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道:“真是个不得了的惊吓。”
髭切依旧安详的躺着。
膝丸意识到不对,摇了摇他的肩膀:“阿尼甲,你没事吧?”
“没事。”髭切悠悠的睁开眼,嘴角慢慢溢出一丝血迹。
“阿尼甲!”膝丸惊叫出来。
最后诊断是因为被审神者打到下巴而咬了舌头。
手入室今天非常繁忙,药研按了按山姥切的腰,得到一声痛呼。他推下眼镜,将山姥切的本体拿起来,放到一旁的修复ye中,倒入各类资源:“连轻伤都算不上,进去躺会儿就好了。”
山姥切看着他把本体放进去,扯了扯头上的被单,整个人都散发着丧的气息:“我就知道……仿品是不被喜爱的。”
然后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腰部肌rou,身体猛地僵住。
小短刀们排着队去洗漱的时候,才知道早上发生的事。一期一振轻咳了一声,他因为挨个叫短刀起床而逃过一劫,心里有些庆幸。
审神者打人是真的疼,而且失忆了的审神者更加没有顾及,下手肯定比以往狠。若不是其他刀剑没有对审神者流露出杀意,恐怕早就凉了。
屋子里,叶清倚靠在棺材上,不轻不重的捏着身上各处的肌rou。
——他在衡量自己的伤势。
“如果只有这种程度,死亡也可以做到了吧。”低低的呢喃声响起,他将手指按压在心脏上方,眸色几经变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他在房间里待了一上午,出来时神色平静,拦住一个人:“午饭在哪?”
“您要吃午饭吗?”水蓝色发色的男子讶异道,但很快又说:“我这便去通知烛台切准备。”
“我早上没见过你。”叶清看了他两眼。
一期一振愣了愣,继而笑道:“早上我在叫弟弟们起床,我来时审神者大人已经离开了。”
叶清垂下眸想了想,放下拦住他的手:“你去吧。”
一期一振觉得他状态有异,不由问道:“冒昧问一句,审神者大人如今的年龄是?”
“十三。”叶清道,他转身回屋:“让他做好了端到这。”
“是。”一期一振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门拉上,才微微叹了口气。
十三岁吗,那种带有死意的目光可不像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这样的叶清让他想到了之前的自己,眼睛里的绝望与仇恨,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他之前的状态就只是审神者十三岁的状态吗?
一期一振陷入了纠结。
另一个房间里,三日月捧起茶水,望着外面落叶飘零,幽幽地道:“真是一个多事之秋。”
“审神者好像格外讨厌你。”小狐丸戳穿他忧郁的原因,面带嘲笑:“三个年龄段的审神者,都揍了你。”
而且这一次在揍三日月和压切长谷部这个二选一的选项里,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揍三日月。
“真是不讨审神者喜欢啊。”今剑趴在一边的地上,一下下的晃着腿,暗红色的眸子里有些好奇:“为什么?”
“审神者说过不喜欢对他用心机的人。”三日月喝了口茶,这已经是他珍藏的最后一包茶叶了,喝完就只能请求审神者去万屋。
“这样啊……”今剑想了想三日月做的几件事,了然的点了点头。
“不过……”三日月眼里的月亮闪了闪:“审神者大人今早说的话,令我有些在意。”
教父与对感情的试探,这是两个很关键的词语。而且从审神者的话里不难听出,这样的试探似乎并非第一次。
是什么样的试探呢?他有些好奇的想到。
其他经历了早晨危机的刀剑们也若有所思,毕竟他们正处于想和叶清保持一个平衡的状态,对叶清的一些事情有了些许探究心。
至于直接去问叶清,是没人敢去送死的。
不,也许有一个。
鹤丸国永从窗户那里翻了进去,下一秒便对上叶清的目光。
本来只是看了一眼,他却僵直了身体,仿佛生命被掌握在对方手中,只要轻轻一动便会引来危机一般。
“有事吗?”叶清收回了视线,应该是认出他是早上出现的刀剑:“如果想要报仇的话,我劝你放弃。”
“并不是哦。”鹤丸国永缓过气来,笑眯眯的摇了摇手指:“我知道自己打不过审神者大人,这次来是有其他事情。”
“什么事?”叶清轻轻嗯了声。
“审神者大人的名字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鹤丸国永也不客气,直接开口问道:“今早狐之助叫了一遍你的名字,你就相信了我们的话,这名字应该是有特别的意义吧?”
话音未落,叶清起身逼近他。少年身形修长,俯下身时带来强大的压迫感。
然后他挑了挑唇,是那种毫无感情波动,似乎只是控制了脸上肌rou一般的笑容。
“一无所有。”他道:“清空我所拥有的一切,如果真的是教父的试探,他不会允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