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和她一起倒入了扔满抱枕的沙发中。
被男人扣在身下,他将她压到沙发上,撞上来的力量碰上她胸口,聂清婴疼得一嘶气。她身子颤了一下,周明跟着僵了一下。
他鼻尖与她轻挨,缠绵亲吻她,口腔间全是酒气。他稍微退开一点,查看身下姑娘皱眉的状态。他哑声:“撞疼你了?我给你揉揉吧。”
手就隔着衣服,罩了上去。
聂清婴被激得长颈向后一扬,脖颈纤长白皙,在灯光下泛着玉瓷一样的颜色。她抬起手臂挡住,微怒:“周明!”
周明眸心火光一动,紧盯着她后仰的脖颈。这么漂亮的脖子,真的像天鹅一样漂亮,他连她的青筋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心随意动,周明忍不住了,他凑上去就吮咬连绵。
火一烧即烈。
男人真激动起来的时候,女人哪里反抗得了?
眉眼、唇齿、脖颈,衣领被下拉,白露凝霜若隐若现。聂清婴脸涨得通红,呼吸困难,满身燥热。她不断地被亲,脸上全是他的气息。感受到周明越来越痴醉的欲,他动作越来越大:“清婴……”
“婴婴……婴婴……婴婴……”
“我好喜欢你啊婴婴……你为什么宁可跟徐白杨也不理我,你知道……求求你,喜欢我吧……”
聂清婴大脑微空白,她额上渗汗,心头又觉得不该这样,又一时被他的低声哀求弄得失措。她的一身半身短裙被他扯下肩头,夏□□服少,他的手摸着她的腰线,流连忘返。聂清婴整个人被埋在沙发中,长发水草一样散开,她心跳得厉害,手抓在他肩上,她喊:“……痛!”
周明一下子停住了,他眼睛贴着她的脸,轻轻向上挑,看着她漂亮的眼睛。他眼底神色一下子迷幻,一下子又瞬间清醒。
周明忽然又抱住她:“婴婴,对不起,我是混蛋,我不该伤害你……”
聂清婴轻轻一颤。她的肩窝,清泓一弯,滴入了一滴滚烫的什么。
她艰难地侧头看他,周明却好像终于恢复了理智,放开她的肩,向外一翻身。聂清婴连忙拉他,但没拉住,他翻下沙发,直接摔到了地上。衣带被扯掉一半的姑娘即刻坐起,担心地俯身查看他。发现周明手盖住眼睛,躺在沙发下的地毯上,好似睡着了一样。
聂清婴试探的:“周明?”
他没动。
聂清婴有点迷茫,又有点松口气:他如果继续下去,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聂清婴蹑手蹑脚地赤脚跳下沙发,将自己被扯掉的衣带穿回去。她低头看一眼躺在地毯上的周明,犹豫一下,还是弯下腰,咬紧牙关,吃力地把自己老公搬到沙发上睡。聂清婴离开后一会儿,又回来,把一床夏凉被盖到了青年身上。
聂清婴将地毯卷起,收拾到一边,等明天家政阿姨过来处理。
然后她呆愣原地半天,就不知道还能怎么照顾喝醉酒的男人了。聂清婴垂眼,眼神略微复杂地看着沉睡的青年。她轻声:“晚安。”
然而一晚上,聂清婴都没有睡好。
她被梦魇压身,梦里若有若无的,总有那种男人压着她亲她迫她的感觉。一瞬间睁开眼,聂清婴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又不受控的,去回想大家的话——
她确实觉得周明有些眼熟。可她一个重度脸盲症患者,她看谁都眼熟,又谁都不认识。
路溪说周明高中时追过她。
周明刚才喝醉酒,又那么痛苦地说他喜欢她。
……她是不是伤害到周明了呢?
聂清婴对待身边所有人事,态度一贯是顺其自然。不抗拒,不鼓励,顺着本能往下走。她不抗拒周明,所以跟他闪婚。她也没想当什么贞洁烈女,和周明结婚后什么都不发生。她就是……看眼缘。
但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还是伤害到周明了吧。
路溪说的不对,周明不光是高中时喜欢她,他很大可能,现在还是喜欢她。可是聂清婴对他的感情,又仅仅是有些好感,不讨厌,有时候觉得他好玩。然而对于一个喜欢她的人来说,她明明不喜欢他还默认他对她的付出,这样会让周明更痛苦吧?她给他希望,又不回应,这才是周明失控的原因吧?
黑暗中,聂清婴轻轻叹了口气:婚姻是赌博。赌天地姻缘,赌他们适不适合。
现在看,这个赌博,这个闪婚,也许错了。
……
周三少第二天被卧室里持之以恒的闹铃吵醒。他从客厅沙发上睡得掉到沙发下,又一脸Yin郁地爬起来,一脚踹开卧室门去关了闹铃。然后发现他的手机已经被充满了电,陈秘书的夺命电话打过来:“老板,九点了,你怎么还没到公司啊?部门还等着你开会呢。”
周明冷着脸:“请假半天,下午再联系我。”
不等秘书抗议,果断地挂了电话。
他光着脚、双腿分叉、毫无形象地瘫坐在沙发上,宿醉后脑子乱哄哄的,一会儿想起一件事,他一下子惊得跳起,高声喊:“老婆!你今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