冷,他试探了的观察了一下,身体里并未有内力。
封越嘟着嘴,坐在书桌前,不知在看什么。
以为又是那些情情爱爱,志怪灵异的话本子,没想到倒是正经的数学习题册。
“这是……?”
“数学,嗯,就是你们理解的算术。”
他其实只是想问问她为什么要看这个而已。算了,误会就误会吧,他到目前为止都不清楚自己和她为什么会反复出现在不同的世界,总归是有未知的缘由。
这个世界并未限制他的行为语言,他想过要不直接将自己的来历告诉她,但是心里总有点不安,所以他选择保持现状。
“你还没说,到底要帮他做什么呢?”念秀庭不满的问道。
“……事情就是这样,你说他是不是渣男,骗了我表哥感情,还来偷他母亲的遗物,所以我才很生气嘛,要不是他骗了玉佩,表……岳星辰也不会溺水而亡,那就……”
小肚鸡肠,不过叫声称呼,也要黑脸。
“那就见不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可想你了,真的。”封越干笑了两声,强盛的求生欲果然是面对变态的先决条件。
原来所谓的表哥喜欢的是男子。
念秀庭看她言语间坦荡,想来跟表哥是没什么情愫的,脸上的Yin霾散开,饶有兴致的问:“想杀了他报仇吗?”
封越震惊脸,“表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亲哥了,这里不能随意杀人啊,你别冲动。”
失策,照他杀人不手软的性子,会不会不久后两人双宿大牢啊。一个主犯,一个从犯。
她眉毛纠结在一块,目光紧紧的所著他,生怕一不小心念秀庭就搞出大事。
她决定以后要黏紧他,千万不能祸害了别人。
念秀庭揉了揉她的头顶,笑道:“逗你玩的,你还当真。傻。”
见他真是开玩笑的,封越恨不得呼他一脸,逗她好玩吗?
“好了,别气了,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念秀庭戳着她气鼓鼓的脸颊,轻声哄道。
”哼。“
“……”
这个晚上,封越睡得很安心。
虽然岳星辰很温暖,是个特别特别好的人,但是封越却觉得凶神恶煞的大变态更让她放心。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掉到深不见底的悬崖,四周黑漆漆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又冷又饿,结果大变态从天而降,带着烤鸭来找她了。
她趴在大变态,正要啃鸭腿的时候,醒了。
封越翻了个身,遗憾的想,怎么就不等她吃完了,再打雷呢。
岳家没有别的田地需要他们两人耕种,只有一小亩菜地需要打理,念秀庭以往也种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