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
随后,他们重新回到了破庙里。
一进屋,凫丘就走到边上,一扇扇将所有的门窗都喝好。
见他小心翼翼的那样子,虞休辙便在心里偷笑了起来:刚才还是一剑斩杀了那蛇母崇野的那个英勇无比的人呢,怎么现在却变得如此小心谨慎了。
他的调侃声从凫丘身后传来,“你是躲躲藏藏惯了所以每天都过的那么战战兢兢吗?这些门窗都是坏的,所以我之前才能在里面能看见外面的情况,你关了也没用,该听到的还是会被有心人听去。”然而凫丘并没有理会他。
过了一会儿,只见凫丘抬手一挥,一瞬间所有门窗的破损之处都被木板钉得严严实实的了。
虞休辙看愣了,冲着他傻笑了好一阵。之后又用凫丘听不到的声音暗暗嘀咕道:“好吧,你会法术,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可惜凫丘是仙,这样的距离范围内,无论是再细微的声音他都能听清。好在凫丘这些年早已练就了宽容大度的本事,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冲动易怒。他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跟虞休辙解释道:“我现在在这里设下了结界,短时间内别人进不来。”
然后凫丘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就坐了下来,虞休辙看了他一眼,发现那人和自己还真是不一样,一点都不介意什么脏的乱的。
凫丘误会了虞休辙眼神中的意思,还以为他因为之前崇野的事情仍感到后怕,于是又道:“你放心,撑过晚上还是没有问题的。”虞休辙沉默着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平静地点点头,意思是他知道了。
但没过多久,凫丘发现他总是时不时转过头来看自己,而且每次都在即将要与自己对视之际迅速移开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凫丘忍了许久,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只见虞休辙脸上依旧保持着一种奇怪的拘束感,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才道:“你这么神通广大的一个人怎么会被我救了?”
“......”
说完这话,连虞休辙就觉得这话有点奇怪,于是他迅速重新组织起语言,“不对,我重问,我居然能成为你的恩人?”
算了,他还是放弃吧,怎么说都是在抬高对方。
他表面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在心里他早已丧气地垂下了头。
凫丘笑了起来,心道:这个神通广大还是形容你自己的好。不过他一出口就成了另一个意思,“这很正常,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谁都有受挫狼狈的时候”,说着还满含笑意地转头看了虞休辙一眼,“就跟你现在一样。”
虞休辙感觉到自己是受到了极大的嘲笑一样,蹭地站了起来,怒视着凫丘,激动地说道:“你这什么意思啊,尽会讲一些道貌岸然的话,什么我是你的恩人,恩情会有永远记得,有你这样对待恩人的吗?”
“我说得都是实话呀,再说我怎么对你了,我刚才不是还救你一命吗,你可不能...”凫丘说道这里突然没有再说下去,虞休辙疑惑地看向他,只见他的腰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烁,随后他举起手,示意自己不要出声。
原来是半块白玉,他看着凫丘小心地将它拿了出来。
刹那间虞休辙突然瞪大了双眼。他瞧见那块白玉自己飞到了空中,伴着柔光闪烁了几下以后,就变成了一个女子的模样。
他眨了眨眼,发现那女子仍然静静站在自己的面前。
原来真的不是幻觉。
周围突然变得安静了,虞休辙一时有些不自在,当然让他觉得最不自在的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仙姿佚貌,眉眼如画,气质又淡雅如兰,是能令人赏心悦目的那一类女子。但对于虞休辙来说,她是每每出现在他梦魇中的人。
在虞休辙无数次的梦魇中,始终重复着一个男人为了寻找一个女人而被追杀被折磨,最后一边喊着林琰的一边堕入地嵌的场景。梦里,那个男的却是始终没有脸,每次他想睁大眼去看清楚那人的脸时,就会突然间从梦中惊醒。以至于虞休辙一直不知道那男人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子。但是,那个女人的脸他却能看得很清晰,跟他眼前的这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虞休辙像是着了魔一样,不由自主地就对她说道:“我记得你。”
不知怎么的,自从他见到那女人的那一刻,他就卸下了所有的警惕心。
那个女人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这个细节被虞休辙敏锐地捕捉了去,他眯起眼审视着对方。
虞休辙不解道:明明只见梦里见过她,为什么会她会给我一种亲切感。难道以前他们就认识了吗?
“你怎么可能...”那个女人开了口。
在梦中,虞休辙从未听到过那个女人说过任何的话,所以他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她的声音。但刚才她一开口还是令他感到惊艳,并使他在一瞬间就认定了刚刚的那个声音才是最适合她的。
“怎么不可能啊?我在梦里就见过姐姐好几回?”他撑着脑袋,作沉思状,然后又慢悠悠地继续说道:“好像是在一个深渊,周围黑漆漆的,另