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一惊。却见南宫天幕转了身,一个一个的抓过少女仔细一看,再推开来,口中喃喃地道:“不是……不是……你也不是……不是兰儿……都不是兰儿……兰儿呢?兰儿去哪里了?兰儿!”
最后一声,已是尖利的嚎叫!南宫天幕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有些惶恐不安。
水莲大惊,想起节夫人说过,南宫天幕将柳如风认成了兰儿,急急转身,出了房,去寻柳如风。
“兰儿……兰儿……”身后传来南宫天幕已显得凄厉的叫声。
这个时候,柳如风应该在隔壁改成厨房的侧房里……水莲心中有些不妙的预感,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奔跑起来。
“乒!”水莲喘着气,用力推开了侧房的门,急忙拿眼望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僵住……
房中,干净的灶台上,原先摆放着的碗盘已被推至一边,柳如风正被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压着半躺在灶台上,衣裳半敞,此时,那黑衣男人正低着头,在柳如风的脖颈上吻咬着,双手摸进了衣衫内……
听到声音,两个男人转过头来,看着门口的水莲,表情惊愕。
黑衣男人眼神一沉,瞬间放开了柳如风,身形一晃,已跃至水莲身前,一只手闪电般扣向水莲纤细的脖颈!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水莲骇然,张了嘴,却被黑衣男人的气机压得叫不出声,眼睁睁地看着这黑衣男人的手摸上了自己脆弱的脖颈……
“住手!她是节夫人身边的侍女!”就在水莲绝望之时,耳边传来了柳如风清朗的嗓音。
柳如风竟随着那黑衣男人落在水莲身侧,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了黑衣男人捏着水莲脖子的手腕!
黑衣男人皱起了眉,有些不解地看着柳如风,道:“她看见了!”
柳如风转头看了看水莲求救的眼神,对那黑衣男人道:“她不会说出去的!若不想我死,就放了她!”
水莲拼命地点头,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地道:“我不会说出去……”
黑衣男人沉默半响,看了看柳如风,眼神渐渐柔和下来,浑身的杀气散去,当着水莲的面,伸出双手,替柳如风将敞开的衣裳拉拢,温柔地道:“我先出去了,院子里你不用担心,我会看好的。”
黑衣男人转过身,看到水莲一瞬,眼神变得冰冷,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身子一晃,纵了出去,转眼消失了踪影。
水莲看着空荡荡的院落,心中一动,难道——他就是那个神秘的影卫?!
柳如风略带了丝尴尬,扶着水莲进了房,道:“莲姨恕罪!还望莲姨能帮着隐瞒一二……”
水莲惊魂略定,任柳如风扶着她,在灶前的木凳上坐了下来,问道:“他便是那影卫?”
“是的。”柳如风转身倒了杯水,递了过来。
“你既然与他……相熟,上次怎的瞒着夫人?”水莲伸手接过,抬眼打量着柳如风,果见柳如风脖颈上紫红痕迹,星星点点,不由心中暗叹,夫人猜中了原因,却猜错了结局,原来并不是公子神智清醒,却是……
“莲姨,如风怎敢欺瞒节夫人,他虽是与如风……交好,可连平日公子跌倒,也不肯出手相扶。他说他只是奉命来保护公子,只在公子生命出现危险时出手,但绝不会听公子命令。如风又怎敢告诉节夫人,若是节夫人要他现身相见,他却不理不采,岂不令节夫人生气?!”柳如风苦笑一声,答道。
原来如此……水莲低头沉思。
“莲姨这时来找如风,不知有什么事?”柳如风看她有些出神,轻声地问道。
水莲这才想起自己急着来此差点送命的原因,忍不住看了看柳如风俊朗的模样,心底微觉不齿,转过眼去,道:“对了,公子在找……”
一声凄厉地尖叫,打断了水莲的话语。
水莲惊得站了起来,与柳如风对望一眼。
又是一声惨呼传来——是公子房间!水莲脸色一白,忽的想起了曾经南宫天幕突然发作时,惨死的侍从……
眼前身影一晃,水莲定睛一看,却是柳如风已然闪身出了门,向主屋奔去。
第三声惨叫传来,水莲清醒了过来,急忙奔出了房,向来路跑去。
“兰儿……不……你不是兰儿……去死……”南宫天幕变了调的嚎叫,夹杂着一声惨呼,传了出来。
水莲心中一紧,那四名她特意挑选出来的美貌少女……
奔进了主屋,却见柳如风僵立在门口处,水莲心急如焚,顾不上礼节,一把推开柳如风,却见满地残肢断臂,四个刚刚还笑颜如花的美艳少女,此时已是尸骨不全,满地鲜血……
水莲呆呆地移动着眼睛,望向站在屋中间的南宫天幕。
南宫天幕一身白衫,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衣,此时,南宫天幕正呆滞地望着墙壁,口中喃喃着,不知在说些什么,一手抓着一条白晰的手臂,一手提着被他拧断了脖子的少女……
“啊……”水莲忍不住惊叫起来,却见南宫天幕豁然转头,一双透着浓浓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