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装扮。
人群里的少女,拿着伞步伐浅浅绰绰,一步一步走向少年,每一步似是丈量过的,端的是端庄教养良好,如仕女图下来的大家闺秀。
“二哥。”
少女走到开朗帅气的男孩面前,她笑容清浅,一双盈盈水眸温柔如水。
男孩不知为何,紧张的握了握自己的手指,干咳了一声道:“上车吧,别到处乱走,娘亲还等着你呢!”
少女面带笑意点头,明明如往日一般端庄,少年却在妹妹看向他的时候乱了心跳,总觉得往日端庄保守的妹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阿娘如今怎么样了,并可好些了?”
少女在男孩开启后车门后坐进后排,男孩紧接着上来,关进车门,叫前面的司机开车回家。
“娘好些了,她说为你挑选了几个夫婿,让你早些回去。”
少女闻言低下头去,似乎脸颊羞红了一瞬。
看得边上时刻注意着她的男孩喉咙痒了痒,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咳,你也不要害怕,我和大哥会为你撑腰的,你,你永远是我的妹妹!”
说道最后一句,原本斩钉截铁的男孩,不知为何心虚地弱了音。
少女低低应和一声,便不再说话,男孩早已习惯妹妹的沉默少言,因此也没再提起。
似乎除了那一抹笑,有些不一样了,那样的明媚和鲜活似乎从未在这个妹妹身上见过,笑得叫他,叫他紧张,一颗心差点停了摆!
突然,不远处砰地一声,路上的行人开始纷纷尖叫躲避。
是一群卫队开了枪,他们押解了三名身穿破布麻裤面容愁苦的青年男子往前赶去,最前面的领头的开了一枪似乎想威慑围在他们前方抗议,不让他们将人带走的码头民工们。
“让开,在不让开,下一枪打爆的就是你们的脑袋!”
这群衣着破烂形容狼狈的码头苦力工,沉默了一会,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一个中年大叔举起了手握紧了拳头,喊道“决不让开!孟老板欠我等工钱多时,我等为了讨薪,凭什么抓我们的人!”
“决不让开,决不让开!”
身后的工人跟着握拳挥手,一阵阵余声传进车里。
车子被人群遮住,被迫停在后面。
“砰”的一声,那名出声的中年大叔猝不及防被一枪打中大腿,抱着腿倒在路上,发出痛苦的嚎叫。
“徐大哥,你没事吧?不要吓我们!”
有几个人把人架起来,“快,去医馆!”
一场闹剧以民工势弱受伤而散场,卫兵们得意一笑,压着后面面若死灰的三人大步向前走去,大有横行霸道之意,只可惜无人敢管,能管的却自顾不暇或不想管。
车子跟在后面慢慢地向前开,车里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冷哼一声,眉目间似有火在烧。
“要是大哥在的话,哪里容得这些妖魔鬼怪作祟,定一枪爆了他们的狗头!”
闻子yin轻轻笑了,“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说道大哥,少年眼睛都在放光,满目崇拜。
“大哥还在北边杀gui子呢,定杀得那些人片甲不留!”
但是转而他又有些忧思,“上周电报明明说好了,昨天就该到家的,到今天也没个消息。”
“妹妹,大哥不会有事吧?”
往日,少年极少和这个保守端庄的大家闺秀妹妹说这么多话,但是今天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说一句,他便想应和无数句,以往只和大哥这般过,大哥嫌他话多,往往不耐烦极了。
然而只见漂亮娇艳的妹妹眉眼弯弯,带着一丝安抚气息说道“没事的,大哥这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少年信了,他扬起大大的灿烂笑脸,“妹妹,你说得对,大哥会没事的!”
车子到一处古朴旧式的宅院停下了,宅院占地面积甚大,四周近方明亮,宽绰疏朗,四方房屋,南北各院落皆有抄手游廊,走进正房的还要进过一道穿山游廊,闻子yin目测这约莫是一所五进院落。
原主是一名端庄保守的旧式大家闺秀,从小被大官之家出身裹小脚的母亲教导得知书达理,矜持内敛。
而她的父亲是个传统的大男子主义,却觉得这样很好,女子就该服从男人,天生为男人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对于妻女的模样他甚是满意。
闻父名叫闻杰天是个教书匠出身,现如今是东城督军的左膀右臂,历来在家中说一不二,除了自来有主意的优秀长子能顶他几句,其余人皆不敢反抗他的威严。
所以原主被教育得保守小心翼翼也是有些原因的。
说来,她在家也算受宠,虽说家庭教育在闻子yin看来是扼杀了少女的天性,将她教的一板一眼丝毫不敢有自己的意见,但到底家中唯一的女孩从小锦衣玉食过得不差。
闻家祖上出过举人秀才,因此家中古籍不算少,闻母也是保守的大家出身,原主从小四书五经三从四德地被教育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