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除了变强,他别无选择。
一套拳耍完,收手,顺气。梅园青青枝头果正好落下,砸他脑袋上。
“哎呀。”旭捂着自己可怜的脑袋,问对面榻榻米上躺着喝酒的那人怎么样。
旭能找到让他变强的人,只有师兄刘佳明。
刘佳明一身宽松的道场服,左手撑在脑后,右边酒壶晃得里面酒水都要洒出来了。“不行。刚刚视频里面那人,要是跟你打。你百分百会输。”
被谁不看好他都能硬着头皮用嘴巴杠回去。对刘佳明,不行,他只能用实力说话。
记忆里刘佳明也曾跟他说“居,你打不过宁安生的铁拳。”
旭的肩膀与当时一样,松垮下来。
“你过来看。”刘佳明坐直身子,专心致志看着录像机里面的武术表演解释给他听为什么他一定打不过。
“这是一场友谊赛形式的表演。日升会当家宁安生对阵五位老堂主。拳法、马步,没有犯过一次的错。顺利得好像没有用力。但是这里,”
刘佳明暂停在两人拳头交锋的瞬间,放大,“你看对手的肌rou,跟宁安生的对比来看。对手已经出手了,肌rou开始鼓张。宁安生的呢?请回答。”
“势均力敌。”
“错误。”
“棋逢敌手。”
“错误。倒扣十分。”
旭颓丧到趴在榻榻米上。刘佳明前进一秒,单手提起这木板上一摊rou,“这个,才是宁安生肌rou鼓起的状态。”
看着那人手臂上铅笔那么粗的蜈蚣纹路,旭惊得跪地正坐,“那刚才那沙煲大的拳头!是!是!是!”
旭被那一身非人类的腱子rou吓到语无lun次。刘佳明替他回答,“原本的肌rou状态。”
“松弛?”
“准确来说是备战。”
旭用手在自己胸前比划着,“这么大?”
“嗯。”
“这是人类吗?”
“你没见过人家健美先生的吗?比这还要大。跟宁安生打?先不讲人家政规训练四十年如一日,实战经验丰富,单是论肌rou厚度!你就跟人家已经差了何止一个等级?打?打个鬼!”
旭再一次趴下,四肢着地四处滑动,撒赖。“那怎么办哟?!”
刘佳明一脚把这团子踹到墙角去,“不打是最好的办法。”
“不行。”旭顺着墙角坐起来,双手在前俯下身子,咚的一声对刘佳明行了一个磕头礼。“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刘佳明砸吧两下嘴,有点不耐烦,“你大周一缠着我不许我去上课到底是为什么?我都说了,打不过。”
旭直起身子,眼神像钉子。刘佳明举起酒壶硬是被他盯得喝不下去。刘佳明放下酒壶面对他坐好,听他认真的诉求。
“如果可以,最好不打。如果必须打,我一定不能输。你有什么好办法?”
“你为什么来问我?”
因为我记忆里是你教我一招制敌的。“我相信你。”
“时间。”
“不到半个月。”
“必须如此?”
“唯有一战。”
“如果,这样对身体,”
“不惜一切代价。”
“为什么?”
“我输,宁家灭。”
刘佳明为难许久,仰头往嘴里倒光最后一口酒,“你这种说法真狡猾。你就是看准了我心软不舍得看着你死。好。我教你。但是有三个条件。”
“答应。”旭不假思索。
“第一,你的三餐我让宝珠给你准备。第二,放学后从后门进来道场。不许对任何人说是我徒弟。我负不起这个责任。第三,”
刘佳明沉默许久还是说出那近乎绝情的话,“立字据。训练中出现意外,或者训练无效,甚至于被宁安生打败,通通与我无关。”
“一定。”旭的回答依然那么干脆。仿佛死,于他只是寻常。
刘佳明这个外人反而慌了。“我,我说真的。”
“当然。”旭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反正,他已经没有退路。
“你知道吗?肌rou的生长是有规律可循的。”
“我知道。肌rou的生长周期是6-8周。”
“错。我是说,断了一条,它自己会补偿性生出两条。这叫超量补偿。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无穷。你懂我说什么了吗?”
明白了。“来吧!”旭扎好马步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来自师兄狂风暴雨的袭击。
“你干嘛?”刘佳明问一脸准备挨打的他。
旭反问,“不是要肌rou断裂然后重组吗?那断裂不就是要挨打吗?”
“不是。我怎么可能叫你去死啊?要是被人打到吐血三升你的肌rou就会爆发性增长,那医院出来的个个都是铁拳宁安生了好吧?!”
“那你怎么让我立字据?搞这么严肃。”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