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水颜定要禀报节夫人,找二公子要一个交代!”那中年侍女水颜急怒交加,尖声大叫。
王桑却一眼发现了树下了的柳如风,顿时松了口气,一把拉住就要冲了过来的水颜,退回了院门,牢牢地把守住了。
中年汉子疑惑地看着退回院门,恢复了平静,默然无声的五人。
突地回头,一双细眼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柳如风……
斜靠着树干的柳如风静静地望着中年汉子,却是眼角的余光也不曾望向院门前的五人。
中年汉子朱正成,仔细地打量了柳如风半响,在一个外家高手的眼中,柳如风的身体实在太过瘦弱,年纪又轻。朱正成看不出半分危险,轻蔑地撇开了眼去,依然不紧不慢地行向院中的主屋!
朱正成一步踏出,却觉眼前一暗,惊见靠在树上的柳如风无声无息,竟已站在自己面前。
“滚!”朱正成大喝一声,一掌拍出,眼见身前的少年全无反映,手掌闪电般地印上了少年的胸膛,不由得双眼发光,露出嗜血的兴奋来……
“乒!”一声闷响。
朱正成只觉自己能击碎大石的一掌,如碰上了厚厚的水面,除了那声闷响,全无意想之中,胸碎骨裂、鲜血四溅的景象……
眼前的少年依然静静地立在身前,黑耀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就好似,自己不是击出了一掌,只是轻轻地将手掌放在他的胸前一般。
“你是什么人?”朱正成胖脸一变,厉喝一声,心知看走了眼,急急收掌,后退数步,拉开了距离。
柳如风冷冷地看着朱正成,原本听到此人原来是二公子的手下,正自拿不定主意——虽说此人无端闯入院中,但此时杀了他,难免会给卓消宫带来麻烦……
柳如风正犹豫不决,却在听到这一句厉问时,下定了决心。虽然此时不宜得罪实力强势的二公子,但此人无端闯入院中,竟还理直气壮地喝问自己的身份,态度之嚣张,实在是欺人太甚!真当公子的卓消宫无人了?
柳如风提气纵身,轻轻跨出一步,已到了朱正成的面前,右臂一挥,手掌紧握成拳,与朱正成方才一模一样的动作,击向朱正成的胸膛。
朱正成大惊失色,只觉这看上去轻飘飘、慢腾腾地一拳,眨眼已到了胸前,急切间,朱正成猛吸一口气,□后缩,双臂交错胸前——
“彭!”地一声闷响,朱正成只觉一股大力袭来,矮胖的身体倒飞了出去,张嘴吐出一口血来,胖脸顿时皱成一团。
朱正成又惊又怒,正待翻身而起,寻那少年搏杀,却听耳边一声惊呼:“住手!”
朱正成眼前一花,却见柳如风竟是到了身边,一只手掌展平成刀,正端端地放在自己的颈间!
朱正成冷汗瞬间渗透了衣襟,却不敢再稍动一下。
“别杀他!柳如风!”水颜急急奔了过来。
柳如风皱皱眉,转眼望向水颜,手掌却依然放在朱正成的颈间!
“他是二公子的人。”水颜来到两人身旁,喘息未定,便急急开口道:“二公子此时正在主宫等待节夫人!”
柳如风眼神一冷,二公子亲自到了卓消宫?竟是让他的侍卫独自一人闯进了这里?手掌凝力,正欲劈下……
“住手!”冷冷的娇叱,威严的语气,熟悉的嗓音!
柳如风回头,主屋门前,王桑的身边,满面严霜的节夫人俏然而立!
柳如风瞬间收手,退开几步,低头跪地,恭声唤道:“节夫人。”
节夫人冷然地走了过来,看着水颜,道:“怎么回事?”
水颜松了口气,行至节夫人身侧,低头施礼,恭声答道:“回夫人,二公子南宫天斜亲至卓消宫,求见节夫人。婢子前来通传,不想二公子的侍卫跟至此处,竟强行闯入!”
节夫人凌厉的眼神转向正擦拭着冷汗站起身来的朱正成,冷哼一声,冰冷的眼神一一扫过院中众人。
院中众人齐齐打了个冷颤,不由心下惶恐。虽说被人闯了进来,是他们失了职,但此人却是由节夫人的贴身侍女水颜领来,正在交谈之际,谁也不曾想到,这人竟如此无礼,一言不发,突然地就闯了进来……
“给我押出来!”节夫人面上怒气一闪,一拂衣袖,当先行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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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大架光临卓消宫,不知有何要事?”节夫人淡然地问道,一边走进主宫的大厅,一边看着正坐在客位,悠然地喝着茶,打量着厅中摆设的二公子南宫天斜!
南宫天斜闻声转头,一笑,站起身来,略显恭敬地欠了欠身,说道:“天斜见过三娘。说来也是天斜的不好,最近事务缠身,好不容易,今儿抽得些空,便赶着来给三娘请安。三娘最近身子可好?”
节夫人脚步一顿,转身坐上大厅主位,意味深长地看向南宫天斜,缓缓地说道:“很好!二公子倒是有心了!”
南宫天斜笑道:“总归也是一家人,天斜给三娘请安,也是应该的。只是三娘怎的如此生份了?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