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Yin爻轻声自语道,“不过,按照前任魔尊虞橫对儿子的宠爱程度,事先替他藏了一条保全自己的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一面思索着,一面观察着殿中的摆设。
是一直吐着烟的紫铜香炉,是灯檠,还是那茗碗?
上前检查了一番,却还是一无所获。
Yin爻有些丧气,犹豫了一阵后,将系于腰间又坠藏于黑袍中的那只铃铛倒着举在手中,钟形底部卧着的银制小球突然跃起,浮于钟形之声的上部,然后沿着其边缘,滚动了一圈以后,就静止了,它停下的位置是在...
东北角,那边只有那放着几摞书卷的檀木几。
Yin爻迅速过去移开书卷,没反应。于是有去推动檀木几,还是没反应。
这是为何?难道是书卷的组合?
“魔尊大人,冒犯了。”
心里刚诚恳地说话这话,手脚利索的Yin爻就开始翻阅着几卷书,想从中寻找开启暗室的钥匙。
第一卷书记载的是魔族的历史,但不只是谁记录的,她在书阁中从未见到过,而且里面记载的许多内容也比其他史书中的要详尽的多。
她粗略翻看了一会儿以后,还是没什么头绪,然后就将这一卷放开,换了一卷。
一翻开,里面竟然是诗词。Yin爻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又开始犯愁,“这跟史书一点联系都找不出。”
她立即翻开第三本,意料之中,那是一本与前者毫无关联的医书。
而最后一本,留着空白,没有写上一个字。
看来是自己找错方向了,这些书定是为了掩盖钥匙而随意放上去的摆设。
长长的青丝垂在了眼旁,Yin爻将它挽于耳后,然后重新把这些书卷了起来,置放到原位。
就在Yin爻想继续在檀木几身上调查时,暗室悄然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第一眼就望见了林琰,然后是她对面的虞休辙。
不像虞休辙那样,一直溺在悲伤悲痛之中而被屏蔽了耳目,林琰在暗室门刚被打开的时候就警觉了起来。
而在看到来人是Yin爻的时候,林琰像是想极力握住救命稻草一般,向她投去了哀求的目光。
一阵急促的铃铛声响起,魔尊虞休辙静静睡去,这一次便是真正的不可见不能闻了。
“得罪了,魔尊大人。”Yin爻心道。
半晌,虞休辙从沉睡状态苏醒,环顾四周,整个暗室中,仅剩了他一人。他慌忙地在身上摸索着白玉,“幸好...还在。”
没了林琰,虞休辙就开始盯着那块白玉,还是一声也不出,聚Jing会神,看样子是随时准备去倾听白玉的心声。
魔尊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在暗室内度过了半日。
外边,泗共却急作了一团。
这一整日,所有大事小事都一齐涌了来,各个都要来找魔尊,而他们的魔尊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一直没有露面。泗工帮着虞休辙挡了一件又一件的事,当Yin爻疾步走来向他询问魔尊去向时,他知眼色地放了行。这一位呆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但是自始至终泗工都未见虞休辙本人。
“既然未曾出去,人就一定在里头。”
这是泗工对Yin爻说的,同样的话也对之后来此求见魔尊的夏苍长老说了一次。
奇怪的是与Yin爻不同,夏苍长老进去带了许久才出来,出来时一脸沉重,在门外站立了一会儿,接着对泗工说:“劳烦泗工见到魔尊时替我告知一声,明日我将去为司徵送行,陪他走最后一段路,毕竟我始终是他的师父。”
言罢,便整了整衣袖离开了。
夏苍长老这是没有见到魔尊?
那Yin爻难道也没见到?
心紧了起来,也顾不上别的了,泗工化为烈马跃了进去。
香炉上的云雾还在继续向上延伸,殿内一片寂静。
难道是在里面?
为避免被族中之人发现林琰,虞休辙曾经告知过他殿内暗室钥匙的所在,这样即便是自己不在时,也有人能将林琰藏匿好。
泗工变回人形,轻手轻脚地把书搬下檀木几,随后又将其放回原位,然后,暗室开了。
原来烈马也会有吃惊到瞪大双瞳。
因为他见到了里面的人,一个神情、姿势却完全不能被称之为活人的人。
☆、苏醒
丑时,藏经楼的屋檐上响起瓦片翻动的声响,随后一个人影从屋顶跃至二楼,一闪便不见了。不久,寺院外的一棵树上惊起一串逃命的鸟影。
翌日清晨,刚起震震晨钟,一个小和尚在屋外叩门。
许久,屋内都没有一点反应,紧接着小和尚慌了神,急忙推门进去。
就在这时,第二个人出现在了门外。小和尚似是个哑巴,见了门外之人便神色慌张地比划起手语来。那人安抚着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说道:“不用找了,他已经走了。”,然后又重新关上了门,转身向小和尚解释道:“虞施主这是去问路了,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