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目的。
这京城的勋贵之家,是这么好安插眼线的吗?
她嘴角一动,刚想要追问两句,卫箴那里目光一瞥,扫过吴赞:“去告诉乔严,猎场那边交给老柳一个人,让他去查宁玉的下落。”
吴赞明显是愣了一下的。
对于宁玉的下落,他实在是没有把握,毕竟有王孝安的前车之鉴……
他犹犹豫豫,过了好久,才张口叫老大:“王孝安那里过去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宁玉只怕也……”
“宁玉的下落会好查一些,你只管告诉乔严,实在查不到,就等之后再说,如果有必要,肃国公府也可以惊动。”
卫箴打断他的话,连声的吩咐下去。
徐见真的嫡妻是肃国公府的嫡女,宁玉是家奴,只不过是因为当年做了陪嫁丫头,卖身契就随着世子妃入了武安伯府,今次伯夫人开口放人,宁玉就等同于重获自由之身。
念及此,卫箴眼底的Yin鸷便一闪而过。
所以他才说,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局棋,执棋者煞费苦心,到最后,还要把个家奴变会自由之身,来去凭自己,生死全由命。
吴赞把他吩咐的话想了一遍,虽然希望是渺茫的,但他也说,实在必要时候,惊动国公府也可以,这就是心里有所准备,宁玉的下落未必追查得到,即便找得到……到最后,只怕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已了。
他没再多说什么,点头说了句知道了,又问卫箴:“老大还有别的要交代的吗?”
“徐天章知道这些事了吗?”
吴赞摇头:“没告诉他,从接手了世子妃的用度之后,小院就封锁了起来,我留了手底下一班人看守,不许任何人靠近,武安伯倒是知事起来,什么都没有再过问过。”
卫箴哦了两声。
徐天章并不是知事了,不过是先前同他闹过两回,再阻碍北镇抚司办案,场面就太难看了。
他虽然时常做糊涂事,但是眼色总归还是有的。
卫箴也没多说什么,摆了摆手:“你去找乔严吧,京郊猎场叫他不用盘查线索了,找宁玉重要。”
吴赞偷偷摸摸的又瞟了谢池春一眼,心里有些想法,嘴上不说而已,拱手领了这些话,扭头往外走。
谢池春其实看见了,先前那种打量的感觉……
她干巴巴的吞口水,下意识的离卫箴更远了些。
卫箴没在意,也没瞧见她的小动作:“你刚才想问什么?”
她啊了声,一味的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老大说的这些……这些实在匪夷所思。”
“没什么难以置信的。”卫箴脸色又难看了些,须臾长叹口气,“之前你不是去看过从京郊带回来的那丫头吗?我估计,宁玉的行迹一败露,她就该松口了。”
“老大的意思,那丫头也是受了宁玉的指使,才会在世子妃面前说漏嘴吗?”
这其实说得通,不然一个外间扫洒的小丫头,平日里见到世子妃的机会都不多,怎么可能那么巧,在世子妃面前说漏这个。
况且她知道,收押的小丫头,并不是在京郊庄子服侍的,是世子妃离京时候,伯夫人从家里头调出来的。
徐见真出事的事情,伯府上下隐瞒了十天之久,没有一个人在世子妃面前说漏,她难道不知道吗?
如果是宁玉授意,那么一切,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可她想不明白的……
“宁玉能做世子妃身边的大丫头,又是陪嫁,就应该是肃国公府的家生奴才,她爹娘在肃国公府一定都很得脸,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样害世子妃?”谢池春秀眉微蹙,满脸不解,“大户人家我见的也多了,宁玉这种的,得是从小陪着世子妃长大的,在屋里贴身服侍,知根知底,又贴心贴意,她为什么……”
卖主大多是求荣,可宁玉还要求什么荣?
徐见真的正妻她知道,是个和婉的人,大家闺秀的做派,举手投足都是温顺二字,待人十分的亲和,这样的人,对身边的人就绝不会差,宁玉不会在她身边吃亏,况且出门在外,人家看在世子妃的面子上,多少高看她两眼,她有什么不知足?又有什么,是需要靠这样毒害世子妃,才能得到的?
对于这个问题,卫箴其实也没有想明白,可事实摆在眼前,也根本就不需要想明白。
“你就当是人心可怖好了,没必要想明白这些,找得到宁玉,就什么都明白了,如果找不到……”卫箴好像这时候才发觉,原本离自己很近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开了三五步的距离。
他下意识的拢眉,身子动了下,想过去,到底收住了脚步,只是目光如炬的看她:“找不到也没什么,我们心里明白就足够了。”
“那接下来……”谢池春深吸口气,显然也不愿意再去想这些,“现在有了线索,接下来就可以提审徐奉了。不管我们能不能找到宁玉……这些东西,他带进府,交到宁玉手上,这里头,不会再过第二道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