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妩站直身体,很不好意思的低头用脚尖在地上踩了踩:“那个......那个......”
“嗯?”烛台切怕堵在厨房门口碍事, 侧身带着苏妩站到了延廊的栏杆边:“是有什么事情但又说不出来?”
“啊......不......我只是, 我只是来向你道歉。对不起, 让你担心了。”有种闯祸了以后面对苏女士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高大的男子看她低着头,连双马尾都没什么Jing神的耷拉着, 握拳堵在嘴边把轻笑憋了回去:“好吧,既然您认真地道过歉,那么我就原谅好了。还有什么事吗?”
苏妩抬头看了他一眼, 总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很想笑出来的样子, 她抬手挠了挠已经长出来但是有些凌乱的刘海:“没, 你知道歌仙和长谷部在哪里吗?”
“唔,歌仙君应该在洗衣场。长谷部君的话......我想您大概能在外面的花田里找到他,很漂亮的紫色花朵。”这时和泉守兼定从厨房里斜探出半拉脑袋大喊:“烛台切快来!刚才味增汤里到底放过盐了吗?没有的话我就放盐进去啦!”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我建议您还应该去找小乌丸殿,嘛,如果您不觉得是我僭越的话。”然后扭头快步走回厨房:“别放,味增里本来就有盐味,而且刚刚你自己才倒过酱油进去。堀川国广快抓住他的手!”厨房里顿时乱作一团,苏妩觉得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按照他指的方向先去找了初始刀道歉,很容易就获得了歌仙兼定的原谅。
走到农田附近,有很多做内番的付丧神正在笨手笨脚替农作物拔去杂草,一个个在战场上无比勇猛的青年此时看上去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苏妩在一片茄子土豆西红柿的另一侧找到了正拿着洒水壶细心照顾一整片紫色勿忘我的绀发青年,穿着内番服的他看上去完全没有本体带给人的锋利感。
压切长谷部蹲在那里,一手水壶一手园艺小铲子,正小心翼翼的把草本植物根部有些微微板结的土壤撬开砸碎,一大片顶着紫色小花的勿忘我被他照顾得比隔壁的西红柿还要仔细。苏妩轻轻朝前走了几步,他立刻转头,然后非常高兴的站起来:“主公!”
这把打刀和其他刀剑男士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从来不会用主公以外的代词来称呼审神者。虽然对于同僚之间敬语用得随心所欲,但是面对苏妩,无论她是人类,还是婴儿还是眼下十三、四岁的萝莉,这个青年总会拿出一副大河剧里家臣侍奉主君的态度。
无论公事还是生活,管苏妩管得最多的基本上就是他了——但是最维护她的也是这把刀。
“长谷部......”她觉得面对他比面对烛台切还难,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张嘴才不会显得过于突兀和刻意。压切长谷部放下手里的铲子和洒水壶,面色有些严肃:“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好了......”
“不不不,不需要干掉你的同僚,当然也不用放火烧寺庙或是神社!”突然回忆起他那句“火烧寺院、手刃家臣,只需您一声令下。”苏妩急忙加上这句话,“我只是来向你道歉。三日月说你们都非常担心,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
“?”主公吃错什么东西了吗?这件事难道不是鹤丸国永的锅!长谷部先生一脸紧张:“主公!不必担忧,我这就带您去医院检查身体!”
“欸?”突然发现自己和对方似乎没有生活在同一个频道里,审神者连连摇手道:“你想多啦,如果不是我自己想出去玩鹤丸也不能硬把我带出本丸不是吗?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
长谷部弄明白她真的只是来道歉,这才哭笑不得蹲下身同萝莉保持水平视线看着她:“您未免太苛求自己了,主公不需要向家臣道歉。实力不足以保护您是我们的问题,哪里有您不能去的地方呢?”
苏妩听了一半就觉得这个话题有点问题......刚刚歌仙兼定也是毫无原则的表示审神者不会出错,出错的一定是别人......所以熊孩子的背后一定有不遗余力让她越来越熊的熊家长存在,是这样吧!
及时在熊孩子道路上幡然醒悟的苏妩无语凝噎,但是看着明显开始飘飘洒洒扬花瓣的青年并没有和他争论什么——算了,你高兴就好!她望了望这片花田,大片紫色的小花聚在一起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真漂亮啊!这些勿忘我。”
“是的,这些是您在万屋买的那包花草种子,药研说可以用来制作止血药,于是就种出来了。”青年很骄傲的介绍了一番自己的劳动成果,毫不吝惜的摘下几支扎成一束递给小姑娘:“送给您,带回去点缀书房。”
苏妩接过花笑嘻嘻的同他道别,拿着这些花去找小乌丸——他就在隔壁的农田监督新来的付丧神们耕种采摘除虫除草呢。
“你们总不至于在为父面前也想要偷懒吧?”乌鸦童子穿着黑色的内番服,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橘子枝。要是有谁胆敢偷懒,说不得就可能会轻轻挨上一下,因此虽然动作笨拙但并没有刃偷工减料或是逃番。
此时正被他重点关照的是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