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求助的看向坐在一旁已经端起茶杯的长者,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神情柔和等自己说话的主君,反复吸气才将本体刀柄向右放在地上,自己则端正跪在后面小小声说道:“主公,那个,您的名字......上次在医院被我不小心听到了。”
说完这些他的勇气似乎尽数回来了,青年抬起头直视苏妩的眼睛坚定道:“虽然有人帮了我可以避免对您造成伤害,但是,如果您觉得名字泄露会带来不安和动荡,请允许我进刀解池!”昨晚同三日月告别后他回去想了许久,眼下这个建议是最安全最妥善的处理办法。他明白自己并不是什么难以得到的刀,仓库里甚至还摆着一大堆重复锻造出来的山姥切国广,主君完全可以一劳永逸解决所有问题。
青年自认不如前辈三日月宗近那般能够控制自身,加之常年的自卑情绪作祟,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但他错估了鲛人血脉彻底被唤醒后的审神者。
作为离异单亲家庭的孩子,苏妩对于自己的所有物有一种特别的执着,还是人类的时候就坚持“哪怕他们碎了也得碎在我眼前”甚至不惜冒险也要去平行世界把“自己”的刀剑男士找回来,进化成鲛人后这种情绪更是被种族天性无限放大——山姥切国广这种轻易放弃的举动无疑让她不高兴了。
本丸里的天气似乎同审神者的心情有些微妙的联系,苏妩收起笑意的时候窗外同步突然下起大雨。远处传来歌仙抓狂喊人收衣服的声音,还有负责当番的付丧神从外面啪嗒啪嗒跑回宅院里。
少女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低垂眼睑表情冷淡:“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山姥切国广。”
“是,我思考了很久,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您的安全!”青年急切的接了一句,换来的是鲛人猛然砸碎在他身边的茶杯。坐在主位上的明明只是个身形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女,平日里爱娇起来还会伸手要抱,此时辐射出来的力量却比端坐在神社中的神明还要冷漠:“我曾对你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金发打刀羞愧得几乎快要把自己团成一个球,他曾要求审神者不要放弃他,然而打脸来得太快,今日求去的正是他自己。
“区区名字而已,难道你还真的以为拿了我的名字就能做什么坏事?!”且不说松平先生给予的名字到底算不算得上真名,就算付丧神们知道她的汉语名字又能怎样呢?她也不是不知道他们的真名啊!
所谓神隐只不过是人类与神明之间力量不对等的结局,如果放在身为龙裔的鲛人这里,到底谁神隐谁尚且还是二话。越是古老神系的神明越加残暴,这些外国的“土包子”们根本就不理解什么叫做真正意义上的大妖。
“啊!这样啊!”山姥切国广此时恨不得在地板上挖个洞藏进去。他纠结闹心了许久的问题在审神者眼里根本就不是个事儿,这什么情况啊!说好了您的人设难道不是温柔小姐姐,半鹅战五渣的吗?怎么突然咸鱼就翻了身呢,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那不能怪我啊!
苏妩提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松平蝶姬”四个字推到在座的两个付丧神面前:“现在你们两个都知道我的名字啦,试一下看会有什么结果!”蓝衣服那个昨天就试过,他当然知道结果就是没结果,但是披着被单的老实孩子可不知道啊?
山姥切国广哆哆嗦嗦接过纸瞄了一眼,转头去看一脸和蔼喝茶围观的老前辈求助。坐在一旁的三日月“咔哒”一声将茶杯放在手边的茶几上,笑眯眯的接了一句:“这样的话,嗯,你不妨试一下。我就在这里,万一出了问题也能帮忙解决。”
这句话让他放下心来:“既然是你的要求......”神隐这种事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因此属于业务技能特别不熟练的那种,青年跪在那里呆滞了许久,一脸茫然的抬头看向小姑娘——虽然能够清晰感觉到和主人之间的联系加强许多,但是想要将对方困在某一个时空间内......抱歉,他做不到。
作为鲛人的苏妩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下载了超过内存标准的数据包,眼看着进度走到99%了就会突然弹出一个“由于您的内存空间不足导致下载失败”这种坑爹的提示。
“你明白了吗?所以你根本就是想得太多了好不好!而且对于我来说,真名到底是哪个连自己都弄不大清楚啊!”除了母亲和父亲分别给的名字外,谁没有中二期时蠢兮兮的给自己起过一堆三、五年后再看完全是天雷滚滚黑历史的沙雕花名儿?所以,苏妩是真的不知道到底那个名字才算真名的,反正不过是个代号,称呼的都是她这个人,完全没必要这么执着嘛!
山姥切国广这会儿自己也觉得很蠢了,他爆红着脸狂捏本体,纠结了一阵后几乎可以用“掩面而逃”来形容的飞快蹿出审神者的书房——太丢刃了有没有!
苏妩盯着被他撞得来回晃的幛子门气的好半天没出声,最后冲三日月宗近憋出一句:“让他给我出门远征!不对!让他给我收拾人工湖去!一个人!就叫药研盯着!”
“哎呀哎呀,发了好大的脾气呢!”青年若有所思的低头摩挲茶杯:“不过您什么时候多了嘴硬心软的属性呢?让药研藤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