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省城就要两天,那些人带的就更多了,最多一个一次带了上百盒,来了不下三四回了,路越远代收的钱就越多,赚的也是辛苦钱。”
“是辛苦钱,”林若青认同这一点,她脸上扬起笑容来,“这些人你可眼熟?”
刘平南垂首:“有大约五六个,都已经熟了,这么大的单子每次都是要从我手上走的。”
“那正好,”林若青的语气轻快起来,“等后面他们再来,问问他们想不想长久往下做,正好这一趟年后抬价,他们那边要带的必然也会多不少,往后他们若是有意,咱们更可以将此类生意挂到他们那儿去。”
“挂过去,是直接让他们售卖润肤膏吗?”
“差不多,”林若青说,“润肤膏这条生意,以后也必然是要往乡下靠的,杭城这边走不太通,与其这样那不如就直接讲这条生意往乡下推,能想到过来帮人采买这条路的,想必也是机灵活络的人。
他们若是想要做,那咱们这边大可以帮他们定期将货运过去,只是货物的价格也要随着年后稍稍抬高一些,咱们只管着按着杭城的价格售卖给他们,再给他们定个最高售价,中间的利润多少由他们自己定下便是。”
刘平南听到这里,心里也是猛然一通:“这倒是好,只不过人要具体考证考证。”
“嗯,一切都要纸面上走妥了,免得以后出什么岔子。”
刘平南得了两个指示,后面一阵子就越发忙碌起来。
铺子的隔断倒好,布帘拉上,贵重不一的产品分成两边。前面跟着香姐儿她们到杭城的两个表现优异的丫头则都跟着香姐儿她们一起锻炼。
原本是一个铺面倒还好,现在要隔成两个了,冷不丁是要缺人手的。香姐儿她们这些已经十分稳重的伙计自然要去玉容膏那边服侍贵客,润肤膏这条线暂时还没完全从杭城的粉黛剥离出去时,便还要经营着。
这也是正好,能让丫头们适应环境,就算言语上出些小差错也无妨。
铺子中间要漏窗面积大,雕刻师傅做起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单子定下来说是最早也要正月往后,这事儿也就急不得了。
刘平南另一边在铺子里注意着几个熟客,他们一来,他先是将要提价的消息告诉了他们,接着就是按着林若青的意思问他们是否愿意将之发展成为长久生意。且问是这么问了,刘平南另外爷留了一手,并不将之说成是他们想要做就必得的,而是告诉他们这只不过是初选,最后能不能落到他们头上还要看考察后。
这些人里头大多数都是愿意的,只有个别因为另外还有要顾及的活计而有些犹豫。
刘平南将有心要做这生意的那几个单拎出来,另外让人去查了各家的背景和风评,若是风评有异的就剔除出去。这么一路到了十二月十五,最终挑选出来五人,并且与他们约定好了年后开始涨价,每个月具体领多少货物由他们自己定。
货物少的要自己去别院那边提,货物多的则可以让别院这边送过去。
外面忙生意,家里忙过年。
陈家家大业大,人口却不算多,然而人不多讲究却多,过起年来的准备也着实不少。现在是陈李氏当家,林若青又有身孕,许多事情还不用管,等以后过年她必定是有得忙了。
只是现在不用她管并不是真让她当甩手掌柜,林若青这些天还是日日去松陵院,帮着陈李氏里外打点,也算是为了以后做些准备。
松陵院。
陈李氏一边核对单子一边和林若青说话:“昨个儿晚上彦儿回来的晚吧?我见他早上来请安时还是一副不太痛快地样子,想必昨天是吃了不少酒的。”
林若青抬笔写字的动作一顿,随后笑着说:“昨儿个爷没宿在乐安院,兴许是回来地晚了,爷体贴我,宿在小院那边了。”
小院是姨娘的居所,距离松陵院比距离乐安院近上不少。
林若青原本并不太确定陈彦昨天是没回家还是怎么,年关近了他的确是忙,没回家直接在外头将就一晚的事儿已经不止一回。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看陈李氏的反应罢了。
陈李氏跟着笑说:“彦儿是真将你放在心上了,你们两个感情和睦是最好的,彦儿今天来得早,想必是从小院那边过来的,你现在身子不方便,有两个姨娘侍候着还是好的,也算是为你分忧了。”
这便是果然在姨娘那边睡了。
林若青脸上的笑容不变,恭顺地垂首说:“爷这样体贴,是我的福气。”
她和吉祥与如意的身世区别再大,然而放到陈彦面前,她们全都是理所应当服侍她的女人罢了。这样的女人是不该有喜怒哀乐的,她们的喜怒哀乐全都有陈彦来主宰,都要跟着他的情绪走才是。
自从确认怀孕以后,她和陈彦基本就没有了床事,陈彦现在去了姨娘那边也半点不让林若青意外,至多是有几分果然如此的意思。
林若青的身孕已经四个月,往后就是一天天臃肿起来的日子了。
她的腰肢有些酸软,走路有些缓慢,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