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工程师在骗她,毕竟能改过来,为什么改不回去了?但找不到人来改机器,厂子又要继续生产,也只能买新的机器了。
一个厂子里的大部分机器都要更换,需要花费的金钱,不是小数目。
更令孙老板的妻子焦头烂额的是,之前已经签订的合同,有三年的、有五年的,明明合同还没有到期,但是接连有人要取消——有人说孙老板的工厂是血汗工厂,他们不信任这样的合作伙伴,不想继续合作,还有人说孙老板进去了,接下来也不知道谁顶事,他们还是另寻其他的汽配厂。
孙老板的妻子只好拉着儿子,到处请客应酬,拉关系装孙子,不想让这些合作黄掉。
孙老板的妻子年纪不小了,又有高血压,不能喝酒,于是就让儿子出面喝酒。偏偏儿子对这些应酬极为不耐烦,坐在酒桌上就哈欠连天,喝酒的时候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不但没有将客户哄高兴,反而让客户们看得一肚子火。
孙老板的妻子对儿子失望至极,“这么大的小伙子了,厂子里的事情管不起来,还要靠我这么大年纪的人来管,就连喝酒应酬,你都不行,你说说你还会干什么!”
孙老板的儿子嬉皮笑脸地说道,“妈,你再给我点钱花。”
孙老板的妻子听到这话,心头火起,“又要钱?不是刚给你了三万块钱?这也就刚半个月吧……你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孙老板的儿子之前要钱,都是找爸爸,孙老板挣钱多又手松,每次都爽爽快快地给了,孙老板的妻子之前一直不知道,儿子要花这么多钱。
丈夫入狱,对孙老板的妻子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孙老板的妻子又被工厂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看着儿子这么大了却一点都没有担当,本来就恨儿子不争气。
如今发现儿子要花这么多钱,还连花到哪里去了都说不出来,孙老板的妻子更是一阵生气,直接停了儿子的卡,“这么大人了,想花钱自己挣去!想要钱,就自己去厂子里上班干活,把咱家的厂子管起来,每个月给你开两万块钱的工资。”
母子两人的交谈自然是不欢而散。
之后的日子里,孙老板的儿子反复找妈妈要钱,妈妈不给,他就到处借钱,找狐朋狗友借了一圈儿。等到狐朋狗友那边也借不出钱来,孙老板的儿子只能又回来找妈妈要钱。
一个要钱,一个不给,母子两人发生了争执,争执之间,儿子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一刀捅在了妈妈的胳膊上。
妈妈不敢置信得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脸色惨白,吓得简直要晕过去。
孙老板的妻子捂着冒血的伤口,从家里哭嚎着跑出去,邻居听见了动静,叫了救护车和警车,救护车将孙老板的妻子送进了医院,警车将孙老板的儿子送进了警察局。
胳膊上的刀伤,没有伤到大血管,但医生说很惊险,要是再偏一点就扎到大动脉了。
虽然胳膊上的刀伤不严重,但是孙老板的妻子这么一番折腾,犯了高血压,立刻住院,只能在病床上躺着输ye。
而孙老板的儿子,进了警察局之后,吸毒的事情自然掩盖不住,被警察发现了。
先是丈夫入狱,又得知儿子吸毒,孙老板的妻子听到消息之后,立刻就晕了过去,医生们赶紧跑过来抢救。
孙家三口人,一个在监狱,一个在拘留所,一个在医院里,因为病情严重,不被允许出院。
最终,尽管孙老板的妻子对儿子咬牙切齿,但毕竟还是舍不得,于是将人送进快乐戒毒疗养院,收费高昂到令人震惊,一般人家都支付不起。
而且这些快乐戒毒疗养院,也不可能真的让那些有钱人家的瘾君子戒毒成功,只不过是让家人自我欺骗自我麻醉罢了。
如此一来,每个月要花的钱如流水,而厂子里的生意也没有人管了。孙老板的妻子没有办法,只能卖厂卖地。
一直关注着孙老板家以及大鹏汽配厂的郑老板,得知大鹏汽配厂,竟然真的要卖的时候,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赶快赶快,争取把大鹏汽配厂的厂子和地都拿下来!大鹏汽配厂现在卖得着急,只要我们抢在别人之前,第一个联系他们,没准就能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把厂子买下来!”
与此同时,孙老板将通讯录里宋山竹的电话号码翻了出来,点了一下名字旁边的那个五角星,将宋山竹的联系方式加入收藏。
郑老板加入收藏的,都是极为重要的客户,将宋山竹的联系方式也加入其中,可见郑老板对宋山竹的重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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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板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将孙老板的厂子和地,以比市场价至少低了一成的价格买了下来。
这一刻,郑老板觉得神清气爽,如果不是多年的养气功夫到家,他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他现在恐怕早就藏不住心中的笑意了。
现在想找一块合适的地建厂子都不容易,他竟然能直接以这样的价钱,买到已经建好的厂房,真的是捡了大便宜!
从来不信大师的郑老板,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