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峰不欢迎闲杂人等进入。”
站在刁拙仙君面前的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神气道:“老夫并不想进入什么功德峰,老夫站在这里,只是为了等候我族尊主出来。”
“既然如此,就不要站在这里碍事!”
“你这小辈……”那人横眉怒目,眼看就要破口大骂。
可那人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原本狰狞可怕的表情,瞬间变得和蔼恭顺。
同时开口呼唤:“尊主!”
倾身就要跪拜。
原来,站在刁拙仙君面前的,便是归皂了。
他年纪比刁拙仙君大,修为也比他高,张口‘小辈’,指鼻要骂。可见到千晴后变脸又如此之快,躬身便跪,好像全然没把刁拙放在眼里。
刁拙仙君哼了一声,冷冷看向千晴。
“起来。”千晴露出烦不胜烦的表情,不耐道:“我不是让你走吗,你怎么又来了?”
“这个……”
千晴眼神凌厉:“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不!尊主,老奴万万不敢啊!”归皂一脸恐慌,双手摇摆,眼看着要跪在千晴面前搂主人大腿。
千晴道:“你若跪下,现在就直接从正阳仙宗滚回本家,日后也不必再来见我。”
“是,是!”归皂连忙稳住双膝,乖顺地走到千晴身边。
连一旁的临子初都忍不住称奇,不知千晴如何将这出窍修为的望我尊族总管,训得如此服帖。
刁拙仙君冷声道:“望我千晴,你既然已经出了功德峰,便不要在此逗留。此处险要,不是给闲人用来谈话之地。”
归皂大怒,碍于千晴在此,不敢插嘴。
“呵呵,”千晴笑了两声,便往外走。故意用能让刁拙仙君听到的声音道:“刁拙仙君接手功德峰后,想必是杂务过于繁多,让仙君肝火烧得旺盛,把脾气弄得这样暴躁。过几日我与大哥送几幅降火的灵药给玄英仙尊,让他多劝慰自家徒儿,别为了宗门事务,耽误自己修身养性。耽误了自己,倒也罢了不说,可别还要四处乱吠咬人。”
千晴这些话说得极快,刁拙仙君隐隐听到“玄英仙尊”四字,就好像被人戳中软肋一般,他的眼底忽然闪过血腥的戾气,喝问:
“你说什么?”
千晴微微一笑,也不回答,施展挪移步法,与临子初、归皂迅速离开功德峰。
刁拙仙君待要前追,被身后几位弟子劝阻。
“师尊!玄英师祖布下的护峰大阵还有七日才能运作圆满。若您此时离开,阵眼处没有仙君把守,此阵恐怕不能成型,日后还要再请玄英师祖再来布置一番!”
“是啊,师尊,玄英师祖日夜繁忙,万不可再给他老人家增添烦恼。”
“玄英师祖最是放心师尊您的。”
“……”
众人言语不停,好不容易把刁拙仙君劝了回来。
刁拙仙君愤愤坐回阵眼,深吸几口气,极不甘心地望着千临二人离开的地方。
千晴从功德峰离开后,便对归皂说:
“你找我有何事?”
归皂道:“老奴有事同您商量。”
“废话少说。”
“是,尊主,此事与您方才在白藏仙殿外同老奴说的话有关。”
千晴略一回想,知道了归皂是在说自己与临子初成亲之事。
他眉间紧皱,问:“那又怎么了?”
归皂察觉出千晴语气中的不郁,额间沁出冷汗:“此事说来话长。”
千晴心中忽然一沉,厉声道:“便是要你废话少说。”
“是……”归皂面上露出为难的神情,他频频抬眼,望向临子初。
临子初看着归皂好像求饶般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阿晴,归总管似乎有难处,不得在此与你谈事。”
千晴不愿拂了临子初脸面,尽管他想立刻知道归皂到底要对自己与大哥的婚事如何指手画脚,并且想好了该如何厉声斥责。可还是忍耐了。
他对临子初道:“……也好。反正我二人明日才会分别拜访师尊,今日只是自行修整,没有安排。不如此时便回望晴峰,归皂,你再仔细想想清楚要说什么。到了望晴峰,再同我说。”
言语间隐含警告的意味。
归皂低着头,应道:“是,尊主。”
不怪千晴对归皂态度如此蛮横。
实在是千晴早已知晓,归皂会百般阻挠自己与临子初的婚事。若不提前摆出抗拒的态度,这老奴日后定然更加不知分寸。
正梧洲修士间,虽可同性生子,但无一例外的是,每一种生子方法,都只有极低的成功率。
望我尊族血脉稀薄,本来便繁衍困难。
若要娶回一个男子,想要繁衍后代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当初岚秋桂仙子父亲贵为正阳仙宗仙尊,自己本身也是女性,嫁入望我尊族,还被望我族多加刁难。
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