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跑去勾搭小良子,你阿姆倒贴了叫咱们家被村里人指指点点,现在你也要倒贴再叫咱们家让外人笑话!呸!”
这时,郑氏双眼冒火地冲过来揪住傅氏的头发,朝她脸上“啪啪啪”狠狠甩了几个大耳光子!口中边骂着:“我叫你乱说话!我叫你满嘴喷粪!”打得傅氏哭天抢地地求饶,小辈们纷纷上前劝阻,费劲将两人拉开,郑氏还未解气地对着傅氏的肚子猛踹了一脚——!
“啊——”疼得傅氏倒地不起,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宝花心疼得一个劲地喊着“阿姆!”
然而却不见白老爷子发话,只因傅氏犯了忌讳,骂的是老两口心头上的朱砂痣——白其君,也就是白鑫的亲生阿姆。
万春晖抱着两个孩子腾不出手,白宝元知道一点内情却不晓得如何开口,宝贵是一点都不想出头,相比之下同样不知情的宝花却哭着埋怨郑氏:“阿麼你干嘛要打我阿姆啊!你看把她打成这样都站不起来了……又没说错,白鑫可不就是从根子上坏的吗!”
白宝丽赶紧捂住她的嘴,不叫她再乱讲。然而听到傅氏“诶哟诶哟”痛叫,白宝花心里涌出一股邪火冲宝丽发怒:“不用你假兮兮!装好人装得蛮像啊?心里肯定在笑吧,你们都是坏人!”
郑氏被她仇恨的目光扫视到,嘴里骂骂咧咧着:“不孝女!没规矩!”就要过去打,幸好有白老二和江氏及时拉着了,场面瞬间僵持着。
“老头子,”郑氏消了一会气,左右瞧了瞧子孙们,特别在大儿子身上多看了几眼,“我有个主意你听不听?”
白老大隐隐感觉不妙,就见老爷子考虑了一下说:“你讲讲看,是不是我猜的那样。”
郑氏霸气地说道:“让老大一家也搬出去,老宅子留给宝元、春晖以及两个孩子。你看行不?”
“阿姆!”白老大脱口喊道。
“阿麼!这样不好吧。”宝元很是为难,在他身边的万春晖下意识地抱紧孩子,幸亏两孩子脾气古怪不哭不闹。
倒在地上的傅氏也不哀哀痛哭了,在宝花震惊地眼神下利索地爬起来,大声嚷嚷道:“凭什么只让宝元他们住啊?!阿风可是你们的大儿子,本来就该跟你们过的!这么大的宅子就宝元两口子住,其他房间难道留着当茅房拉屎啊?!一天拉一间拉得过来么?!”冬天衣服穿得厚,傅氏受的那一脚倒是不怎么重,刚才在地上滚不过是扮可怜想多得点好处。
本来还犹豫的白老爷子一听老大家的耍无赖的样子,便不再多想,直接对大儿子说:“你们跟老二一家都搬出去,宝元四口子就跟我们老两口过。”
老爷子不容白老大反对,“这个事就这么定了!再吵就连家里的东西跟田地都没份!”大儿子果然不敢吭声。老爷子接着问白鑫:“入赘长家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白鑫认真地回答道:“没有的事,阿公,我可刚十岁呢。”
老爷子见他不似作伪,便信了。
傅氏不甘愿地叫道:“既然把我们赶出去,那盖房子的钱总得给吧!”
老爷子懒得跟她计较,郑氏把她吼回去:“想得倒是挺美的你,将宝元交给你二十几两银子拿出来,我就给你钱,怎么样!”
傅氏一时蔫了,她哪里肯。她今晚豁出脸皮跟二老对着干,却得到这么个结果,心里能安静下来才怪,把其他人骂了一遍、连万春晖都没放过——怨愤他不帮忙说不定还挑拨离间了。真是不可理喻。
银钱宅子分配好,接下来是土地和家里的器具。老爷子仔细算给孩子们听:“家里的东西呢,除了你们自己的,其他的分成三份,老大老二各拿走一份。土地一共是一亩水田、二亩旱田,水田你们两家各得三分田;旱田的话,每家得七分地。”
老爷子这个分法还算公道,白老二一家自然没有异议,想占便宜的傅氏直接被无视掉。之后对选择哪里的土地就有一番争论了,谁不希望自己种的是良田呢。
辰兴三年十二月三十大年夜,村里其他农户正热热闹闹地过年,偶尔有人羡慕嫉妒白家今年挣大钱了肯定好吃好喝地玩着呢,哪里能想到这一家子大吵大闹地分家呢。倒是隔壁邻居白惠健家里似乎听到这边有什么大动静,转眼想到过年的时候动静大点也是常事。
等这年马上就要过去了,这家也分清楚了。老爷子下令一人煮一碗荷包蛋甜汤,吃完就可以睡觉,也不用守什么夜,守得了人守不住心思,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各自都舒坦。
正月初一,有钱人出去游玩,穷人呢就在村里闲逛。白老大白老二分别去找盖房子的基地;家里的大人小孩便分配东西(其中白宝花与白宝夕为了房间里面一些共用物品的归属,很是闹腾一番)。考虑到房子没那么快盖起,还得在老宅住上一段时间呢,这之后是否要分开做饭也是个问题。分开吧,那厨房唯有一个,土灶只有两口,谁先用呢?至于不分开呢,就得分摊柴米油盐等七七八八的花费。
老大家的不愿意现在就分开过,老二家的哪里肯答应,一时半会争辩不出个所以然。郑氏想出个招:“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