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事。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曾望就有些不耐烦了,她泄愤地把魔方往桌上一扔,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它,心里在琢磨着要怎么把它拆了。
边上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周祺下意识扭头就看到一个魔方从曾望那桌滚了圈后停在了他的桌面上。
魔方六色混杂,没有一面是同一色。
周祺犹豫了下开口问:“要我帮你吗?”
曾望乜他一眼,微抬下巴,表情十分倨傲:“一分钟能弄好吗?”
周祺极淡地笑了下,表情也并非胸有成竹却给人一种自信的观感。
他伸手拿过那个被曾望扭得乱七八糟的魔方,先是端详了下,紧接着就开始扭转。
他手上的动作很快,似乎并不需要思考,十指联动迅速地旋转着魔方,尽管如此却不给人急迫之感反倒十分从容。
曾望起先是盯着魔方看,后来眼睛跟不上他的动作她就转为盯着他的手看。
他纤长的手指飞快地动着,就像是两只翩飞的蝴蝶,魔方在他手上仿佛听使唤似的,没一会功夫就成了六面清一色。
前后时间也不过半分钟,曾望微微惊讶。
周祺把拼好的魔方递给她:“好了。”
曾望目光在魔方上滑过,敛尽情绪,干咳了声接过魔方,瞥他一眼说了句:“警察考试可不考魔方。”
周祺一噎,明白她这是拐着弯说他跑步慢。
曾望把那个拼好的魔方放在手上颠了颠,心里突然钻出一股子破坏欲,她捏了捏那个魔方,最后到底没把它弄乱。
第二节课,曾望坐得端正,低头执笔写着也没其它小动作,周祺偶然一瞥才发现她在写作文。
难怪,作文没得抄。
第二节课下课,曾望余光看到王亚亚和她同桌并排着路过窗外,她坐了几秒起身往教室后走,经过王亚亚桌边时手不经意地撑了下随后了无痕里地揣进口袋里。
王亚亚和同桌从厕所回来,刚坐定想拿书看,突然发现桌上有一张小纸条,她好奇地拿过拆开,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晚自习结束,植物园见。
署名是周祺。
王亚亚一时心花怒放也没去考究真伪,手里攥着纸条就往周祺那看去。
曾望从王亚亚回教室的那刻起就注意着她,见她发现了纸条后忙回身对周祺说:“你回头看一下。”
“嗯?”周祺不疑有它,回过头去,“怎么了?”
曾望达到目的后,不咸不淡地说:“哦,没什么,这期的板报挺好看的。”
周祺收回目光,狐疑地看着她。
黑板报换了有一星期了吧,她现在才发现?
曾望没再理会他,自动过滤掉他含疑的眼神,低头继续写着作文。
那边王亚亚刚往周祺那看,就见他突然回头,虽然他们的视线只在空中交汇了不到一秒,但她就像是吃了秤砣般突然就定了心。
第三节课教室里仍是安安静静的落针可闻,不同的是每人的心思都发生了唯几可知的变化。
晚自习下课铃声按时响起,整个班级瞬间躁动起来,就像是文火烧水烧了一晚上总算是沸腾了。
白铃走到王亚亚那邀她一起走,王亚亚寻了个借口让她先走,她自己则在座位上磨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周祺尚在收拾东西,期间还颇为疑惑地看了曾望几眼。
按往常她早就溜没影了。
周祺背上包要走时,曾望也正好起身,她眼角瞟他一眼,拿起水杯就走。
曾望走得很快,周祺落在她身后走没多久就被她甩开了好几级阶梯。
到了教学楼门口,周祺看着曾望的背影往校门口相反的方向走,他想了下,那个方向只有实验楼和植物园。
大晚上的她总不可能去实验楼,植物园?这么晚难道拿个水杯去浇花?
周祺往校门口那走了几步,心里觉得不大放心,站在原地想了下,最后旋踵往植物园走。
……
夜晚的植物园里寂静无人,倒是有几声蟋蟀声和草丛的婆娑声,一盏昏黄的大灯挂在园中央,灯光越到边缘越薄弱,照得树影憧憧。
王亚亚早早地就到了植物园,园里仅有她一人,她心里怵得慌不停地四下张望着,既害怕又期待。
她等了会儿,忽听到一阵哒哒的脚步声,心中一喜立刻就回头往入口望去,看到的却不是期待中的人。
曾望从Yin暗处走来,随着她走近,昏黄的光线从她的脚逐渐上移直到她整张脸暴露在光线下。
王亚亚见是她,心下一骇,质问道:“怎么是你?”
曾望冷笑一声,表情有些Yin郁:“赴约啊。”
王亚亚不傻,联系前因后果一下子就想通了。
“纸条是你写的?”
曾望爽快承认:“是我。”
“曾望,你是神经病吗?这种恶作剧真无聊!”
王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