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费力气,还免的一不小心再惹怒了王爷,如此,岂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
清玉深深点头,深以为然的回道:“王妃果然好计谋!这样一来,可谓是事半功倍啊!”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想到这里,昭王妃的唇角牵扯出一抹Yin寒的森森笑意,她倒要好好看看这两方到底是会鱼死还是网破?
甄璎儿,你不是心思狡猾一向又好运不断吗,看你此番又该如何破解这一局!
而此时的王府书房里,萧天铭在处理完最后一本公文后,终于疲惫的闭上眼,将头靠在椅背上,抬手揉着紧锁的眉心。
“王爷,安先生求见。”守在门外的护卫禀道。
萧天铭睁开眼,看向门外影影绰绰的人影,复又垂下了眸子,语气淡淡的说道:“让他进来吧!”
书房大门缓缓推开,一身黑色长袍的安尧稳步走向萧天铭,拱手行礼道:“安尧参加王爷。”
萧天铭抬起眼睛,将身子坐直,看着安尧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不由得蹙眉道:“安尧,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何事?”
在那副诡异的铜制面具后安尧的眼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寒意,“王爷,听说您今天将府里一棵珊瑚树送去了甄府。”
萧天铭微微一挑眉,声音不由得冷了下去,“哦?安先生消息来的倒是挺快的。不错,正是本王吩咐人去办的。”
闻言,安尧只是垂下Yin沉的眸子,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安尧认为,王爷不该与那甄家女子再有任何的瓜葛……此女不祥。”
听他这么直截了当的干涉自己的私事,一股心火顿时在萧天铭的胸中乱窜,他强忍着怒火声音沉沉的说道:“安尧,本王的私事何时你也能来指手画脚了?”
安尧自然听出来萧天铭语气中的怒意,但他却不慌不忙的幽幽一笑,“王爷的私事安尧自然没有理由干涉,可是这私事一旦影响到了我们的大业,就是安尧不得不过问的公事了!”
萧天铭却是冷冷一笑,“安尧,你要清楚一件事,这……是本王的大业!”
面具后安尧的嘴角下意识的轻轻抽了抽,随后貌似恭顺的赔罪笑道,“王爷恕罪,是小人失言了!”
“安尧,本王倒是奇怪的很,你何时会对一个小女子如此在意?”萧天铭并不是随便就会乱花迷眼的酒囊饭袋,一向足智多谋又谨慎多疑的安尧此番特意来对他说这番话,想必定有其深意。
安尧抬起脸,虽看不见脸上的神情,但他的声音却是沉静的不含一丝感情,“王爷,您不觉得自从这个女子到了京都之后,已经引起了各方势力的注意吗?事出反常必有妖,安尧自始至终认为这个女子有着不止眼前所能看到的深沉心计,在其背后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有什么证据?”萧天铭冷冷回问道。
“王爷,长公主为何会一夜之间落得个一败涂地,收留她数月的沈家如今又是鸡飞狗跳,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安尧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凡是此女所及之处,必将生出祸端。我们,冒不得险!”
第一百四十九章 剑拔弩张
>> 萧天铭却是不以为然的轻笑着,幽幽的端起手边的玉瓷茶盏,吹了吹漂浮在表面的青色茶叶,轻抿了一口后,冷笑道,“安尧,你难道会认为我的大业会因为区区一个女子而受阻?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萧天铭了吧!”
安尧却是笑着摇了摇头,“王爷,不要小瞧女子。女子会成为你踏上青云的助力,自然也会成为你前行的绊脚石。”
萧天铭面色一变,不由得想起从前之事,脸色更是越发的Yin沉,“安尧,此事本王心中自有安排,就无需你再杞人忧天了!”听安尧说完那句话,萧天铭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逆反之意。想起当年若不是听了他的劝诫,他如何能装聋作哑任由那个冒牌王妃在自己的王府里招摇撞骗这么多年,几年的忍耐蛰伏为的就是要稳住背后那只在真正Cao控一切的黑手!
没错,当年他的确知晓眼前所谓的阮璎珞是冒名顶替,可是以自己当时的能力根本没有资格来对抗幕后那股庞大的势力。
所以,既然她阮璎珞的亲生父亲当朝丞相阮荃都没有提出异议,那他何不也顺手推舟,一来可以在表面上维持着和阮家的姻亲关系,二来,可以令真正的幕后黑手麻痹大意,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上而不自知的窝囊皇子,岂不是一举多得!
不过那个温柔天真又对他一往情深的女子就此香消玉殒尸骸无存,多少令得萧天铭心生怜惜有所动容,时间久了,这份怜惜竟也生出来几分真情。
每每想起曾经相处过的点滴过往,他的心里竟涌出些许柔情,这些情愫是阮璎珞真正活着的时候他都不曾有过的。也许真正失去的东西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沉淀,而那些沉淀下来的才是每个人愿意去用心铭记的美好。
那些被他美化过后的回忆也在萧天铭的心里形成了一股执念,他有多怀念曾经的温情,就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