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昨晚的那个!”
“在下是魔族的陵光长老,司徵。”司徵瞧见了凫丘眼中没隐藏住的恐惧,开门见山地说道:“你不必那么害怕,虽然你已经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但我还是不会杀你。你都找来救兵了,我们不会愚蠢到为了取一个小小地仙的魂而给我们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今晚在这等你,只是想向你打听件事。”
“什么?”凫丘突然对他想问的事情好奇起来。
“你有没有在昨晚救你的少年身边看到过一个年纪和我相仿的女人,腰间挂着个玉笛的?”对面的人的语气突然变的严肃起来。
“......”一时之间,凫丘显得有些无措。
昨晚在他倒地后很快就没了意识,但是那天在金水河边看到林辙的身边有个女子,难道就是她吗,虽然看背影也看不出年纪到底有多大,但是那笛子却是......
“你这是在想着怎么撒谎吗?”一个毫无预兆就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不不,我是在回忆呢!”凫丘连假话都还未想好就被戳中了心思,急忙否认。
“没关系,不管你说真话还是假话,我说了不杀你就不会食言。不过,你也不必回答我了,有你刚才的反应就足够了。多谢你真城的回答。”说完,红衣男人满意地离开了,点点红光渐渐褪了下去,天也一下凉了下来,重新回到了初春之时。
废墟之上独留一位沮丧的人。凫丘愁着脸,心想道:完了,这下罪过大了,害了自己的恩人不说,自己还成了魔族的帮凶。
☆、镜面之后
半月前的一日,Yin爻突然匆促地来找虞休辙,跟他禀告:“离镜最近转动的角度一直在往南方偏离,后来又透过其上的摩史之眼看到,青稜山以南的金河村不久会有大量的人死去。应该跟我们的人脱不了干系。”
听完这话,虞休辙微皱眉头陷入了深思。
魔族的人为什么会去滥杀凡人,他们身上一点价值也没有,更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威胁。难道是为了他们体内的魂?
是大部分人还是个别人做的?南指的真的仅仅是青稜山之南吗?
虞休辙神情复杂地审视了Yin爻一番,而后又沉心静气地回答:“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亲自去调查的。
Yin爻她真的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吗?
不知是何处的树上栖着的鸟喳喳交个没完,朝雾一散,金水河上映着的太阳格外耀眼。
一早,有个人便晃身进了村长家中。
村长刚洗完脸,抬头就看见那人正悠闲地坐在那儿喝茶,心里一紧,慌慌张张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闯进了我家!”
这位不速之客气定神闲地手握着茶杯,听了村长的那话后,叹了口气道:“村长果然贵人多忘事,这么久以来我都在你的村庄,你居然都不认识我。就在前几天,我还在老罗家给你们守村呢,那晚其实不是四个人,而是五个人在屋内。哦,还有前天晚上,是我救的你们。”
村长抬起胳膊,用手指着对面的人,手指一直打着哆嗦,许久才勉强挤出几个字,“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仙,恰巧路过此地。”凫丘盯着村长的脸,轻描淡写地说道。
村长被怔在了原地,双眼也变得无声。半晌,只听见扑通一声,村长跪倒在了凫丘脚边。
这时,门外恰巧跑过两个小孩,正显尴尬的凫丘于是立马叉开话题,开口问道:“你家的孩子呢?”
“在...在他大伯家,由我弟妹照顾,现在孩子还不能断nai。”村长像认错似的,老老实实地交代着。
“既然知道那么小的孩子离不开母亲的照顾,你为什么还要杀你的妻子?”凫丘顺着他的话,绕到了正题之上。
“不...不!”村长眼睛瞪着圆圆的,惊惧地注视着空无一物的地面。
不久,原先像是灵魂出窍了的村长一下激动了起来,忙给凫丘磕头,“大仙,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一时冲动才杀了她的,都是她,她在外面有男人,我是真的忍不下去了才......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啊。”
凫丘被他这动作吓到了,儿子都还没有就先有人给自己磕头了。他拉着村长的胳膊,想把他拉起来,无奈地上的人实在是顽固,不答应救他就不肯起,“你不必如此,做错了什么都会有公正的审判,不会冤枉也不会滥杀,只要你能如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村长不停耸动着的双肩开始渐渐平静,随后向凫丘坦白了一切。
一年之前,村长弟妹偷偷跟他讲,他妻子像与别的男人有染,这对于村长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在他心上重重划开了一道深口。因为那时村长的两个孩子才刚出生不久。这就像是一盆冷水把他的激动与喜悦从头浇到了尾。作为这个村的村长,自然是要顾及面子,所以他一直把这件事当成秘密,自己咽下了肚。表面上装作与自己妻子恩爱有加,实则心里却是苦闷与愤怒。内心每日都在挣扎中度过,这使得村长夜夜噩梦不断。那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