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他又自顾自的往下说:“可是为什么?我有毛病吗?前头待你百般的好,连郑扬他们都看出我对你有意,我就为了今天?就为了把你赶走?你自己也说了,这些年,你勤勉认真,就算我没看在眼里吧,吴赞他们都看着,也都记着呢,我凭什么赶你走?就为着我在北镇抚司说一不二?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没办法
第一百二十三章没办法
谢池春叫他这一连串的话,问的哑口无声。
所以她才不明白啊,卫箴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卫箴看她走神,就知道这丫头八成是真的顺着他的话去想了。
他有些坐不住,腾地站起身来,却又在起身的一瞬间,瞧见她肩头抖了抖。
他就那么吓人?她连人命案子都没少经办,什么凶神恶煞她没打过交道,从来就没见她害怕过,这会儿他站起来走一走,她就吓的打哆嗦了?
卫箴抬手捏了捏眉心,旋即又负手在身后,来回的踱步,显然心里头烦躁的很。
谢池春眼前发晕,是叫他转的。
他一直走个不停,她眼睛就随着他来回的转个不停:“老大,你别……”
“你不信我,我怎么着才能叫你信我?”卫箴猛地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看她,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头分明是已经有了主意的。
谢池春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她装傻充愣也好,说她矫情做作也好,她真的想叫卫箴把这番话收回去,而她也全当什么都没听到。
心里头不是没有欣喜,也不是没有憧憬和期待的。
她也是个姑娘家,少女怀春的心思,她这辈子,怕都只有这一次了。
她早就认准了卫箴这个人,为了他什么苦都能吃,什么委屈也都能受,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也祈求过上天,若然卫箴能与她两心同,她这一辈子,便是死,也再无憾了。
只是做梦归做梦,心里想归心里想,真的有了这么一天,有了这样的场景,卫箴对着她好话说尽,道不清的温柔,那样动听的情话,也全是说给她谢池春听的,她内心便复杂又矛盾起来。
她许久不吱声,卫箴显然等不及了。
他索性正过身,正面对着她站好了,说不上是居高临下吧,但总归他站着,她坐着,卫箴是能够低头俯视她的。
“如果我说,我的心意,已经在母亲面前回过了,你信不信我?”
谢池春大惊,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连带着身下的那张长条椅子,也打了个晃儿,差点儿没叫她带翻了。
这椅子沉,她能把椅子带的晃动一回,足可见起身的时候,力道有多猛。
卫箴也真不是有心吓唬她,实在是没办法了。
他知道她心中此刻必定是波涛翻涌的,况且母亲之前还在他府上见过她。
卫箴虽然不知道她们都说了些什么,谢池春一直都不松口,他问过,但她什么都不说,每回都是一笑带过去,说是什么闲话家常。
母亲怎么会跟她闲话家常呢?带着褚娴登门,分明是要给她难堪和下马威的,为的,也不过是他那日在公主府回的那番话罢了。
是以他纵然不知,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所以她眼下这样慌张,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卫箴长叹一声:“你也不用太紧张,凡事都还有我,我敢在母亲面前回了这个话,自然就是有法子能够周全。其实这话也该说给你听——”他拖了拖音,又转了话头,“你不是说,听见过厉霄跟吴赞说,你处处都比不上褚娴吗?”
他话音落下来,便见谢池春面色一沉,他忙又接上去:“他也跟我说过,而且他还说了,婚姻大事,历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母亲必定不会同意你嫁给我,说到底,她心心念念的,还是褚娴。可是阿春,你觉得,我母亲做的了我的主吗?”
这话是大逆不道。
大明一向是仁孝先行,连天子都要恪守孝道,不然当年七皇子又是如何由太后保着,活了下来的呢?
轻狂骄矜如徐贵妃,在太后面前,也照样什么都不是,碧玺能回护她,但不可能为她跟太后闹红了脸,她也深知如此,所以从不招惹慈宁宫。
而眼下卫箴却这样说……
谢池春心下一紧:“这话不是好胡说的,长公主殿下是你生身之母,如何做不了你的主?”
“我知道这话是忤逆,是大不孝,可你要知道,当年我如何进的锦衣卫,难道母亲她就没有阻拦过了?”卫箴扬了扬下巴,很满意她不在一口一个老大,“我不是不孝顺,也不是不敬重我的母亲,可是我想做的事,谁劝都不成,谁也都拦不住,哪怕是我的爹娘,再哪怕,那个人是当今的天子。”
他说的太狂妄了,谢池春哪里敢叫他再说下去:“这便是越说越不像话了,老大你是……”
“阿春,我情愿你以名姓而称我。”他扬声打断她,“这话我只说与你听,出了门,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