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平南的满脸急色,却是没有半点感同身受的意思。
“十五那天照常售卖就是了,不用刻意留着东西,十天半个月等就等了,总是会运到的,这阵子的天气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今天起铺子里暂时不接预定,有人问起来也只管直说是货存不足。”
不过是最多十余天没有紧俏货可卖又怎么样?反正并不是永远没有了。现在明雪与净容正是名声刚起的时候,既然已经有了名声,那么久不怕会卖不出去。
后世有个销售手段不就是饥饿营销吗?
林若青说出来的话算是给了刘平南主心骨,他应了,回去就直接去了粉黛的铺子里,同香姐儿她们也说了这个消息。
当天就依旧有过来预定明雪与净容的客人。
面对店里说的不能定了,来的客人其实是大户人家的小厮,十分惊奇地问:“怎么就不能了,我们才听说可以预定特意过来的。”
刘平南客客气气地同人解释说:“是这一阵子不好预定了,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原料还在路上没有送到,剩下的也就几十盒,要等十五赶集那天售卖,后头到底什么时候有货这还是说不定的事儿。”
小厮听了心里惴惴。
他出门跑腿还想办得圆满一些得赏钱,谁能想到这事儿怕是要砸了?
小厮苦苦想了一会儿,只好问刘平南:“请问掌柜,那么十五那天店里是什么时候开门?”
“食时。”
小厮将时间牢牢记在心里,反正隔两天就是十五,他回去报了,又将这买脂膏的事情主动请到了自己身上。
粉黛没有剩下几盒明雪与净容的事情很快就通过各种渠道传了出去。
杭城之中的富户何止百家,更不提小富之家。这一共五十盒的两哪里能够满足所有人。
是以等到了十五那天,没等日出,这街上就已经涌出不少人来。与一开始铺子门口等待着的都是些平民百姓不同,今天过来等着的可都是一些大户人家的丫头小厮,各个都是为了主人家来的。
前面来预定没等预定到的小厮赶到现场时已经满心叫苦,说是剩下五十盒左右,可现在他面前的人山人海黑压压一片岂止五十人?上百人也是算得少了的。
他卯足了劲儿往里头挤,中间还差点儿和其他人家的小厮打起来,还是仗着自己力气大才挤到了前排,等食时一到,铺子里面应声开了,人群便一股脑蜂拥而入,足足将香姐儿她们也吓了一跳。
这可比铺子刚开门不久时候的热闹盛况差不了多少。
不过那个时候卖的东西才多少利润一盒?现在一盒脂膏的利润就能比得上以前的上百盒呢。
店里人头攒动,就差人人手上的银两乱飞,就这样折腾了小半柱香的时间,香姐儿她们的声音几乎都被外面叽叽喳喳的吵嚷声给淹没了,这才将脂膏大概卖完。
铺子里的伙计没有办法只能拿了一张凳子站到高处冲着后面还在挤的人群高声喊:“没了!没了!来买明雪和净容的全都回去吧!”
没买到的垂头丧气,买到的更像是偷了什么价值千金的宝贝一般揣在怀里猫着腰从旁边往外闪躲。
香姐儿和敏姐儿她们站在柜台后面直喘气,感叹着这铺子要不是还足够结实,恐怕刚才那一拨就要给挤破了。
早上粉黛这边的这么一闹腾也传到了不少人耳朵里,林若青没一会儿也就清楚知道了。
她心里当然高兴,也多了几分动力。
另外一边,买到的人心情好,没买到的人自然难受得很。
不为别的,明雪和净容这两样东西用习惯了,再用其他的东西,就算是粉黛以前出的玉容膏,也并没有那么适合了。
可以说是明雪和净容已经足够将人的胃口养叼了,其他东西根本很难入眼。
且冬天的天气干燥,脂膏这种用成习惯的东西一下停了,就算人受得了,脸皮也受不了。
因此没有买到明雪与净容的人也是想尽法子想要用一点方法从不同渠道搞个回来自己用,这方法多了,找到林若青这里的人都不少。
头一个来的就是陈家二房。
二太太那边从之前用了玉容膏以后便成了粉黛的熟客,几乎每个月都要为自己和几个女儿购置不少。现在忽然断了货,几个女儿还能用玉容膏,她自己却是已经用习惯了明雪,不用这个就难受。
“你婶婶我是想来厚着脸皮问一问,不知道若青这里还有没有存货?我不过是两天没有用,这脸摸着还算可以,可是自己感觉着却干了不少,就怕再这么等上十天,我这好不容易细嫩了不少的脸又要变回以前那样了。”
林若青也是无奈,她笑着摇头说:“婶婶,我这里也没什么法子,这些东西我自己平时用着也只有一两盒放在手边,昨天刚把多余的一盒送到了母亲那里去剩下的我自己也没有多余的藏货了,婶婶的要得急,我只能让人到时候将新做出来的东西头一个送一份到婶婶哪里去,别的也没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