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许朝看了他一眼,最然后开口:“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只要是为了江离好,说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管家早已年过半百,对人多了一份悲悯的情怀,他叹了口气,过了几秒钟才说:“少爷,您如果工作不是很忙,就早点回家吧?“
许朝皱眉,“怎么?”
管家说:“您每次都说自己工作忙,回家的时间是越来越晚,江少爷总以为可以在睡觉之前能等到你回来,就一直在沙发上等您回家。”
许朝打断:“等下,我不是每次都告诉你们回家的时间了么?为什么还要等。”
“江少爷常说,您是他心里最聪明的人,工作效率自然是高的,工作完了,您就会回来的。这段日子,江少爷无事,自己学会了煲汤,想着您回来,让您好好的尝一尝,汤都等的凉掉了,你回来的日子却越来越晚了。“
许朝走到楼下的餐桌旁边,管家跟在一旁。桌面上摆着许多菜,没人动过一口,他端起了早就已经冷掉了的汤,也不介意上面已经凝固起来的油花,喝了一大口。他的心里对江离的愧疚又沉重了一分。
这愧疚就好像巨石,压在他的心上令他难以喘息,在他和沈一缠绵悱恻,欢爱无节制的时候,许朝就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等到饭菜都冷掉……
许朝放下手里的汤,出神的看着满桌子的饭菜。管家欲言又止:“少爷,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
“有什么,你就说吧。“
管家迟疑,酝酿了许久,慢慢的说:“前段时间,医生来家里给江少爷例行检查,说江少爷之前在美国就换抑郁症,本来这个病修养的挺好,大概是前段日子少爷工作忙,对江少爷的关注好了些,病情又有反复的的前兆。“
许朝的表情自然是十分难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起了白色。管家有些不忍:“少爷。”
“继续说。“
“你不在家的时候,起初还好,江少爷还能用心的继续等,你不回来也就只是叹口气,然后乖乖的上床睡觉。只是少爷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江少爷也越来越等的不耐,可是疑神疑鬼,情绪起伏很大,有时候会无缘无故的跟下人发火,摔家里的东西,也有时候会在沙发上忽然的掉眼泪。医生说,这都是抑郁症的状况。“
“有人陪着去医院彻底的检查来了吗?“许朝问。
“江少爷不肯去。“管家顿了顿继续:”我想着少爷您什么时候回来,跟您说一下,不过大夫说,又时间最好多陪陪江少爷。“
许朝疲惫极了,他冲管家扬了扬手,一个人走去了书房,然后好似极度疲惫一般,闭上了眼睛靠在可书房的椅背上,在夜里叹息着。
对江离的疏忽大意,背叛歉疚就好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他的心上让他难以喘息。
而这块石头,压的又何尝只有许朝一个人,那张道德和良心交织的网亦勒的沈一近乎于窒息。
自始自终,沈一都知道江离的存在,亦知道自己就是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人。他明白或许许朝有那么一丝丝喜欢自己的身体,转而这些日子对自己温柔了许多,他就靠着这些偷来的温柔聊以医生,就好像一个在Yin郁的角落里觊觎别人幸福小人,见不得光,耗尽尊严去换许朝一时的温柔。
他知道自己本就不该回来京城,可是他控制不住,他就是想要许朝,哪怕在许朝眼里只是一个炮友也没有关系。
他还记得在酒吧兼职偶然间碰到了许朝,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走的动路。后来他告诉自己,只要和许朝做一次,只要做一次他就放手。
可当他住进了悦溪别苑,看着许朝走进小区,做到自己房间沙发上的时候,他便开始舍不得了。尽管一开始许朝轻贱自己,可他是放不下舍得他。
最开始许朝对他就好似陌生人,看他都是带着轻蔑的眼神,沈一知道许朝看不起他。他也知道自己确实贱,不管许朝床上对自己如何差,他只是会打电话问许朝,是不是要来悦溪别苑。可是许朝对自己差,反倒是让自己安心了,毕宁他知道江离的存在,自己的私欲能够满足一点就足够了。
他总是在跟自己说,这是和许朝做的最后一次,做完了就离开,你不能这一直做一个第三者,去偷走江离的幸福。
可许朝对他越来越温柔,甚至床事以后还会替自己清理。再后许朝来打别苑并不只是和他上床,有时候吃个饭,然后抱着他的腰休息一下,他越来越舍不得离开。他动了许朝给他的卡里的钱,他跟自己说,只是为了钱和许朝上床。
可这借口并没有安慰自己多久,许朝对自己越好,他负疚感就越重,每次出了悦溪别苑愧疚感都会沉重一分。只有在实验室的时候,才能够不被愧疚感包围,静下来好好的自己的事情。
他偷了江离的幸福,就好像一直躲在黑暗中的变态,见不得光。
第七章
这天是星期五,他脱下白大褂,随手放进了柜子里,除了实验室。刚一转身便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