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不出什么能够形容此等俊美相貌的词语,似乎词语在他的面前都黯然失色了——即便是风光霁月、仙风道骨在他的面前都显得稍有俗气的感觉。这小道士冷着一张脸,慢慢地站起身,那身月白色的道袍在阳光之下绽放着轻微的光芒,刺得大妈几乎睁不开眼睛了。道士对着大妈稽首,“居士,你所求的,我这里给不了你,你速速下山吧,莫要耽误了时辰。”
小道士的面色极为冷淡,抿着自己的薄唇,看上去冷漠而又孤傲,仿佛整个人都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一般。
“大师!”大妈现在终于相信眼前这个年不过二十的小道士是一个道德双全之人,她几乎快要跪在地上了,“大师,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那儿子几乎都快夜不归宿了。我总是担心他,即便是大师不给我平安符,好歹让我跪拜一下神像吧!”
她现在一点儿也不质疑这神像的效果,小道士轻轻摇头,叹息道,“罢了,王叔,我那里还有些香烛,你去拿来给这位女居士吧。”他眯着眼睛,低声说道,“求神不如求己,谁当死,谁又不当死呢?”坐在蒲团之上,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慢慢地紧闭,口中似乎正在呢喃着什么。
大妈站在道观中不敢胡乱动弹,生怕引起了眼前这位钟灵毓秀的大师。太阳暖洋洋地洒在她的身上,她轻轻地打了一个呵欠,心中似乎有些倦意。小道士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歇,她垂着自己的头,眼皮似乎有些沉默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王喜善这才从侧院中走了出来。
他低声说道,“道真,你小子自己收拾干净的?”他的言语之间似乎有些不信任似的,“你那偏院原本还在漏雨,没想到我今天去的时候已经被修补好了。”
道真抿着嘴唇轻笑,“有劳王叔记挂,已经无事了。总不能,麻烦您和村里的人一直来帮我修补,我便自己动手了。”说道这里的时候,道真露出了真诚的笑意。那笑容仿佛就像是冬日暖阳一般,让人觉得极为可亲可近。
王喜善的手中还拿着几根香烛,他先是拿了三根给大妈,压低了声音说道,“妹子,你在祈祷之前得先用水净手。往常我们都是要沐浴之后才能够祈祷的,不过现在不兴这些了。但若是不洗手的话,却又显得有些大不敬。”王喜善往道真的脸上瞟了几眼,发现道真没有说话,讪笑着说道,“你瞧,我在道真这小子面前班门弄斧了。”
道真抿着嘴唇轻笑,没有说话。大妈走向一旁,王喜善端来一盘清澈的水,大妈将手在水盆中清洗干净后,王喜善递来毛巾。将手擦拭干净,大妈这才点燃了香烛轻轻地插在平台上的小鼎之上,看着袅袅升起的轻烟,大妈觉得这个道观充满了一种神秘而又神圣的感觉。
就像是一种洗礼,又像是一种重生。仿佛以前坚守的所有一切都可以推倒重来,这是一个极为神奇的道观。大妈心中这样想着,她严肃地在地上叩首着,嘴里低声呢喃着,“求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保佑我儿平安无事,保佑我女儿平安无视。”当她虔诚得如同一个信徒般,叩首三次之后,额头上的头皮似乎有些红了起来。
站起身的大妈,看向一旁的小道士。发现小道士依旧没有睁开眼,那双紧闭的眼睛是在拒绝她,也是在抗拒她。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求这石像能够保佑自己的儿子、女儿一生平平安安也就好了。像着小道士低着示意,抿着嘴唇她慢慢地迈步向前走去。
小道士猛然睁开眼睛,眼中暴出一团银色的Jing光。他的面容在阳光下,神圣而又不可侵犯。“居士且慢!”道士的声音极为清澈,正在走向青石板台阶的大妈停住了脚步,身体轻微地颤抖着,原本失望的眼神渐渐带上了希望的神色。
小道士低垂着头,低声问道,“居士可姓陈?”他声音让大妈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古怪的神情,她记得,她进来的时候明明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份,这个小道士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是那个女人告诉这个小道士的?但看着山上贫瘠的模样,不像是有电话的样子。那么,这个小道士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呵!”小道士的轻笑声让大妈感觉到了一丝丝古怪,就连站在旁边的王喜善都觉得有些不可肆意。这道真的本领必然是极为好的,但是恃才而傲的事情他也没有少做。多少从村里出去的大老板想要求道真的平安符不得,甚至连这道观都不敢入。
曾经有个大老板,大手一挥想要将这道观翻新,不料却被这道真给拒绝了。直言自己的道观容不下这等心不诚的粗鄙之人,气得那大老板指着道真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好在有他这个村长居中调和,否则凭借着道真的本事,还不知道要闹出来什么事情。
没想到如今这道真竟然叫眼前这个鄙夷他的女人留下来,这倒是有些稀奇了。
大妈转过头,轻轻地恩了一声,不可置信地问道,“大师为何知道我的身份?”她对于鬼神之说并不是太过相信,况且若非是自己的儿子在刑警队中,又受过伤,她也不会病急乱投医地前来道观烧香。
道真站起身,转过有似笑非笑的说道,“居士,你的身份证掉了!”轻轻摊开手,道真将身份证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